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隱患爆發(fā)!
葉歡聽到田志龍的話,一開始也有些以為他是在要求自己給他道歉。
但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點不太對。
他的話好像不是在逼自己給他道歉,而是他要給自己道歉?
好家伙!
給人道歉也能說得這么牛氣哄哄的嗎?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是誠心要道歉,只是表個態(tài),好讓他自己有個臺階可下?
葉歡瞬間就想通了這一點,就明白了過來,現(xiàn)場有這個能耐能逼田志龍來道歉的,也就王振國一人了。
他不由轉(zhuǎn)頭看向站在稍遠處的王振國。
王振國向他微微笑了笑,笑容里滿是善意與慈祥。
田志龍看得這彼此的差別,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他粗粗地喘了幾口氣,感覺眼前都有些發(fā)黑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得趕緊道完歉,然后讓人扛走喪鐘才行。
“葉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恩將仇報,不該第一個帶頭封殺你,不該在這樣的場合給你送喪鐘,請你原諒我……”
田志龍一口氣說道。
葉歡聞言,收回看向王振國的眼神,然后看向田志龍,微微一笑,搖頭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嗯?為什么?”
田志龍聞言,眉頭一揚,眼神微瞇起來質(zhì)問道。
葉歡淡淡道:“因為你不是誠心道歉,這就算了吧,等你哪天真的誠心要給我道歉,真的認錯,那再說吧?!?p> “我很誠心!”田志龍瞪大眼睛看著葉歡,很固執(zhí)地說道。
他在擔心,葉歡要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的話,王振國會不會繼續(xù)逼自己給他道歉,直到葉歡解釋他的道歉為止。
那他豈不是完蛋了?
怕是要在葉歡的羞辱下,連一點臉面都留不住。
所以,他很希望葉歡能直接答應自己的道歉。
這樣的話,也就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算了吧!”
葉歡不屑地笑了笑,“你的道歉到底誠不誠心?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我也懶得去刁難你,等下我會去跟王老說清楚的,你沒別的事,就趕緊走吧……”
說著,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最好的話,你還是先待在醫(yī)院為好,這樣一旦你出事了,醫(yī)院也來得及救你!”
“呼呼……”
聽到葉歡最后這話,田志龍臉色黑如鍋底,鼻子還不斷往外冒氣。
他很想罵街!
有這樣一直咒人的嗎?
太過分了這家伙!
田志龍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也懶得跟葉歡說話了,對一個跟過來的田家青年吩咐道:“去把喪鐘扛起,我們走!”
“是!”
那田家青年不敢去看葉歡,因為此前在王家的晚宴上,他可是羞辱過葉歡不少,眼下葉歡得勢,他可不想被葉歡抓著一頓羞辱!
“嗬!”
他輕喝一聲,便將略微有些沉重的喪鐘給扛了起來。
而后,田志龍便臉色難看地準備帶人離開這里了。
一旁的顧客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在發(fā)出竊笑來。
感覺十分有意思。
之前田志龍過來的時候,那叫一個牛逼哄哄,還給葉歡送去一口喪鐘當賀禮。
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卻接連給葉歡道歉,且不被葉歡接受,然后還得自己扛著這口喪鐘,灰溜溜地離開!
這反差著實很有意思!
“等下!”
這時,王振國在王穎的推動下,坐著輪椅又過來了,表情冷淡地對田志龍喝止道。
田志龍聞言,只能停下腳步,然后表情難看又憋屈地看著王振國,使勁壓制著火氣道:“王老,我已經(jīng)做到你的要求,給葉先生道歉,并將喪鐘帶走了,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雖然很不耐煩,并且恨死了眼前這糟老頭子。
但他也只能恭敬地詢問。
連一點不耐煩都不敢表露出來。
王振國淡淡道:“你的道歉沒有誠意,葉先生不接受,但愿意放過你,這我也不計較了,但這口喪鐘嘛……”
說著,頓了頓,他語氣陡然冷沉下來,透著一股幽森之感,“你必須自己扛回去!不可借他人手!”
聽到這話。
田志龍氣得呼吸都喘不過來了。
感覺心臟如被一只巨掌死死攥住,幾乎要捏爆他的心臟!
讓他差點要失去理智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克制了下來,還是不敢與王振國發(fā)生沖突。
不然他被當場擊斃怕是都無處說理去!
“好,我親自扛!”田志龍沙啞著聲音道。
“大伯……”
聽到田志龍的話,田家眾人表情都是微微變了變,神色透著幾分憂色來。
田志龍的身體不好,他們都是知道的。
而這口喪鐘是挺沉的。
田志龍不見得就能扛動。
“沒事,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p> 田志龍沉聲說道。
說完,他便示意那扛著喪鐘的田家青年,將喪鐘給他,他來扛!
“唉……”
那青年也知道形勢如此,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也只能幽幽嘆息一聲,然后將喪鐘交給了田志龍。
這時候,他心中多了諸多懊悔的情緒來。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他們田家就不摻和進這件事了。
也不該送口喪鐘來給他們當賀禮。
如果他們當時沒有這樣咄咄逼人的話,那他們現(xiàn)在也不至于落得這般田地,徹底淪為一個笑話了。
“咚?。 ?p> 田志龍伸手接過了喪鐘,卻有些沒料到它的重量有多沉,一下沒接穩(wěn),就讓喪鐘猛地砸了下來。
幸好他反應速度還算比較快,不然他的腳,怕是都要被砸到粉碎性骨折了!
“好險!”
周圍的其他人見狀,也不由暗暗為其捏了把汗。
而后,田志龍有了準備,費勁將這口喪鐘給抬了起來,喘著粗氣對王振國道:“王老,這樣可以了吧?”
“嗯……”王振國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走!”
田志龍見狀,眼底陰鷙之色一閃而逝,隨后就強壓下怒火,費勁地扛著這口喪鐘,就要離開這銷售現(xiàn)場了。
他想著,自己只要扛著這喪鐘離開現(xiàn)場,王振國又沒讓人監(jiān)視自己,到時候自己將喪鐘一丟就可以了。
保守起見的話,還是交給其他人繼續(xù)扛著,把喪鐘給扛回去,到時候王振國要是檢查的話,也能證明他有將東西帶回去!
所以,他只要撐過這幾百米的距離就好。
“呼哧呼哧……”
田志龍喘著粗氣,十分費勁地扛著這口喪鐘往外走去,他無視周圍人鄙夷嘲弄的表情,將其幻想成是崇拜的表情,這也能讓他更多點動力將喪鐘扛到無人處交給別人來扛。
這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動力。
但他胸腔中的怒火,卻一點沒有熄滅,反而越燒越旺。
也讓他那難受的胸悶感愈發(fā)難以承受。
才走了十幾步路,田志龍忽然眼前一黑,渾身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再也沒有力量扛著喪鐘行走了,砰的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七竅都在流血,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