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豹妖,比剛才那個修為高出一個境界,長生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被他輕松化解。
豹妖對長生的攻擊毫不在意!反倒戲耍起長生。
幾十個回合下來,長生一點(diǎn)便宜沒占到!虛晃一招跳開!
豹妖哈哈大笑:“還打不打?來來繼續(xù),多陪叔叔玩會兒!就當(dāng)解悶了!”
長生氣喘吁吁盤算了一下,一臉純真笑道:“多謝叔叔手下留情,不過,再過幾年,我定能打過叔叔!”
豹妖笑的更是開懷:“嗯!有你爹的野勁!”
岳平凡他們看著這倆從打生打死,一轉(zhuǎn)眼變成了親戚,驚的嘴張老大。
長生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他只知道狐洪海的底細(xì),這個瞎蒙出來的便宜娘他卻一無所知!萬一漏出破綻,這豹子妖估計(jì)會暴起殺人!
“叔叔,既然和我爹娘是舊相識,可還記得我娘姓名和種族?”
花豹妖意味深長的笑:“你爹雖然花心,但他怕老婆,要不是你娘想攀高枝,勾引,恐怕就沒你什么事了!”
長生臉一沉:“那些大人的事不想聽!就想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娘?畢竟是十多年的事了!萬一我娘不是你說的妖呢?”
花豹邪笑:“臭小子,看你模樣都知道,你娘是貍貓妖,入猞猁家門時叫貍春梅,左胸上有個梅花痣,肚臍下方還有一顆痣,屁股上也有一顆,還有……”
長生黑著臉,抬起左手示意不要再說下去!
花豹妖來了興致,沒理睬長生,炫耀似的繼續(xù):“還有左腳心有顆誅殺痣,她愛吃人的內(nèi)臟,還喜歡喝杜月酒,對魚蝦情有獨(dú)鐘,吹的一手好蕭!”
長生生氣道:“夠了!叔叔不要再說下去了,給我娘留點(diǎn)臉面!”
花豹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笑的更是開心!
長生心思轉(zhuǎn)的急快,撇了一眼地上花豹的尸體,謙恭道:“叔叔,剛才侄兒不知深淺,殺了這花豹管事,請叔叔責(zé)罰!”
花豹看了看地上的尸體:“這家伙雖是我同族,卻不同心,常??丝畚镔Y,若非他和我還沾點(diǎn)血親,我早拍死他了!”
長生:“謝叔叔仁義大度!”
豹妖上前,拉起長生:“不過,你殺我管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長生一驚:“叔叔莫非出爾反爾?”
花豹妖嘿嘿笑道:“我又沒說會放過你?!?p> 長生興中一寒,后邊冷汗津津。
花豹妖聲音在鎮(zhèn)子里回蕩:“今我外族侄兒打死了管事,實(shí)屬他咎由自??!今后我這侄兒便是這龍背山莊的二把手管事!”
家家戶戶涌上街道,道喜聲圍繞長生!
這些妖獸一改長生他們剛進(jìn)鎮(zhèn)子時的冷漠,一個個點(diǎn)頭哈腰,獻(xiàn)媚討好!
長生他們來帶豹妖宅院,長生他們從高空觀察過這個叫做龍背山莊的小鎮(zhèn),豹妖的宅院也格外醒目,是一座三層套院!
花豹妖牽著長生,噓寒問暖,時不時就把話往他娘身上扯。長生明白,這只豹妖并非好色濫交的那種妖,而是的的確確對貍春梅單方面喜歡!
長生是真不知道這個便宜娘的事,只能盡力回避問題!
他越是回避,花豹越是心里癢癢!
花豹:“大侄子既然來了,叔叔應(yīng)該擺宴款待,只是這窮鄉(xiāng)僻壤,沒啥山珍海味,不過菜人咱不缺!”
說罷,喚進(jìn)來幾個獼猴妖:“去,把新抓到的那幾個菜人抬過來,讓我大侄子選一只宰殺!”
長生:“叔叔有所不知,我在仙狐城長大,自幼不吃菜人!還是取來野果就好!”
豹妖不悅:“那怎么行,你娘可是最喜幼年菜人的心肝!你不吃葷腥,對身體不好,看你瘦的!來我這敞開吃!”
話間,七個高矮不一,肌肉微微隆起的人被裝在木籠里抬了進(jìn)來!這些人驚恐的看著籠子外的他們!
其中有兩個比長生年齡稍長!躲在其他人身后!一個年齡偏大的人,站在最前面,與豹妖怒目而視!
豹妖:“大侄子,你說吧!吃哪個?”
獼猴在門外支好柴鍋,嗤嗤的磨著手中的刀。
羊雪釗上前搭話:“管事,少爺他生來吃素,萬一沾染葷腥,怕少爺會不習(xí)慣,再說,這菜人難捕,還是留著換些其他用度為好!”
豹妖:“菜人招待別人我心疼,對我大侄子,絕對舍得!”
長生推脫多次,豹妖執(zhí)意要長生挑一個!最后長生淚如雨下。哭的撕心裂肺。
豹妖納悶:“怎么好好的,哭什么?”
羊雪釗哀嘆一聲:“管事,你有所不知,長生還在娘胎時,被大奶奶逐出猞家,猞老太爺命我牽倆人寵跟隨少奶奶!誰承想……”
說著淚目如洗!哽咽道:“少奶奶無處可去,流落街頭,又遇大雨傾盆,我們躲藏在龍王廟,暫避風(fēng)雨!生下少爺后,積雨如河,多虧兩個人寵救下她母子!從此少奶奶和少爺再也不碰人肉葷腥!”
花豹妖,看看岳平凡,瞅瞅風(fēng)鈴兒!道:“還有這事?”
羊雪釗:“人寵有靈性,少奶奶就把人寵當(dāng)做親近!給衣穿,不牽繩,同床眠,一桌餐!”
羊雪釗一番言詞,推心置腹。把風(fēng)鈴兒驚的目瞪口呆!
風(fēng)鈴兒被羊雪釗的羊蹄子,輕踹一腳,隨既明白了,也跟著抽泣!還應(yīng)景的抱著長生肩頭抹淚!
花豹妖深深吸口氣:“有如此重情重義的人寵,難為貍春梅了!也罷,菜人撤下,換成堅(jiān)果仙草?!?p> 長生和風(fēng)鈴兒對視一眼,緊張的心算是放下了!
長生一邊吃,一邊和豹妖拉家常。
“叔叔可有家室?是否有一男半女?”
“我心念你娘,尋常母妖難入我眼!”
“唉!只是我娘依舊癡心我那懼內(nèi)的老爹!你說我爹有啥好?跟叔叔比起來,簡直狗屁不如!”
“那是!我對你娘,那是日月可鑒吶!你娘現(xiàn)在還好嗎?”
“哎!一言難盡,我爹雖然不給我娘名分,但對我母子生活照顧有加,不缺吃穿用度!”
“也好,我沒那么大財(cái)力供養(yǎng)你娘!我就一窮獵戶頭子!”
“溫飽就好嗎?可憐我娘旱洞空空,玉體無人捧啊!”
豹妖一陣心癢:“你說,我把你娘接來一起過,豈不快哉?”
“不能!我娘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守我那沒良心的爹!我都勸好幾回了!”
“你怎么勸的?”
“狐御海對我娘有想法,常常去看我娘,一待就是一天一宿!”
啪!豹妖一掌差點(diǎn)把桌子拍碎,岳平凡更是嚇的一把仙草扔老高!
豹妖憤憤道:“這只老狐貍,當(dāng)年非禮我的春梅,憤不過的我暴揍他一頓,還不知悔改,改日我定剝了他老皮做床褥子!”
“叔叔當(dāng)年如此勇武!當(dāng)?shù)钠鹬秲号枷瘢 ?p> 豹妖哼了一聲:“要不是當(dāng)年打不過他,非打死他不可!”
羊雪釗噗的一口仙草沫子,噴了岳平凡一臉!
長生更是辛苦的憋著笑!
豹妖撇了他一眼:“別憋著了!笑出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就是當(dāng)年打了狐御海,被罰了一百軍棍,發(fā)配到鳥不拉屎的地方!”
“叔叔既然心心念念我娘,不如書信一封,我?guī)Щ厝?,言詞勸解我娘當(dāng)迷途知返!跟對關(guān)心之人!”
豹妖大悅!
長生見時機(jī)差不多了!彎膝跪地,磕了三個頭!豹妖趕緊去扶!
長生:“叔叔,侄兒這次出游,還有一事要辦!求叔叔成全!”
“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起來說話!”
“叔叔不答應(yīng),侄兒不起!”
豹妖無奈:“盡管說來!”
長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羊雪釗,羊雪釗會意!
羊雪釗:“管事老爺!兩個月前,邊塞與魔族大戰(zhàn)!魔族派刺客入城刺殺將領(lǐng)家室!”
豹妖點(diǎn)頭:“此事我有所聽聞!”
羊雪釗繼續(xù)道:“狐老太爺曾送給少爺一只人寵,與少爺親近有加,此人寵伶俐,習(xí)得狐語。刺客來襲,人寵替少爺擋了一命!臨死前想要少爺為他尋找族人!他的族人就在這山中?!?p> 豹妖立馬放下心來:“我當(dāng)什么事呢?這還不簡單!”
長生:“侄兒叩謝叔叔!”
豹妖:“你可有那人寵隨身之物?”
長生猶豫一下,取出黑玉笛子交給豹妖!
豹妖呦呵道:“來人,去把大鼻子找來!”
不一會,一個腦袋和身體不成比例的中年男子來到堂前!這人短胳膊短腿,腦袋小的可憐!但長著一只細(xì)長筆挺的鼻子!
“這是我的手下,是食蟻獸成妖!他嗅覺靈敏,百里內(nèi),只要他一聞,便可知道物主人血親所在!”
長生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強(qiáng)行壓了壓!回想自己當(dāng)初被抓,的確有見過這種妖族。想來是他們的天賦讓自己族人被找到的!
豹妖把黑玉笛子交給食蟻獸,食蟻獸接過笛子,放在鼻子下仔仔細(xì)細(xì)的聞著,每一個空洞,細(xì)紋,都不放過。甚至吐出長長的舌頭舔舐。
長生擔(dān)心這食蟻獸堪破自己:“叔叔,我那愛寵和我常年同吃同睡,我們的氣味幾乎完全一樣!”
長生頓了片刻:“還有這笛子是是狐鳴山搶自魔族,送與我,我轉(zhuǎn)贈愛寵!沾染氣味雜亂不堪!”
豹妖自信道:“大侄子放心,食蟻獸能分辨萬中氣味,他只找這山中存在的氣味!其它地方的他不會去追?!?p> 長生還是忐忑不安!
食蟻獸將笛子還給花豹!原地跳了跳,用短小的手臂做了幾個動作,又搖了搖蒲扇一般都大尾巴。然后走到門口,放了一個屁,就走了!
長生等人一頭霧水,看向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