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迎接他們的,就只能是死亡和終結。
此刻,站在地上用手機拍攝看熱鬧的眾人都有些發(fā)愣,不明白方才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剛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我怎么覺得是做戲呀?”
“竟然真的就下來了,這中間肯定是有保護措施。”
站在地上的圍觀群眾看到方才在半空當中發(fā)生的事情,目瞪口呆。
從十樓墜落,竟然在半空當中還能停頓下來救人,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幕逃生場面。
當然,對于這些疑問,根本沒有人會回答他們。
此時范期橙站在沈戰(zhàn)的跟前,呆愣的眼眸終于有了神色。
然而,就在下一秒中,范期橙突然跪倒在地。
只聽見撲通一聲,范期橙就那樣直接跪在了沈戰(zhàn)的腳下,同時開口說道。
“謝謝您,真的是太謝謝您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范期橙淚流滿面,語氣哽咽。
方才墜樓到求生的這一秒鐘,令她心驚膽戰(zhàn)。
那股失重的感覺,單一想想,就讓范期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時范期橙只覺得自己再無活路,內心當中滿是凄慘。
尤其是在得知了她的媽媽現在有活路生機,就這樣死去,范期橙實在是不甘心。
但是緊接著,沈戰(zhàn)就這樣徑直的跳下來救了自己的性命,最后更是死里逃生。
范期橙跪在沈戰(zhàn)的身旁,抬頭看著沈戰(zhàn),在一雙噙著淚水的眼眸當中,滿是對沈戰(zhàn)的尊敬。
“沒關系的,沒什么大不了現在帶我去看看你的媽媽吧?!?p> 聽到沈戰(zhàn)說的這話,范期橙對于沈戰(zhàn)更加尊重。
急忙的站起身來,隨手將臉上的淚水抹去。
語氣哽咽,急忙給沈戰(zhàn)帶路。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張榮方一直呆在旁邊,看著沈戰(zhàn)和范期橙中間所發(fā)生的事情。
只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卻也說不出來。
在幾人走向病房的過程當中,張榮方終于明白了。
沈戰(zhàn)方才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平靜,似乎死里逃生的事情對沈戰(zhàn)來說都沒有任何的驚慌,恐懼。
好像這樣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才會如此的平和。
這個念頭一經形成,張榮方先行自我否定。
意料之中?
這樣墜樓然后死里求生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呢?
張榮方自己胡思亂想,一旁的沈戰(zhàn)也沒有搭理張榮方。
幾人來到了病房門口,范期橙站定。
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使自己努力顯得平靜一些。
之后,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輕輕地推開病房。
即使方才在外面,范期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自己媽媽全身插著管子的時候,范期橙眼眶一下子變得通紅。
表情不由自主的低落,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委屈,可憐。
“不要哭,有什么好難過的呢?就算是死了,媽媽現在也是解脫了,不要難過?!?p> 病床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剃著光頭,面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紺,說話聲音極輕。
而女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極差,似乎下一秒鐘就會離開人世。
沈戰(zhàn)就在一旁看著,微微向前,對著范期橙開口安慰。
“沒事不哭,先讓我來檢查一下?!?p> 沈戰(zhàn)上前,對范期橙的媽媽進行檢查。
站在身后的張榮方注意到沈戰(zhàn)的手法干凈利落,十分熟練。
像這樣快速的行動,一看就是經年累月的老醫(yī)生才能練出來的手速。
看著這樣快速的行動,張榮方的心中更是疑惑。
單看沈戰(zhàn),這樣的手法,一看就是行醫(yī)多年。
張榮方很奇怪,為什么沈戰(zhàn)一直以來都沒有取得醫(yī)師資格證呢?
現在經過方才死里逃生的一幕,范期橙對于沈戰(zhàn)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看著沈戰(zhàn)收伸出手指對媽媽進行檢查,面容平靜,范期橙一時之間無法判斷沈戰(zhàn)的情緒。
但是卻也不敢打擾沈戰(zhàn)的行為,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由于過度緊張,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忘了。
沈戰(zhàn)默默地收回手指,站在原地。
“大師,我媽媽現在情況怎么樣呀?”
范期橙期期艾艾,開口說道。
“情況不是很好,屬于白血病晚期,并且過度的化療使得她現在身體內的正常細胞受到了損傷。大概還有一個月左右存活的時間。”
沈戰(zhàn)開口說道。
而聽到沈戰(zhàn)的話語,范期橙的偽裝一下子就被打破。
范期橙站在原地,右手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出聲。
淚流滿面,模樣看起來極為凄慘,就像一只隨時有可能被拋棄的寵物一樣。
然而在下一秒鐘,沈戰(zhàn)的話語則令她大吃一驚。
“雖然說情況有些棘手,不過我能治?!?p> 聽到沈戰(zhàn)的話語,范期橙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臉上甚至還掛著淚珠,蹲在地上大聲哭泣。
沈戰(zhàn)的話語傳到范期橙的耳中,范期橙驚訝激動。
甚至都來不及將臉上的淚珠擦去,依然模樣凄慘,站起身來,可憐巴巴的看向沈戰(zhàn)。
“大師,你說什么?”
范期橙只覺得是不是自己悲傷過度,將沈戰(zhàn)的話聽岔了。
范期橙靜靜的站在原地,右手死死的掐住身上的軟肉,生怕再泄露出哭聲。
“我說,你的媽媽雖然白血病有些棘手,但是不是無藥可醫(yī),我能治療?!?p> 沈戰(zhàn)看著范期橙的樣子,有些無奈,再度開口說道。
“大師,需要怎么救呀?”
“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也是像醫(yī)院所提供的方案一樣,要換骨髓才能治療嗎?”
范期橙此刻格外激動,連帶著話都多了幾分。
眼中噙著淚水,對著沈戰(zhàn)有些不知所措。
沈戰(zhàn)只是靜靜的撇了一眼范期橙,開口說道。
“你跟前有很多錢可以換骨髓嗎?”
范期橙微微搖頭,眼神暗淡。
確實她拿不出一百萬。
那么多的錢,對于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個還沒出大學的小姑娘,又從哪里能搞到那么多錢呀?
這樣想著,范期橙立馬閉嘴,閉而不言。
她沒錢,換不起骨髓。
“你放心,我不是采用那種方式,不需要你花錢。”
沈戰(zhàn)淡淡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