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臉煞白,不敢相信自己堅信的判斷竟然是錯的。
某個罪魁禍?zhǔn)自谝慌晕孀焱敌?,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似是剛知道這事般做作驚訝。
“哎呀,我們家沈大佬最近一直在我的身邊呀,會不會你無意間得罪了誰,那人整你吧~”
姜城陷入了自我懷疑。
她神秘低聲拋磚引玉:“比如,上次sada發(fā)生的事情?”
姜城驟然瞪大雙眼,亦如被點醒般恍然大悟。
沈冕看不下去了,面對這種傻子簡直就是浪費生命,他理解,畢竟姜城還是個‘孩子’。
沈大佬下起了逐客令:“話也說完了,我們需要用餐,姜少爺請吧?!?p> 趕走了姜城,獨留江眠與沈冕大眼瞪小眼。
某女眨巴眨巴眼睛,諂媚給他布菜,“沈哥哥~吃菜啊?!?p> 她試圖翻篇,但不能得意。
沈冕將她逮到面前,掐住她的下巴幽幽開口,“把我當(dāng)擋箭牌?嗯?怕形象在他面前破碎?”
就知道她瞞不過他,江眠閃著星星眼無辜道,她摟著他的脖子親了好幾口,美色誘惑中。
“哪有~人家最愛的只有你,人家最喜歡沈哥哥了,又沒有惡意,你不會生氣吧~”
生氣?
沈冕薄唇微啟,“不會,但別有下次,沒人喜歡被當(dāng)成擋箭牌?!?p> 江眠一愣,對他的溫柔刮目相看。
為了表達(dá)出自己的欣喜,某女撲上去抱著他的頭一頓猛親,“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
啵啵啵?!?p> 親得沈大佬一絲不茍的發(fā)絲都被她搓亂了幾分,頗有些狼狽的推開她,“別鬧。”
他也是惡趣味,明知道結(jié)果,還聽完姜城的胡扯自證。
江眠拿這個調(diào)侃他,沈大佬卻老神在在喝了口茶:“那是說給你聽的,我怎么會打斷。”
“…!”
原來剛剛他就抱著這個想法,這個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男人!
剛剛的感動欣喜化為烏有,某女磨牙,想著怎么把那么多啵啵啵換回來。
某個男人還取笑擠兌她,“你以前的眼光真拉,居然被一個女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不自知?!?p> 他對于弱者的態(tài)度,通常是果斷的,怎么會給他茍延殘喘活蹦亂跳的機(jī)會,這個姜城連這個都沒查清楚就枉自認(rèn)為,這操作著實令人啼笑皆非。
好家伙,江眠忽然懷念起第一次和他見面時他的樣子。
他是那么的風(fēng)度翩翩,紳士禮貌,現(xiàn)在這個不加掩飾毒舌嘲諷的男人是誰?
不過~他看不起女人的詭計?
江眠會心一笑,小丑竟在我身邊。
面上她還得順著他的意哄著,“不厲害點怎么配得上你嘛~”
姜城被點醒才想起來,真要算一下,他還有個蠻強(qiáng)勁的交惡。
鄭鈞升
鄭鈞升是市長獨子,他可以說是在市里呼風(fēng)喚雨,想要毀掉一個人輕而易舉。
以往出事都是安眠背鍋,爛攤子從來不會沾染到他身上,可那次他直接被鄭鈞升抓了起來,就算他當(dāng)時沒有透露出身份,他回去后應(yīng)該也能查到。
姜城大悟之后,頓時感覺剛剛自己攔下沈冕自顧發(fā)自內(nèi)心說的那番話尷尬至極,他恨不得穿越回去堵住自己的嘴。
雖然爛攤子都因那女人而起,但她也難得提醒了他。
有過一次誤會之后,姜城這次學(xué)會了事先做好檢查準(zhǔn)備,他一連好多天都在確認(rèn)鄭鈞升是否是幕后黑手。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耗費巨資人力的搜查結(jié)果得知,那個播報號的地址在市區(qū),那里住著個經(jīng)常和鄭鈞升廝混的酒肉朋友。
不出所料,饒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姜城聽到這個消息心還是一咯噔。
他和鄭鈞升的差距太大了。
人家有個事事心在身上的爹,并且人家爹還是市長,他關(guān)注和地位都沒有,他又該怎么打敗鄭鈞升。
自從那天之后,鄭鈞升回去跟他老爹告狀,啥事沒有躲了幾天又耐不住寂寞跑出來浪了。
鄭市長溺愛兒子,聽聞鄭鈞升添油加醋的告狀對沈冕頗有意見,那幾天對沈冕針對了一些瑣事。
對于沈冕來說無關(guān)痛癢,等到鄭市長查明真相之后,他自然會收起這份埋怨。
然而得到自家老爹的撐腰之后,鄭鈞升囂張氣焰又回來了,時隔一月,他違反了他的諾言又重返sada。
不過沈冕那幾巴掌確實把他打疼了,他老老實實喝酒把妹,不敢公然擾亂酒吧秩序。
他喜歡強(qiáng)搶烈女,雖然也鬧出點動靜過,但大多都無傷大雅,甚至相比起以前來說算是風(fēng)平浪靜的,酒吧的吳總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不,近期又看上了個小白領(lǐng),人家和男朋友郎情妾意的都快訂婚了,被他強(qiáng)行介入拆散。
江眠找到那個小白領(lǐng)時,她蓬頭垢面,衣著碎布如同個破布娃娃般被丟棄在街頭,渾身上下都是鞭痕,以及捆綁痕跡,看著觸目驚心。
都這樣了,還有幾個醉漢酒鬼試圖猥褻她,而她滿臉干澀淚痕,雙眸空洞,目如死灰。
江眠上前兩三下打走那些醉漢,“姐姐,你怎么樣了?”
女孩死寂無聲,要不是她眼角落下一顆淚珠,都看不出她的情緒波動。
江眠把她送到了醫(yī)院,從她的口中得知,她叫林璐。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時被鄭鈞升盯上的,自那之后,她率先被鄭鈞升強(qiáng)了,在她的極度反抗之下,先是穩(wěn)定工作丟了,母親被人撞進(jìn)了醫(yī)院,父親只能干最廉價的勞動力維持家里生活。
她的男朋友心疼她,搬過來照顧她的家用,第二天就被公司炒了魷魚,氣不過去找鄭鈞升理論,被打得半死不活還被砍了兩根手指。
鄭鈞升還有施虐的癖好,林璐冒死去救她的男友,被綁在酒桌上任由鄭鈞升以及他的酒肉朋友車輪戰(zhàn)凌辱。
一對好好的情侶鴛鴦,男的被剁掉兩根手指頭,女的被強(qiáng)又被施虐。
林璐已經(jīng)沒有太多生存欲望,心如死灰只求解脫。
江眠很同情她的遭遇,握著她的手好言相勸。
“姐姐,被人渣迫害為啥要尋死啊,你要死也把他帶下去啊,他欺負(fù)了你還活得有滋有味,而你死了你父母得多傷心?!?p> 林璐有氣無力弱聲開口,“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無權(quán)無勢,我只是個平民老百姓。我什么都做不了,還連累了父母和我受罪……”
說著她抽泣了起來,本來就腫脹的雙眸看起來更是一片狼藉。
她絕望苦笑,要是旁邊有把刀,江眠都會相信她能毫不猶豫拿起來自刎。
“如果我死了,他沒了目標(biāo)是不是就放過我的父母,放過我的男朋友…這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
“你做得了,我可以幫你?!?p> 林璐錯愕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