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看著阮知之遠去的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原本緊繃著的弦一下就崩了,便昏了過去。
“光哥,這莫不是死了吧?”其中一個小弟走了進來看著何言的慘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對著身后的元光說道,在心里想的卻是,所謂的女孩子最好騙都是假象,這簡直就是母夜叉盛世啊,看來自己以后能躲則躲,活著賺錢不好嗎?
那個叫元光的聞言冷冷的睨了一眼,讓原本還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的小弟瞬間閉緊了嘴,順帶還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元光見狀沉聲說道:“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這才是最佳的生存之道?!?p> 小弟:“……”好家伙,自己又學到了,對于對方的言語自己只能說甘拜下風,連忙應道:“好好好,不能聽的別聽,反正裝傻就是了?!?p> “行了,把他拖下去放在謝京的家門口,再留一張字條告訴他,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們爺無情。”元光滿意的點了點頭,嫌棄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吩咐道。
“就,就我一個人扛?”
那名小弟聞言睜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問道,看著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自己想說,就我這小身板扛得動這個男人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但下一秒自己就改變這個想法了,只見元光凌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讓那名小弟忍不住顫了顫,二話不說就蹲下起將何言扛起來,笑呵呵地說道:“呵呵,我力氣大著呢扛得動?!?p> “行,那你慢慢抗,我先走了。”元光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好笑地說道,聰明如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這個年輕人只是在裝逼呢,但他既然這么喜歡裝索性自己就成全他好了,剛好還省了一趟幫工費,想到此處,自己就拿出手機給兄弟群發(fā)消息。
不用來了。
發(fā)完之后,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然后也不管身后苦苦扛著的男人徑直的走向了停車的地方,小弟見狀立馬跟上,但礙于自己和何言之間的身高體重差距很大,所以顯得格外吃力,就連速度都大大的降低。
“光哥,幫幫我。”
此話一出回應他的只有尾氣,小弟見逐漸遠去的車影,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滿臉的不敢置信,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到了如此喪盡天良的地步,竟然都不帶上自己,看著掛在自己背上的男人,他暗罵一句然后就任勞任怨的繼續(xù)小步小步的往目的地走去。
公司。
“阮總您回來了?!卑赵缭谌钪€沒有到公司的時候就收到消息了,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在大門口等著,果然,沒有一會兒就有一輛低調(diào)的大眾車停在了公司門口,隨后就見一雙五厘米高的恨天高和纖長白皙的大長腿,阮知之手里只拿著一個手機就走了下來,一身的職業(yè)裝顯示著她的嚴肅認真。
艾琳見狀立馬挺直了身子,然后就往前迎去。
阮知之還沒停車就已經(jīng)看到了艾琳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到了艾琳的面前沉聲問道:“準備的怎么樣了?”
說的是什么艾琳當然清楚,立馬認認真真地回答著:“在您請假的第二天米達先生來了,表示愿意合作,具體合作的策劃書我都已經(jīng)放在了您的辦公室了,昨天我去該公司看了一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管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和我們很對口?!?p> 阮知之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自己當然自己米達所代表的公司是很好的,畢竟自己向來不喜歡做無用功,只是沒想到對面的大boss那里容易就松口了,還真是讓人意外。
“我不在的這幾天公司可發(fā)生了什么事?”阮知之看著今天竟然除了艾琳沒有其他人迎接自己或是觀望,詫異的挑了挑眉,想必其中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才讓他們暫時安靜,而問艾琳是最好的,自己走后是交給她來管理的。
艾琳聞言抿了抿嘴唇,猶豫了幾秒之后才緩緩開口道:“嗯……之前小麗的家人來鬧事了,說不讓她干這種沒有前途的工作,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教師,安安分分過日子?!?p> 阮知之:“……”怎么又是教師這一職業(yè),阮知之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多半和教師上輩子有什么不解之緣,要不然這一世怎么總是遇到要走教師的員工。
阮知之見艾琳并沒有著急的模樣,想來已經(jīng)是解決好了的,輕聲問道:“怎么解決的?”
“不,不是我解決的,是小麗自己解決的,她,以死相逼?!卑章勓悦蛄嗣虼剑⌒囊硪淼鼗卮鹬?,還不忘注意阮知之的神色。
果然,原本臉上帶著絲絲笑意的阮知之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生命誠可貴,可那個女孩兒卻為了一點小事竟然以死相逼,要是真的出了意外,這又該誰來賠她的人生。
想到此處,阮知之的臉更難看了,沉聲說道:“讓小麗來我的辦公室!”說完不管身后的女人作何反應,大步往辦公樓走去。
“艾琳姐,總裁找我是因為上次的事嗎?”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沒想到總裁一回來就揪了自己的錯,想到往上對她的評價以及她平時雷厲風行的性格,自己忍不住問著阮知之的秘書艾琳。
艾琳哪能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說實話自己也是剛接觸到阮知之,對她不太了解,只好拍了拍小麗的肩膀安慰道:“去吧,不會有事兒的?!?p> 等艾琳不見身影之后小麗才大著膽子走向了阮知之的辦公室,深吸一口氣然后敲起了門。
叩叩叩!
“請進!”正在低頭看策劃書的阮知之聽到了敲門聲抬了抬頭,想到是自己讓人來的便沉聲說道,然后又埋頭工作。
“阮總,您找我?”小麗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椅上的女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輕聲問道,從語氣中不難聽出還有一絲害怕與顫抖。
阮知之聽到了對方的聲音這才停住了筆,隨后將視線落在小麗的身上,細細的打量了對方一番才緩緩開口:“你多大了?”
小麗聞言不解的抬起了頭對上了阮知之沒有任何波瀾的眸子,又害怕的低下了頭,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十,十九歲?!?p> “那你就是一個成年人了,前天令堂來找過你?”
小麗聽見阮知之提到了自己母親就知道她一定是了解了整件事情了,連忙點頭:“是的?!?p> 阮知之看出了對方的害怕,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盡量讓語氣變得和善一點:“你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令堂是為了你好,所以你覺得你以死相逼的方法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