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王安民心中懸著的石頭徹底放下。心里琢磨著:“這人果然是那生搬硬造之人。對醫(yī)術(shù)完全沒有自己的理解。開的藥方也是異常死板,與醫(yī)書上一字不差,劑量也沒有絲毫調(diào)整。不知這人行過醫(yī)。讓她看病真是患者的不幸?!?p> 他松了口氣,端起茶杯,心里感慨著:“庸醫(yī),這就是我們要的人?!?p> 經(jīng)過多方考核,王安民確認秦萱醫(yī)術(shù)有限,才放心把她放入王府。
“可否帶隨從?”秦萱問道。畢竟人多好辦事。沒想到王安民直接拒絕了。只得一個人入府。
一個標致的丫鬟前來引路,兩邊跟著兩排威武雄壯的士兵。
秦萱東瞅瞅西望望,想熟悉下王府的地形。結(jié)果為首的士兵嚴厲的制止。兩排士兵圍的更緊了,秦萱看不真切周圍的環(huán)境。
本來想裝瘋賣傻,打探下消息。
“這位姐姐,這里是哪里,好漂亮呀呀!”
可是剛開口,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斑@里不容他人置喙?!?p> 無論秦萱怎么挑起話題,都被無情的打斷了。
秦萱只得放棄,集中精神,用余光掃視著周圍。
這王府雖然富麗堂皇,但是也太過于冷清。路上都沒見到過往的奴仆。而周圍的院落也異常安靜,好像沒有人一般。
終于到了一處院落,這里比別處寬敞許多。大門緩緩打開,一陣風(fēng)迎面而來。這風(fēng)中夾雜著些許陰寒之氣。秦萱本能地畏縮停步。
如果自己現(xiàn)在退步,很難再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現(xiàn)在也無后路。不成功便成仁,只能拼了。
秦萱暗自下定決心。穩(wěn)定精神,邁開步子跟了進去。
……
王府外,狗兒焦急地來回踱步。
“本來商定好的,一旦萱師父被錄取了,就召自己進去,當副手。但是現(xiàn)在萱師父進去這么久了?也沒半點消息?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狗兒一個人有些迷茫。
陽明并沒有跟過來。它在城外守候著。畢竟今日的計劃是要進王府。陽明一聽王府兩個字都直打哆嗦,更別提進王府。所以秦萱便讓它守在城外,等候他們的佳音。
狗兒一直在王府外徘徊,引的一些巡邏的士兵側(cè)目。怕引發(fā)沖突,狗兒只得向別處走出。拐了幾個胡同,不知不覺來到了繁華熱鬧的大街。
這邊琳瑯滿目的放著各種各樣的商品。狗兒一愣,然后快步走向一個老婆婆。
這個老婆婆一個胳膊挽著一個小籃子,一個手牽著一個孩童。顫顫巍巍地向前走。
狗兒走到她前面,搭訕問道:“老婆婆,你好!可以問下你籃子里是什么嘛?”
老婆婆聽力有些遲鈍,她扶著耳朵側(cè)過來問道:“你說什么?”
一旁的孩童大聲提醒道:“他問籃子的東西是什么?”
“你問哪個東西?”孩童清靈的聲音響起來。
狗兒指著一株植物。它開著藍紫色花朵,像隨風(fēng)鳴響的小喇叭。
這株植物狗兒在肖神醫(yī)家見過。肖神醫(yī)家桌子上的零零散散擺了許多植物。這就是其中一種。當時肖神醫(yī),口中喃喃有詞,一直指著桌子。狗兒覺得他就是在指某種植物。可惜當時太混亂了,分不清他指的那株。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王不留行!”孩童笑著說道。
“對對。王不留行!”一聽到藥材名,老婆婆反應(yīng)過來,附和道。
“王不留行?”狗兒口中復(fù)述著,繼續(xù)問道:“那這藥材有什么功效?”
“功效?我還真不知道。奶奶,這東西有什么用?”孩童天真無邪的問道。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崩掀牌爬o孩童的手,告誡道。
轉(zhuǎn)頭對狗兒說:“我一個鄉(xiāng)野婦人也說不清楚,藥材的事還是問大夫更好。”說罷便拉著孩童離去了。
狗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一直念叨著“王不留行?這是何以意?”
他冥思苦想半響,也不得其解。忽然想起,離開肖神醫(yī)家時陽明哥的主意。
“對呀?我可以再去旁聽一番,說不定能有什么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