常年聽話的低頭,與胸前的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這一次,是常年先親上去。
第一次主動,常年發(fā)現(xiàn)小媳婦兒的唇就跟夢里一樣好吃。
甚至,更好吃。
某些事,男人天生就是會的,根本不需要人教導(dǎo)。
剛才還是江闕揪著他的衣襟,他兩只大手無措的擺在兩側(cè)無所適從。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一手摟在江闕后腰,一手捏在江闕后脖子上,力道不小。
而江闕,不知不覺的時候卻是雙手都摟在了常年肩頭。
他一米八不到的個子,在八尺有余的常年跟前,根本是不夠看。
更何況,常年魁梧雄壯,他只能算得上欣長翩翩。
如果這時候有人路過的話,看到的就是嬌小可人的江大師掛在一頭熊身上。
頂著兩片又紅又腫的唇,江闕拿一雙水潤的桃花眼望著常年。
“我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p> 他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加上他帶著尾音的語調(diào),是有多勾人。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常年,又是忍得有多辛苦才能放開他。
“嗯,進去吧,等你進去了我就走。”
常年壓抑著激蕩心緒,嗓音都還是顫抖的。
看著小媳婦兒進了門,又轉(zhuǎn)身來關(guān)上門板,那張帶著紅暈的絕美容顏被關(guān)在門內(nèi)。
常年深呼吸幾口,不依不舍的抬腳離開。
一開始親的時候他沒有多想,順著心意自然的就親上去了。
或許是先入為主,他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承認了江闕這個媳婦兒,又加上兩人早就發(fā)生了比這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
所以,常年親得沒有一絲遲疑,也沒有絲毫的不適。
反而是覺得,那兩片紅唇,真真是怎么都親不夠。
若是從前有誰跟常年說,你以后要跟男人親嘴,他肯定當(dāng)場就要捶得那人哭爹喊娘,再不敢到他跟前兒胡說。
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就該是這樣,沒毛病。
他不知道的是,江闕就立在門后面,透過門縫兒看著他離開之后,才轉(zhuǎn)身回去。
“棒!這回逃不出小爺?shù)氖终菩牧?。?p> 哼著愉快的調(diào)子,腳下還邁著輕快的步伐,江闕這一刻仿佛是傲游于九洲之上般痛快。
愁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大事,終于是解決了。
他就知道,他江闕怎么可能會沒有男人呢?
想他江小爺風(fēng)流倜儻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人見人愛,沒有男人簡直天理難容。
之前之所以沒有,那是因為那些俗人都不配擁有他。
唯有常年這種威武雄壯的糙?真爺們兒,才是他江小爺最終的歸宿。
回味兒著男人雄性荷爾蒙的激情,江闕咧著嘴來到祖師爺塑像跟前,恭恭敬敬給祖師爺上了一柱香。
也不管現(xiàn)在是早是晚,又會不會打擾到祖師爺。
反正江闕是按耐不住了,必須現(xiàn)在就要感謝祖師爺保佑。
若不是祖師爺保佑,他也不能到這個世界來,更是不能有常年。
祖師爺下首的系統(tǒng)不服氣,“明明是我?guī)銇淼?,關(guān)你祖師爺什么事兒?
你要死的時候,你的祖師爺不知道在哪兒呢?
要謝,你該好好謝謝我才是,趕緊的給我上柱香,必須誠懇道謝?!?p> 江闕瞄了一眼祖師爺?shù)乃芟瘢膊恢雷鎺煚斶@會兒在不在?
等了一陣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異常,恐怕祖師爺這會兒睡了,也可能是忙著。
恭恭敬敬的為祖師爺上了一柱香,這才給了系統(tǒng)一個正眼。
“說起來,也是要謝你,這柱香,該上?!?p> 就事論事,江闕不是那等不認得人。
雖然這個系統(tǒng)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沒有一個時候是靠譜的。
但是,要不是有它這個不靠譜的廢物系統(tǒng),已經(jīng)早就死在了喪尸群里。
更是沒有可能輾轉(zhuǎn)到這個世界,有與常年相識的機會。
所以,該謝。
這也是系統(tǒng)跟江闕綁定后頭一次得江闕的好言好語,還是這般正經(jīng)的情況下。
不由的端著姿態(tài),得了江闕恭恭敬敬的香火。
這也是兩個多月來,系統(tǒng)得的第一次供奉,稍微有點兒興奮。
自從有了塑像之后系統(tǒng)就寄居了進去,還是繼續(xù)節(jié)省模式。
不過,就算他不在江闕身體里,也是與江闕相連的。
江闕嫌棄它碩大一個電燈泡,他跟常年約會的時候不方便。
系統(tǒng)對此嗤之以鼻,真當(dāng)它想看宿主被壓不成?
還眼睛疼呢。
上了香,江闕哼著輕快的不著調(diào)的歌兒進了房間。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
手里拿著小皮鞭,我抽它的屁屁,不只怎么嘩啦啦啦摔的一身泥……”
“呵,幼稚鬼。
果然,戀愛使人智商為負,呵……愚蠢的凡人。”
江闕上床之后翻來覆去,伸胳膊蹬腿,“睡不著?!?p> 可能是最近養(yǎng)傷睡太多?
可能,是因為見面告白商量婚事一氣呵成太興奮。
最后確定是睡不著了,江闕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修煉吧?!?p> 天際泛白的時候,江闕收功睜開眼睛,神清氣爽的去給祖師爺上香,然后出門打算繞著鎮(zhèn)子溜達一圈。
沒辦法,精神過頭了,得想辦法消耗一些體力才行。
一圈下來也不過才旭日東升,也還早。
“要不,先去吃個早飯再回去等?”
江闕可不認為常年會放他鴿子讓他空等,他看上的男人,這個自信還是有的。
多老實可靠的男人吶,一看就安全感爆棚。
來到平常吃早飯的攤子,蔥油餅配上雜糧粥,啃上一口冒著油花花和熱氣兒的餅子,再喝一口香噴噴散發(fā)著谷物清香的粥,簡直人間美味,胃都舒坦了。
鎮(zhèn)子就這么大,遇上熟人在所難免。
“江大師也吃著呢,早啊?!?p> 江闕聞言抬頭去看,是常在老槐樹下下棋的戚老爺子,他還跟老爺子下過棋。
“戚大爺早啊,坐下吃點兒?”
“唉,吃點兒。
老板,來碗豆?jié){,再來倆包子?!?p> 說著,戚老爺子就在江闕這張桌子坐了下來,與江闕面對面。
吃著,也閑聊起來,“江大師,昨兒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