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奏折(PIPI減肥成功月票加更)
謝初堯再次退后了兩步。
“要是想上奏,那你自己去上奏,別拿我的名號去上奏。陛下對你寵愛有加,就算你胡言亂語,他也不會責罵你的。但我就不一樣了,若是我胡言亂語,恐怕小命危矣?!?p> “少廢話。”喬明錦懶得聽他廢話,便一把拽住了謝初堯的胳膊,不顧他的反抗就要拉著他往書房走。
“你干嘛?”謝初堯表示,他真的試圖反抗過她,奈何喬明錦力氣比牛還大,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喬明錦回答:“去書房找筆墨。”
謝初堯被她拖著往前走,哭喪著臉道:“我的姑奶奶啊,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你再這樣鬧下去,真會出人命的?!?p>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他謝初堯的命開玩笑啊。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死。
喬明錦只當沒聽見他說的這些話。
“終于到了?!?p> 她緩了一口氣,隨即一腳踢開了書房的門,拽著謝初堯直接走到了案前。
“快寫吧,寫完之后快點讓人送進宮里,咱們兩個也能快點去抓人。”
謝初堯顫顫巍巍地拿著她遞過來的羊毫,滿腹委屈不知該向誰說。
喬明錦很貼心的幫他把宣紙鋪平,拉著他坐到了案前,溫聲笑道:
“你就寫:下官已查到一月前自西北之亂中繳獲的那批火藥如今所在何處,請陛下下旨,即刻封鎖長安城,屬下這便派人去追回那批丟失的火藥?!?p> 謝初堯委屈巴巴地望著喬明錦,低聲道:“阿錦,你當真要如此待我么......”
喬明錦雙手環(huán)臂,微笑著道:“你該知道,我不喜歡重復自己說過的話。”
謝初堯只覺得自己后背有些發(fā)涼。
看來這一次,喬明錦是真鐵了心的要將他親手送入黃泉了。
他深吸一口氣,隨即慢慢提起筆,極其不情愿地在紙上將方才喬明錦說的那一段話寫了下來。
喬明錦看了之后極其滿意,當即便命他府上的侍從將這奏折送入皇宮。
謝初堯癱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完了,一切都完了?!?p> 他這一輩子,算是葬送在喬明錦手里了。
喬明錦道:“還沒完呢,算著時間,這份奏折不出一個時辰便能遞到我父皇手里,也就是說,兩個時辰之內(nèi),他一定會下令封鎖城門。所以我們現(xiàn)在得快點準備,現(xiàn)在你就帶點人,隨我去一趟步兵校尉徐嘯之府?!?p> “徐府?”謝初堯愣了愣,“去那做什么?你莫不是看上徐府公子了?”
喬明錦敲了兩下他的頭,“你又瞎說!”
謝初堯無辜地攤了攤手,不解道:“我哪里瞎說了,以前你每次叫我?guī)伺c你一同出府不都是為了這種事情嗎?”
“這次讓你帶人出去,真的是為了正事?!闭f罷,喬明錦又解釋道:“徐嘯之子徐尚卿便是殺害趙家公子的人,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得去徐府抓人。”
徐尚卿用火藥炸了趙家老宅,也就是說,火藥如今就在徐家人手中。
所以,不管是為了抓到殺害趙清的兇手,還是為了追回火藥,他們現(xiàn)在都得去徐府。
謝初堯站起身,垂眸望著喬明錦,撇著嘴委屈巴巴地道:“這次要是出了事,你記得在你父皇那里為我求個情,不管怎么樣一定要記得保我一命......”
喬明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就放心吧,你就算想死還死不了呢,整個長安城屬你命最大。”
整個長安城,屬他命最大。
這句話不假。
前生,顧慍和策反,領兵血洗長安。
多少人死在了他劍下,多少官員命喪黃泉。
偏偏謝初堯幸運得很,在那一日幾次與顧慍和那個惡魔相遇都活了下來。
顧慍和沒殺他。
他或許是覺得謝初堯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吧。
這些,是前生的謝初堯親口告訴她的。
謝初堯是唯一一個在她落入昭獄之后來看過她的人。
喬明錦與謝初堯自幼便相識了,這兩輩子皆是如此。
幼時,謝初堯被送進宮中做太子伴讀。
他說話有趣,又會哄人開心,長得還白白凈凈的。
喬明錦自見他第一面起便喜歡與他一同玩樂,與他相處起來輕松自在,她便總是喚他過來陪自己玩。
久而久之,兩個人也便熟悉了起來。
后來,他做了工部侍郎,她便時常讓他帶著人幫她抓些俊俏少年郎。
時間長了,他的名聲變得不好,她的名聲則是更不好。
但好在,兩個人都未曾在意過旁人的看法。
于喬明錦而言,玩得開心便好,旁人如何與她無關。
于謝初堯而言亦是如此。
只是,這輩子的謝初堯似乎很惜命。
她讓他幫她去徐府抓人他都不敢。
“阿錦,那步兵校尉徐嘯可不是好惹的,我聽說他長得兇神惡煞的,手上還握有兵權,咱們要不然還是別去招惹他了?!?p> 喬明錦道:“怕什么?兇神惡煞又如何?握有兵權又如何?你覺得長安城里會有人敢對我動手?”
謝初堯摳著手指,猶豫了一下才弱弱開口:“我不是怕他對你動手,我是怕他對我動手?!?p> 自然沒人敢對大齊嫡公主動手了。
但他就不一定了。
他只是一個工部侍郎,還是靠父親的關系才當坐上這個侍郎的位子。
本就名聲不好,每日都在被廢官職的邊緣徘徊,他可不想再因為這就事情與步兵校尉徐嘯結仇。
想到這里,謝初堯又嘟囔了一句:“平日里綁些良家男子也便罷了,那些人沒什么權勢,可如今你又要去人家徐府抓人,他們我哪里惹得起?!?p> 喬明錦聽的有些不耐煩,她有些不滿地道:“你怎么婆婆媽媽的?怎么如今變得這般優(yōu)柔寡斷了?你一個工部侍郎,還怕他一個步兵校尉?”
謝初堯道:“你不懂,人家步兵校尉的位子做得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模俏疫@工部侍郎的位子坐的是真不穩(wěn)當。說句實話,其實我誰都怕。”
他話音方落,喬明錦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書房外傳來一個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誰說你的位子坐的不穩(wěn)當了?”
九黛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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