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朝華明樓,病嬌公子2
一出來就見到白羽。
白羽見她輕手輕腳出來,眼里閃過一絲疑問,問道:“道長可是有什么事?”
云坤有點不好意,四下看了一眼,把白羽拉到一個角落里,悄悄問:“白羽姑娘,在這住一晚要多少銀錢???”
白羽愣了一下,隨即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大概是想這小道長原是擔(dān)心銀錢。抬頭正好看見樓上的男子正看向她們,白羽心領(lǐng)神會,附在云坤耳邊悄悄說:“道長,房費有人幫你付了。”
云坤睜大了眼睛,難道這里有熟人,還是富得流油的熟人?道:“嗯?還有這等好事?”
白羽道:“那公子說與道長有緣,世上人千千萬,但有緣人難遇。他剛到這就碰見道長,還給他藥。沒什么回敬給道長的,只說讓道長放心住,一切吃穿用度都算在他頭上。”
云坤擰著眉,想了一會兒道:“是那個司空公子嗎?這么大方這么富的嗎?那么一瓶藥,就要受他這么大的恩惠,實在是……”
況且那藥時間放的久了,不知失效了沒有。
白羽道:“道長你就安心住吧!那公子,有錢!您這房費,在公子眼里不算什么?!?p> 云坤心想:這個公子是人傻錢多嗎?不過有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銀錢,內(nèi)心里還是歡喜的。
白羽伸出手食指往上指了指,云坤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面容蒼白的的公子正望向她們,臉上露出抹笑意。
云坤頷首示意,這算是打招呼了。這才剛來,就攀上了金主,走的什么好運?
心里的忐忑旋即消失,終于面露喜色,又拉著白羽問:“白羽姑娘,有能沐浴的地方嗎?”
白羽道:“自是有的?!卑子饘⑹种赶蛴疫叄评ひ娝D了一下,又指向了上邊?!皹巧暇陀?,道長隨我來!”
云坤喜上眉梢,道:“多謝白羽姑娘了!”
本覺得五樓的房間已經(jīng)夠豪華了,沒想到六樓比五樓還要奢靡,但相比之下六樓的房間少得可憐。
云坤舒舒服服的泡著澡,就聽見外邊窸窸窣窣一陣動作。凝著呼吸緊張地問:“誰呀?誰在外面?”
一道女音傳進來:“是我,道長,你的道服臟了。我給你拿了套干凈的衣裳來?!?p> 原來是白羽,云坤剛想道謝又急忙喊到:“那個,白羽姑娘,我那道袍不用換,還能穿!”
外面已經(jīng)沒聲了。云坤又喊了幾聲:“白羽姑娘!白羽姑娘!”
沒人應(yīng),定是走了,云坤急忙套了件貼身的白衫出來。原先擺放好的舊道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嶄新道袍,還是上好的綢緞料子。旁邊還擺著一錠金子和兩錠銀子,還有些散碎銀錢,符紙和簽筒。
東西都齊齊在著,才舒了口氣。原是她心思偏頗了,想著會混進個賊來。又汗顏地搖搖頭,朝華明樓里雖是魚龍混雜,但進賊怕還不至于。
云坤道:“白羽姑娘倒是心細?!?p> 云坤穿上新道袍,袖口處一朵紅艷的曼珠沙華極為顯眼。下意識地摸了摸那朵小花,純白的絲線做底,這花艷得竟像是真的。
同時也很納悶,白羽姑娘是怎么知道她衣服尺寸的,大小也剛剛好。
下樓時,無意間瞥見了四樓上的季家五兄弟。季老五一直仰著頭好奇地往樓上看,沒想到正對上云坤的眼神。
隔得遠,看不清季老五什么表情,只見他抬手指向云坤這邊,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稍傾,季家五兄弟都仰著頭朝她這邊看來,季家大哥就是那個留著胡子的老道最先揚起手來和她打招呼,云坤也禮貌的揮揮手!
季家五兄弟湊在一起說著什么,邊說還邊朝她指指點點,時不時朝她飄來一個眼神。這季家五兄弟也是,明明幾個大男人,行事作風(fēng)卻像村口的村婦一樣,不猜也知道,定是又再嚼舌根子。
云坤打了個哈欠,她實在太累了,想不了那么多,管他們在說什么呢,直接回房睡了。
原本燈火通明的朝華明樓,在云坤睡下那一刻,所有燈燭瞬間熄滅,唯獨留有從房頂垂下來的那串長明燈還亮著。整個朝華明樓像是在黑夜里沉睡了。
云坤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清晨。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道長!你起來了嗎?”
云坤應(yīng)了一聲,趕緊穿好了衣服。
白羽進來,見云坤正在整理衣服,道:“道長!這衣服可還合身?”
云坤一邊忙著手上的事一邊道:“合身,合身。多謝白羽姑娘了!只是這衣服穿起來沒我那身方便?!?p> 白羽道:“是有哪里不太滿意嗎?”
云坤忙解釋:“不,滿意。只是這衣服面料貴,做工又好,應(yīng)該挺值錢的,活動起來總怕弄臟弄破,那樣就怪可惜的。還是我原來那身穿著自在些。對了,白羽姑娘,我那身舊道服呢?”
白羽笑道:“道長,你那一身道服已經(jīng)破了好幾處,扔掉了。這衣服,也是那位司空公子送道長的,就放心穿吧!”
云坤也不知何德何能,又讓那位嬌弱的司空公子破費了。拱手道:“替我多謝那位公子了!”
白羽正好接過話:“道長若真想謝,就親自去吧。正好啊,司空公子說想請道長一起用早膳呢。”
云坤怔了下,這嘴也太快了,什么都往外說。于情于理是該去謝謝人家,只是現(xiàn)如今這囊中羞澀啊,拿什么來謝???
轉(zhuǎn)眼就有了主意,實在不行就厚著臉皮送人家一張平安符吧!總比空著兩只手去好吧!
白羽見她若有所思,歪著頭問道:“道長,可是覺得不方便?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去向司空公子說明?!?p> 云坤搖搖頭道:“沒有不方便,就勞煩白羽姑娘帶個路?!比ゾ腿グ?,磋磨這么多年了,要不要臉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
白羽點點頭,引著她上了六樓,指了指最大的一間房道:“道長,那就是了!”
白羽敲了敲門,門開了,開門的是昨日司空公子身邊的一個侍從。
白羽道:“司空公子請的人來了?!?p> 那侍從面無表情看了看云坤,站到一邊去,做了個請的手勢。
云坤才進門就聽到一陣咳嗽聲。這屋子極大,咳嗽聲似乎都在屋里回蕩。老遠就看見有個男子半躺在軟榻上,幾個女使伺候在跟前。
屋內(nèi)陳設(shè)別致高雅,香爐里飄出裊裊青煙,甚是好聞。
咳了一陣,那男子總算緩過來了。虛弱的對著云坤道:“道長,你來了!”
司空公子,散批著頭發(fā)面容憔悴。云坤也不知該說點什么好,只問:“公子可有好些?”
司空慢慢坐直了身子,手上拿著一小瓶藥,正是云坤給他的那瓶。緩緩道:“道長這藥甚是神奇,昨夜咳得厲害,服了兩粒,竟是如神丹妙藥,后半夜再沒咳了,總算睡了個好覺。這會兒怕是藥效過了。”
剛說完又咳上了。
云坤道:“雖說是藥三分毒,可我這藥沒毒性,公子可放心用。要是咳得厲害了,再吃兩粒緩緩。”
司空聽她這么一說,絲毫沒有疑慮,開了藥瓶,抖了兩粒服下。
旁邊的侍從本想攔他但沒攔住,只嗔怪著道了一聲:“公子!”
司空嘴角含笑道:“阿武,不用緊張!昨夜我不也吃了,再說,你也看到真有用不是?”
侍從便閉口不言了。
秋風(fēng)消瘦
病嬌男二??? 不不不?。?! 要是那樣,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