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哥跟你一起去,總之,你不能獨自去。”路辰也在一旁說“是啊,墨兒,你不知道,路慧自從瞎了,心也瞎了,誰都不信,脾氣暴躁的都像一只母老虎似的。”“瞧你們說的,她現(xiàn)在有那么嚇人嗎?”“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甭烦狡鹕恚雾嵳f了一聲,帶著路墨過去。
紫竹苑。
這里是整個路府最偏僻的一個院落,雖然名字好聽,但是長年沒有人住,所以有些荒廢,路慧出事后,路辰就把她安排在了這里。
路家雖然有三位子女,但是嫡出的只有路辰和路墨。路慧是庶出的女兒,平時囂張跋扈也沒多少人看得起她,再加上路墨從一出生路慧就看不起她,從小欺負她,所以府里的下人都不喜歡路慧,就更別提路墨的親生哥哥路辰了。所以,路慧一出事,面上是為了不驚擾外客和段韻,實際上,就是再也不會讓路慧出來了。
兩人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一聲脆響,好像是碗之類的東西碎了,路辰和路墨停了一下,聲音沒有了這才進去。
路墨看到了路慧。要不是親眼看見,她簡直懷疑面前這個瘋女人是不是真的路慧。她一身黃色的華服已經(jīng)褪了色,破破爛爛的如同一個乞丐,頭上沒有修飾,一頭長發(fā)披散下來,臉上也沒有了胭脂水粉修飾,一臉的臟兮兮。眼睛上蒙著白綾,手還在到處摸索。
“慧兒?!甭烦阶叩剿磉?,叫了一聲,路慧聽到是路辰的聲音,趕緊去找他,路辰拉住她的手,“大哥,大哥你終于來看我了。你,你能不能去幫我找一下路墨,我想見她。”路辰看了一下旁邊站著的路墨,路墨點點頭,路辰問“你見她干什么?”“我遇到了岐王府的管家李尋,是他救了我,我想見他一面,當面謝謝他?!甭纺蝗挥X得,這句話從路慧嘴里說出來有些可笑。以前的路慧,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你要見他,干嘛要見我?”路墨走過來出聲,路慧聽出了她的聲音,“路墨,你怎么回來了?”“我為什么不能回來?這是我家,是路府,我雖然嫁去了岐王府,但我也是姓路啊?!薄澳?,李尋他在岐王府嗎?”“他現(xiàn)在不在,他回家探親了,估計還有半個月就回來了?!甭坊埸c點頭,安靜下來。
“墨兒,勞煩你幫忙給她上藥,自從回來,她的眼睛就上過一次藥,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甭纺c頭,“好,大哥你先去照顧大嫂吧,我自己可以的?!甭烦竭€是不放心,但是路墨跟他再三保證,如果有事,肯定會跑出來去找他的,路辰這才離開。
“走,跟我進屋?!甭纺鲋坊圩呦蛩姆块g。路慧也難得的跟著她一起走。
房內(nèi)。
路墨揭開白綾。沒有上過藥的眼睛已經(jīng)發(fā)炎流膿了,路墨只好先給她把膿水擠出來。“有點疼,你忍一下。”然后就幫她處理著。
城主府。
李落,李修影和李修琰正在御花園中下棋,準確來說,是李落和李修琰再下,而李修影,只是在一旁看著。他無心下棋,從府里出來已經(jīng)五天了,他一點路墨的消息都沒有,路辰雖然每日來聽政,但是都不能多待,所以他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他問問路墨的情況,看著漫天飛舞的花瓣,他心里只有一句話“墨兒,我想你了。”
“修影這是在想王妃?”李修琰和李落不知道什么時候不下了,起身和她并肩看著飛舞飄零的落花。剛剛那話,出自李修琰。“是啊,許久未見,有點想她了。”李落看了他一眼,“要不我宣王妃進府吧?”這么多日子,李落和李修影的父子關(guān)系在李修琰的撮合下好了不少,至少,李落說的話,李修影在乎了許多。“還是不了,別嚇到她,這突然一下召她進府,她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崩钚抻罢f,李落和李修琰對望一眼,不再說話。三人一起看著落花,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