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人對于賭博的態(tài)度有一點奇妙。
說他們禁賭吧,國內(nèi)又有江原道旌善郡的大世界賭場、濟州島的八大賭場等全體國民都知道的地方,還有上次李載彬去的新羅酒店,也是首爾半公開的一個賭博場所,明星們可以堂而皇之地代言賭場而不被責罵,有關(guān)賭博的內(nèi)容可以在12歲以上可觀看的綜藝里出現(xiàn)。
但要說他們不禁賭呢,那些賭場又嚴禁國人進入,而且賭博罪是明確記載在刑法里的罪名,根據(jù)韓國《刑法》第246條的規(guī)定:參與賭博的人處以1000萬韓元以下的罰款刑。第247條規(guī)定,開設(shè)賭場被處以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3千萬韓元以下的罰款刑。而且從李壽根、卓在勛、安勝浩以及車太賢等明星賭博后的表態(tài)來看,官方對賭博的態(tài)勢始終是繃著一根弦的。
事實上,從建國開始,韓國官方就致力于消滅賭博。軍政府時期為了國民的錢財不浪費在賭博上,更是以強力手段嚴格限制賭博空間,使得民間賭博行為變得跟“通共”一樣成為人們聞風色變的東西。
直到90年代經(jīng)濟騰飛之后,國家“民主化”之后,在民間強烈要求放寬賭博的訴求響應(yīng)下,國家才逐步放開國民娛樂性的“射幸行為”,但對于賭博犯罪的底線,相關(guān)機構(gòu)還是始終在堅守著的。
河正宇兩人來到的這個地方,就是90年代所謂“文民政府”之后出現(xiàn)的“民間”賭博機構(gòu),用來滿足這一龐大的灰色市場。
兩人在階梯上慢慢往下走,同時還在聊著這里的歷史。
河正宇道:“后來買下來之后這里就被開發(fā)成了賭場,一開始是高級會員制,只有加入他們的俱樂部的人才能來。等到大家都知道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變成了邀請制,一個人只要花過一億的籌碼賭博能邀請三個信任的人成為會員。但是每次來都可以隨意帶一個人,在這里,你只要花十萬買籌碼下注,就可以免費吃喝玩樂,這導(dǎo)致很多人基本上一天到晚地待在這里?,F(xiàn)在這里是大首爾地區(qū)最大的賭場之一,基本上所有老賭徒都知道這個地方。”
“那哥你怎么有會員卡的?”李載彬問道。
“我有個親戚是這里的??停贿^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自殺了?!?p> “哥,對不起?!崩钶d彬懷著歉意道。
“沒事,反正已經(jīng)過去了,他自殺也是咎由自取?!?p>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樓梯的最下面,到達所謂的“日軍地堡”了。
李載彬在開門之前還有很多幻想。
但是門打開后,他的所有幻想都破滅了,這也就是一個普通的club的樣子,里面?zhèn)鱽韯哟未虼蔚囊魳?,一堆男男女女的人隨著音樂晃動著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所謂的大首爾地區(qū)“第一賭場”?
李載彬有點失望地想到,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啊。
站在門邊又有兩個大漢在守門,看到兩人進來之后,把他們倆攔了下來,河正宇再次出事了卡片。兩人上前要求搜身,然后把兩人的手機和其他電子產(chǎn)品都搜走了。
然后兩個大漢才讓開道路,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河正宇帶著李載彬走向其他地方,到了一個相對安靜一點的地方之后,河正宇才說道:“地面上每個房間對應(yīng)的進入地方都是不一樣的,誰也不知道下來之后會到哪里,club、食堂、洗手間都有可能,當然運氣比較好的就是直接到賭場了?!?p> “嗯?!崩钶d彬點點頭。
“我先帶你去賭球的地方吧,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我記憶里的路線還對不對?!焙诱畹?。
兩人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最后到了一個類似酒吧的地方,沒有人跳舞,只是坐滿了正在喝酒的人。
河正宇帶著李載彬到吧臺對酒保說:“有豬排飯嗎?”
酒吧看了河正宇一眼,對他點點頭,然后往一邊走去。
河正宇趕緊招呼李載彬跟上。
酒保把兩人帶到一個隔間后,拿出一個銀行刷卡的pos機器對河正宇道:“要押多少錢?”
河正宇道:“我就來十萬吧,跟著他來押。”
然后河正宇就套出現(xiàn)金十萬塊遞給酒保。
李載彬看了眼那個籌碼道:“我押今天韓國2∶1贏意呆利,押兩千萬?!?p> 酒保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看上去是對這個數(shù)字習(xí)以為常了,平靜地說道:“現(xiàn)在這個的賠率是1賠2.7,準備好了那就來刷卡吧,錢到賬了馬上就給你票據(jù)?!?p> 李載彬看了河正宇一眼,河正宇對他點點頭。
于是李載彬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兩千萬,就這么被刷出去了。
酒保確認到賬之后就把一張從他身后的機器里打印出來的票據(jù)遞給李載彬和河正宇了,然后說道:“你們可以在外面的酒吧看比賽,酒水點心隨意食用,賭資比賽結(jié)束立馬兌換?!?p> 外面的酒吧在兩人剛進來的時候就是爆滿的,李載彬兩人現(xiàn)在出去也找不到位置,只好各自拿了一杯酒站在那里等待比賽的開始。
一個同樣沒找到位置的中年男人,見到李載彬和河正宇走了過來,問候道:“你好啊朋友們,我看你們有點面生啊,今天第一次來?”
兩人不知道他是誰,于是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這里的人都叫我斯內(nèi)克,你們也可以這么叫我?!彼箖?nèi)克對兩人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好奇地問道,“你們也是來看比賽的吧?押了誰贏???”
河正宇道:“你可以叫我約翰【1】,叫他喬伊。我們倆押的是我們國家贏?!?p> “這就對了嘛!”斯內(nèi)克看上很興奮的樣子,“我們大韓民國的人當然要押自己國家的勝利啦!你們看看坐在那邊的韓奸,全都是押意呆利贏的,竟然還穿意大利的球衣,太可惡了!”
李載彬兩人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看到那邊扎堆地坐著身穿意呆利藍色戰(zhàn)袍的一群人,看上去有黃皮膚的也有白皮黑皮的。
“你說這些人怎么就不信呢?”斯內(nèi)克一臉遺憾地說道,“我都說了我有小道消息,我們國家是穩(wěn)贏的。小組賽的時候,對戰(zhàn)葡萄牙的比賽我就說過了,結(jié)果我贏的盆滿缽滿,不信我的人虧的褲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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