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你是我兒子
崔泰源笑了笑,指著崔仁赫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崔仁赫瞥了眼,思慮片刻后微微一欠身,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崔泰源先生這么抬舉我我要是再不坐倒顯得我太小氣?!?p> 說完拉開椅子坐在長形餐桌前,崔泰源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沒給你介紹?!?p> 崔泰源伸手搭在右邊女人的手上,說道:“這位是我夫人,盧素英?!?p> 崔仁赫剛想站起身行禮,崔泰源就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可崔仁赫還是微微起身,朝盧素英點頭示意。
盧素英大方地回以一笑。
“至于這位……”
崔泰源看向左手邊的少年:“是我和我夫人的兒子,崔仁根。按年齡,他應(yīng)該叫你一聲哥。”
“爸……”
崔仁根略帶不滿地低眉看向父親,可剛對上崔泰源的眼睛,立馬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崔仁根?
崔仁赫冷不丁打了寒顫,少年的名字和自己只有一字之差。或許是巧合,這個世界上同名的人有很多,更何況只差一個字。
看見崔仁赫微微皺起的眉頭,崔泰源似是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坐直身體朗聲道:“上菜吧?!?p> 話音剛落,餐廳兩邊的門同一時間被打開,緊接著幾個女仆推著餐車走到餐桌邊,小心翼翼地為四人端上菜肴。
“知道你在美國待的時間久,今天早上我特地吩咐廚房現(xiàn)殺了一頭澳洲和牛,你嘗嘗符不符合你的口味?!?p> 崔泰源邊享受女仆把餐布放到腿上邊看著崔仁赫說道。
崔仁赫掃了眼盧素英和崔仁根,兩人身邊都有女仆在幫忙。倒是他沒那么多講究,擺擺手趕走了要幫自己整理餐布的女仆。
對于這種生活,崔仁赫覺得很不習(xí)慣。盡管他知道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的,是這個國家五大財閥之一,SK會長崔泰源。
“崔泰源先生,我要開動了。”
餐盤里牛排冒出的香氣刺激著崔仁赫的食欲,從飛機上下來還什么都沒吃就被帶到了這里,眼下又有這么高級的牛肉等不及要去享用。
崔泰源笑著應(yīng)允道:“吃吧,不夠再吩咐廚房做?!?p> 崔仁赫點點頭,雙手合十向盧素英和崔仁根示意后拿起刀叉開始一下切著牛排放進嘴里。
短暫的安逸讓崔仁赫暫時放棄思考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待到吃完牛排后才又重新考慮起這個問題。
“崔泰源先生,感謝您的午餐?!?p> 崔仁赫擦了擦嘴角的殘汁后說道:“只是我不明白,您今天把我?guī)磉@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此時崔泰源一家也吃完了牛排,女仆收拾完餐盤退下后崔泰源坐正了身子,兩手扶著餐桌,面容溫和道:“為了讓你認祖歸宗?!?p> 聽到這句話,盧素英的臉上沒有太大波動,倒是崔仁根有些不滿地撇過頭看著墻角。
“認祖歸宗?”
崔仁赫緊鎖著眉頭:“我不明白您的意思?!?p> “很難理解嗎?”
崔泰源不緊不慢地問道:“剛剛在我說出仁根名字的時候,你是不是好奇為什么你倆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崔仁赫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他知道凡是大家族都會有族譜,族人會根據(jù)族譜里的順序給下一輩男孩的名字里取一個字。就好比三星會長李健熙,和其兩個哥哥李昌熙和李孟熙。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崔仁赫覺得這壓根就不可能,自己怎么會是SK會長崔泰源的兒子?
見崔仁赫面無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崔泰源又說道:“你難道就沒對你的姓有過質(zhì)疑嗎?”
崔仁赫稍稍回過神,語氣堅定道:“我問過我父親,他說我母親姓崔,為了紀念她才讓我隨母親姓。”
“呵,看樣子你是相信了。”
崔泰源站起身發(fā)出一聲輕嘆,抬手招了招:“仁赫你跟我來書房?!?p> 話音剛落,崔仁根猛地退開椅子站起身,指著崔仁赫嚷道:“爸,他不配……”
“他不配你配?”
崔泰源厲聲打斷了兒子的話,怒目圓睜地瞪著他。
盧素英見狀趕忙走到崔泰源身邊安撫:“好了好了,你何必和自己兒子置氣呢?!?p> 說話間,盧素英偷偷瞄了眼崔仁赫,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此時的崔仁赫腦子很亂,完全沒有在意崔仁根剛剛說了什么,只聽到崔泰源再次喊自己名字時,才本能地跟了上去。
書房里,崔泰源走到書桌前坐下,俯身從桌下的保險柜里拿出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紙張。
“過來看看吧?!?p> 崔泰源將紙推到書桌前方,崔仁赫在原地立了幾秒,才走上前拿起那張紙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你的出生證明,這么多年我一直留在身邊,上面有父母親的姓名?!?p> 崔泰源說著往后一仰,靠在軟椅的后背上。
正如崔泰源所說,出生證明上詳細地寫著崔仁赫的出生時的體重身長以及出生日期。在父親姓名那一欄里,赫然寫著崔泰源三個字。而母親姓名欄里,則寫著一個陌生的人名:林素珍。
如果說憑借崔泰源的勢力這些信息可以造假,那這張已經(jīng)泛黃的紙必不可能是假的,就連下方醫(yī)院的紅章也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越來越淡。
在看到出生證明后,崔仁赫的臉色變得尤為吃驚。自己當(dāng)年穿越到這副身體里,現(xiàn)在過了這么多年,已然將靈魂和軀體融為一體??v使再不愿相信,面對這鐵證般的出生證明,也不得不信。
崔仁赫站在原地怔了片刻,崔泰源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眉宇間帶著些許期盼。
良久,崔仁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翻涌的內(nèi)心變得平靜。因為腦海里充斥著太多疑問,而現(xiàn)在能幫自己解答的,只有他的生父。
“如果這上面寫的是真的,那我父親……那金范秀為什么要騙我?”
崔仁赫把出生證明拍在桌子上,注視著崔泰源的眼睛問道。
似是猜到了崔仁赫會有此問,崔泰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待到崔仁赫坐下后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是我讓他這么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