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分鐘后,酥麻、酸痛、眩暈感像潮水一樣漸漸退去,陳皮此時卻感覺身體異常輕松如大病初愈的病人,全身上下的溫?zé)釤o比。
10分鐘之后轉(zhuǎn)化完成,陳皮現(xiàn)在身體內(nèi)擁有695克拉靈力,距離3000,還有2305的差距。
“現(xiàn)在的面臨的問題是,從哪里能搞到功法!光憑靈力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擊敗張明杰一伙”陳皮一面想著,一面用手撐地起身。
“走一步,看一步”陳皮拍拍羊毛衫的泥土,走到玻璃門前。
額頭貼著玻璃門,陳皮向屋子內(nèi)掃視了一圈。
長方形灰色大理石茶幾;五人座黑色真皮沙發(fā);對面放著三張淺灰色辦公椅,茶幾桌角放著通體白色的凈水機;凈水機上倒立著一個天藍色大水桶。
擦了擦玻璃門上黑色的污漬,陳皮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天藍色的大水桶上下打量。
“黑色的茶幾上現(xiàn)在可以看見擺著三個茶杯,加上在遠處辦公桌上的三個水杯,屋子里一共有兩個水杯,但是現(xiàn)在水桶里只剩下一大碗左右的水,肯定不夠這六個杯子明天的用水量,除非他們不喝水”
“所以極大的概率張明杰這伙人,大概明天早上的時候,會讓送水工送水?!币庾R到這層,陳皮右嘴角上揚鬼魅一笑,頓時想到了對付這伙人的辦法,就是有點陰。
“A級、六個大漢,你們難道不是人?雖說你們已經(jīng)修行到A級了,但是遠遠不是什么刀槍不入,你們也吃飯,也喝水,只是在力量、速度等方面比普通人強罷了!”
“沒什么了不起,明天見!”陳皮深呼吸,自己給自己打氣。不虛A級是假的,畢竟人家花了那么金錢和經(jīng)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打敗。
陳皮又掃了一遍屋子,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東西,轉(zhuǎn)身,走下臺階,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嗚-嗚,檢測到宿主再次感到無力而痛苦,痛苦值增加+30,余額30.靈力值余額695,功法無”
“哎,系統(tǒng),謝謝你的懂我”陳皮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裹著白色透明紗衣的月亮,喃喃的說道。
此刻突然覺得身體好冷,雙手插進褲兜,快速向前走去,灰色的水泥臺階上只留下一串瘦長的身影。
…………
鳳城老城區(qū),棉紡廠小區(qū),一幢幢低矮、破舊的樓房立在地上,年久失修大白墻也漸漸變得發(fā)黃發(fā)黑。但圍墻上面刻著花紋的墻頭磚和枯萎的爬藤植物,顯示著它八九十年代的輝煌。
后背斜依靠著破舊的灰綠色布藝沙發(fā),張明杰看著扶手上有個拳頭大的破洞,嘴角壞笑著,將白色的煙灰彈到洞里去。
“張總,再寬限幾天吧,工資還沒有發(fā),家里老人等著吃藥,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我?!币粋€頭發(fā)蓬亂、頭上頂著雞窩頭的中年漢子,漲紅了臉,一臉的乞求的看著張明杰。
“再寬限幾天?!劉洋,你他娘的,是不是要耗死老子!先給我打!”張明杰抬起手,中指食指并攏向前勾了勾,示意手下動手。
眼看張明杰四個高高大大的手下,如惡犬般撲了上來,大聲的喊:“打死我,沒人還你錢了!”
張明杰聽到呼喊,瞬時呆立,大拇指不停地揉搓著被煙熏黃的虎口,說道:“說的對,打死了你,我的錢也沒了!”
中年男子看自己的說的話奏了效,松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免受一頓皮肉之苦。
“行么,再寫一個欠條吧!”張明杰將煙頭掐滅,扔在沙發(fā)扶手洞里,從皮包里掏出紙和筆,將預(yù)先寫好的欠條扔在中年漢子面前。
中年漢子瞅了瞅眼前的長方形紙條,嘆息一聲,極不情愿的用手指捏了起來。
捏著紙條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和嘴唇如篩糠一般劇烈抖動起來,中年漢子的身體不斷地向前面傾,欠條上寫著:“今本人劉洋欠張明杰50000奉幣,利息每日5000奉幣,保證三個月內(nèi)還清欠款,如有違反將16歲的女兒劉麗嫁給張明杰!”
“不!”一腔悲鳴從中年男子胸腔中噴薄而出,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臉上的肌肉一下子扭曲。
中年漢子男子一個月工資才5000奉幣,不刨除吃喝連一天的利息都不夠,這是想把人活活的人去死啊!
手里有多少錢就還多少,實在沒有就寫欠條。俗話說“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也不怕。但是中年男子真的有個女兒呀!
張明杰冷笑,晃了晃腦袋,起身,舒展了下身體,斜著眼瞥了一下中年男子。只見張明杰的右腳如鬼影般,眼皮一開一合的瞬間,迎面踹向中年男子。
張明杰的右腳直直的揣向中年男子的肋骨處,只聽咔嚓一聲如雞蛋殼破碎的一樣的尖銳,“噗”一大口鮮紅的血液從中年男子嘴里噴了出來,兩手捂著肚子,身體靠著墻壁弓成了皮皮蝦。
“簽還是不簽!”張明杰獰笑道。
中年漢子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滿了一道又一道紅色的血絲,黑色的眼珠子漸漸發(fā)紅一動也不動的瞪著張明杰。
見劉洋還不肯就范,張明杰有些發(fā)怒,伸出腳想要提出第二腳。一個身著藍色牛仔褲的小弟趕忙喊道:“老大,再踢可就真的死了!”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張明杰聽見藍色牛仔褲小弟的話,停了下來,將懸停在空中右腳收回,一面嘴角戲謔的說道。
張明杰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筆和欠條,硬生生的塞進劉洋顫抖的右手,接著緊緊攥著劉洋的右手在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下名字。
捏著紙條,嘴唇輕輕的吹了吹,收了起來。張明杰右手手掌一面拍的劉洋的面頰,一面賊笑道:“岳父大人,三個月還錢喲!要是不還不上的話,三個月后,我八抬大轎來娶你閨女!”
劉洋頭上冒著熱氣,嘴角吐著白色的血沫,眼角上綴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嘴卻向下咧著,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