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偷襲 偷襲 偷襲
瞅著來替班的安良,黑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就往營地走去。
他心中有些奇怪,他每次看安良這小子的時候,都發(fā)現(xiàn)他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似乎比他還要疲憊。
在他的印象里,安良可是精力充沛的緊,一天在吳掌柜那茶館里忙前忙后,還照顧吳掌柜的飲食起居,也沒見他出現(xiàn)過這樣的神情。所以心中就覺得如今的安良,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但這種光憑感覺的事,黑三也說不準(zhǔn),他也只能跟自己解釋是這次的押送任務(wù)太累了。他這個練氣后期雖然有些心事憂擾,但身體上的疲憊卻也是切切實實的,那就更別談一個練氣中期了。
這么一想他的心中便釋然了一分,況且安良這幅樣子反而有助于他得手。畢竟安良作為進(jìn)過仙宗的人,如今還晉升了練氣中期,黑三就算再經(jīng)歷深厚還是忌憚幾分的。
而且還要在蠱林宗與其他雇傭修士沒發(fā)現(xiàn)情況下活捉安良……黑三這么想著,躺在床鋪上又開始無法入眠了。
突然,一聲呼喊打破了夜晚的平靜,這一聲也直接把黑三喊的精神萬分:
“敵襲!”
他一個挺深便坐了起來,眼神直直的目視前方,心中不斷念叨著‘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而右手則嫻熟的持刀,一個踏步便沖出了帳篷外,看向四周情況的同時不斷尋找著安良的位置。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營地已然火起,中央帳篷與幾輛馬車已然燒著,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焦糊味的熱浪,與馬匹受驚時的嘶吼。而安良此時已經(jīng)跟一個蒙面山匪對上,這個蒙面山匪明顯比白天的要強(qiáng)上不少,跟安良一時間倒是打的不相上下。
黑三見狀幾個大踏步便趕了過去,緊接著便是一個拔刀出鞘,一刀便把那也就練氣中期的山匪掀飛,并隨后追過去一刀便讓那山匪去了鬼門關(guān)。
收刀之后黑三看了營地周圍一眼,隨后便轉(zhuǎn)頭對安良說出一早想好的說辭:
“安良,營地不用咱們管,咱們的雇主比咱們境界高多了。我可是聽說他們準(zhǔn)備等事后根據(jù)咱們的出力程度,要額外發(fā)給咱們獎銀呢,可別怪我沒告訴你,現(xiàn)在咱倆就出去殺他個一圈,肯定比待在這里守著功勛高?!?p> 說著便作勢要沖出去,與此同時問了一句:
“你去不去?”
安良似乎猶豫了一會,但還是接道:
“去?!?p> “好,我看那個方向似乎有山匪,走,我們?nèi)グ阉麄儦€干干凈凈?!?p> 話畢,黑三便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而他用余光看向跟在后面的安良,也是心中大喜,暗道一切都太順利了,甚至他已經(jīng)想到重新得到系統(tǒng)后的人生了。
但現(xiàn)在還是要專心當(dāng)下的事情。黑三安良一前一后跑出了兩百多步,就聽安良在身后疑惑的問道:
“黑三爺,這里哪有人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黑三嘴角大大裂開,在安良的視線盲區(qū)露出了一個得意的邪笑。他幾乎忍耐不住自己的笑意,但還是手指了一個方向,接著演道:
“哪有,你自己看嘛,那不是山匪嘛,他們應(yīng)該是看見咱們追上,知道不敵想要跑了?!?p> “哦?是嗎?我看看,在哪???”
“就在那啊,你往前走兩步就看到了,你的境界不夠,肯定視線沒我好?!?p> “往前走兩步……”
“對,往前走兩步?!?p> “就能看到了……”
“對對!”
說著,安良就真的向前走了幾步,把后背露給了黑三,兩只眼睛一直往黑三指的方向張望。
而黑三也在此時笑意達(dá)到了頂點,一張黃牙大嘴都咧到了耳根,但其手上卻絲毫不慢,抬起刀來便帶著刀鞘向安良脖頸砸去。
磅。
安良毫無防范,隨著刀鞘與脖頸撞擊的悶響發(fā)出,安良應(yīng)聲迎面倒下。與此同時黑三也開始大笑出聲,其暢快與猖狂之意在山林中回蕩不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得手了,這么輕松就得手了,我的系統(tǒng),我的人生!挫折只是我人生中的小插曲,仙途還會在我面前敞開,我的野心還能夠?qū)崿F(xiàn)!”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這么笑了一陣,黑三才歇了下來,他看向身后的山林某處,露出了會心一笑,道:
“出來吧,我已經(jīng)得手了,人就在這里,出來拿吧?!?p> 說完,過了一會卻還是沒動靜,黑三有些疑惑,轉(zhuǎn)頭往后瞅去。
緊接著,迎接他的卻是,一張絕對出乎他意料的臉,以及一個不斷在他視野中迅速放大的拳頭。
噗。
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黑三鼻梁眼窩的交界處,打的他一時間整張臉都陷了下去。這一擊實在太過出乎意料與勢大力沉,簡直就像是一場準(zhǔn)備多時的埋伏。
因此黑三在被打中后用了兩息,才有些恢復(fù)意識。但在他被擊中了的一息時間后,狂風(fēng)驟雨的猛拳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只瞬息功夫就把黑三揍得鼻青臉腫。
黑三恢復(fù)意識后連忙就要拔刀回?fù)?,但這時卻又來了一下出其不意的攻擊。黑三本來正在用模糊的視線全力注意著前方上半身的視野,但卻他要熟悉上方進(jìn)攻的當(dāng)口,胯下突然傳來一陣貫穿脊髓的劇痛,以至于他的意識又失去了兩息。
而這次的意識失去要比上次更加嚴(yán)重,上次的他至少還剩下一些身體本能在防衛(wèi),握刀的手也是攥緊著的。但這次他的身體本能中也滿是叫喊著的疼痛二字,幾乎在痛感傳來的瞬間刀便已經(jīng)脫手了。
并且隨著痛感的擴(kuò)散,他的身體重心也立刻失去了,倒在地上之后便馬上蜷縮成了一個蝦米。即使恢復(fù)了意識,眼前也都是白光與金星,粗氣喘個不停,內(nèi)臟似乎也隨之扭曲了。
但一個靴子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對著他的面部又重重一踢。鼻青臉腫的他滾向被那力道所踢的方向,本來蜷縮狀的他因此而躺平,那只靴子便隨之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微微用力他便能感覺到一陣窒息,這是威脅。
而黑三的意識也終于清醒,他看著此時正在踩他的安良,口齒不清道:
“怎么會……什么時候……明明已經(jīng)得手的……”
“什么時候,變成你偷襲的我?。?!”
大吼聲嘶力竭,甚至噴出了些許血沫。
其聲音中,滿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