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您這話說的,難道說您忘了我對夢歌的情誼?沒看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我爹禁言了嗎?這正堂之上,哪有我說話的份?”
公子書吊兒郎當?shù)淖谝巫由?,手中折扇輕扇,悠閑自在的心情在這散發(fā)著愁緒的廳堂中顯得特立獨行。
上元宮主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公子書,公子書坦然對視,眼中清澈的光芒讓上元宮主不得不撤回眼睛,雖然臉色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眼中卻是極快的閃過一絲陰沉。
現(xiàn)在的公子書越來越脫離了他的掌控,也越來越難以猜測。
仿佛白夢歌離他而去,沒有對他有任何影響。
“少主!你將來......”
“要是我再從在座的各位聽到繼承基業(yè)之言,我從此就脫離上元宮!”公子書平淡的聲音響起,雖然依舊是溫和的語氣,但是落在眾人的耳朵中,卻是有這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都沒了聲音,全部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
上元宮主看著因為公子書一句話而老老實實的人,臉色更加陰沉,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坦然坐在旁邊的公子書,而后對眾人說道:“針對這一次白夢歌之事,諸位表態(tài)吧!”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這樣的場面,上元宮主的臉色更為陰沉,堂堂仙界第一勢力上元宮他面對困難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解決問題。
就連身為上元宮少主的公子書,也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宮主,雖然說現(xiàn)在陳家用自己的奇形怪狀的仙器將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但是白夢歌既然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去,那么陳家就一定會有突破口,但是現(xiàn)在來看,從正面進攻顯然是不可取的了,宮主何不想想辦法,從進攻?”
大長老見眾人都沒有說話的打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站了出來。
不得不說,大長老這一站,讓上元宮主的臉色頓時像一朵花一樣綻放開來,他贊賞的看著大長老。
這大長老永遠都能敏銳的捕捉到上元宮主在想什么。
上元宮主仔細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沒錯,最近我們一直都執(zhí)著于從正面進攻陳家,卻忽略了陳家的弱點,大長老一言,直接點醒了我啊!”
大長老行了一禮,臉色平靜的坐回了座位上,但是這樣平靜的臉色在一眾上元宮長老眼里,卻是刺眼至極,仿佛大長老眼中對他們的不屑已經(jīng)不加掩飾。
五長老坐在最后面,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大長老,又看了看上面的公子書,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指,一道靈力隱晦的傳了出去,而后終于歸于平靜。
公子書自然是將五長老的動作都看在了眼里,手中折扇“啪”的一聲收了起來,她淡笑著看著下方的人,說道:“這陳家,我不如就我去會會好了!”
眾長老驚訝的看向了公子書,包括五長老,他眼中的驚訝更甚,甚至還帶著一點不解。
他給公子書傳遞的消息,不是這個!
昏迷了三個月的白夢歌,剛醒來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周譚笑,眼下的青影讓她心中一痛。
她想要抬手摸一摸他的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抬起來就像是有千斤重,落在周譚笑頭上的時候就像是拍了他一樣,給他拍了一激靈。
“我......咳咳......”白夢歌迅速縮回手,下意識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沙啞至極。
“你醒了,”周譚笑見她醒來,連忙給白夢歌倒了杯水,“感覺如何?還有什么不適嗎?你別自己喝水了,我來喂你吧,你說你幫著朋友怎么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你真是......”
白夢歌被周譚笑扶了起來,看著周譚笑眼下的淡淡青影,心中蔓延著濃濃的暖意,從上仙界以來,白夢歌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感受到了溫暖。
“周譚笑,謝謝你......”白夢歌虛弱的說道。
周譚笑手中正在喂白夢歌的手一頓,認真的看了眼白夢歌,說道:“不用跟我說謝謝。”
“雖然說我和你僅僅是相識了幾個月的時間,但是你的一切卻是足夠吸引我了?!?p> 說到這里,周譚笑看著碗里的水,笑得愈發(fā)溫柔,一口一口的喂著白夢歌,說道:“剛開始接觸你只是覺得你對我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整個仙界還沒有人能讓我有那種感覺?!?p> “這種熟悉讓我想要不斷的靠近你,可是又沒有個更好的理由,我又不想將這種好不容易遇到的熟悉的人親手掐斷,所以我就將你劫走,免得你還得費勁逃婚?!?p> 白夢歌眉頭挑了挑,問道:“你為什么這么確定,我一定不會嫁給公子書?”
“因為我在你身邊,你能嫁給誰?”周譚笑嘴角勾起了一抹勝利的笑容,“你只能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優(yōu)秀的了,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只能配得上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
白夢歌:“......”
行吧,這種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語調(diào)熟悉的話,已經(jīng)在白夢歌心里不止一次的感受到了。
就算是不想在一起,又能如何呢?自己的腦海中,早就對這個身影揮之不去了吧!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自己就想聽面前這人說一句自戀無比的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對這句話不討厭了。
這樣的話,她喜歡從周譚笑的嘴里聽到,她希望從白夢歌的嘴里聽到!
她怕、面前這人不是她想到的周譚笑;她怕、自己付出了真心,到頭來只是一場空;她更怕、她陷進去之后將自己束縛!
“唉......果然,情之一字,是如何都控制不住的......”白夢歌長長的嘆了口氣,“你這人,就算是自戀的要命,也是吸引人的致命刀啊!”
“我總是要回去的,周譚笑,你可知,我從來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最后很有可能不會在一起,我們在仙界的經(jīng)歷,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黃粱一夢而已。”
“可是夢歌,我們就算是跨越了兩個世界,不也是遇到一起了嗎?”周譚笑又喂了一口水,將白夢歌的下文堵住,說道,“你說過,我是周氏集團的繼承人,你是白氏集團大小姐,我們兩個是敵對關(guān)系?!?p> “可是那又如何?上一個世界雖然說我有很多傷害你的地方,但是這個世界我們還是相愛的,”周譚笑將最后一口水喂給了白夢歌之后,扶著她的肩膀,認真的對她說,“愛你,我從不分身份,不分世界。我要的只是一個你而已!”
恐怕白夢歌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在慢慢的勾起一個偌大的弧度,其中盛著滿滿的甜蜜,一張蒼白的臉在這個時候也有了些血色。
他都如此,自己還在顧忌著些什么?白夢歌喝了點水,恢復了些力氣,右手輕輕的附上了周譚笑的手,握住。
周譚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握住白夢歌的手,緊緊的握住,生怕面前這人消失一樣。
可是當周譚笑對上白夢歌的一雙清澈的眼眸,一顆心似乎都被填滿了一樣,手中的力道化為濃濃的溫柔,揉著白夢歌冰涼的手,欲要將手暖起來。
“不對啊,”白夢歌神色一變,皺眉看著他,說道,“你還沒跟我說,你看上我哪了!嘶......二十年的冷靜全吃了!”
“不是我看上你,而是你看上我,沉迷于我的優(yōu)秀而不能自拔!”
“我不管,你跟我說!”
“是你看上我了!”
“你說不說!”
兩人打鬧的時候,白夢歌靈力一提,想要抓住周譚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靈力全無,是半點都提不起來!
怪不得會感覺到自己和凡人無異!怪不得剛起來的時候渾身無力,感覺少了些什么卻又想不起來。
“周譚笑!”白夢歌抓住了周譚笑,問道,“我靈力呢?”
周譚笑手一頓,雙唇緊閉,一言不發(fā)。
“實話說了吧,周譚笑,瞞不住的。”
一道俊豐神俊朗的身影從門口進來,清澈的聲音讓白夢歌找到了一點熟悉,這人就是修煉了極陽功法的陳月半!
“陳月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白夢歌眼中閃過一道淡藍色的光芒,身上驟然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陳月半感受著這氣息,心中莫名一緊,極快說道:“你經(jīng)脈受損,我們老祖過來幫你修復一半的經(jīng)脈,不過你還是不能動用靈力。這畢竟是逆天之法,下一次修復只能放在三年之后了?!?p> “也就是說,這三年,你都不能動用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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