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彎刀在手氣勢立變,哲巴爾首先發(fā)難,他手中的刀揮出一道迅捷的白光,那道白光異常凌厲直劈銳金。銳金盯著那道撲面而來的白光,瞳孔在不斷的收縮著。
待那道白光到了,跟著銳金手中的血刀也揮出一道凌厲刀光,兩道光芒迅猛的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爆響。觀看的洪水和烈火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一片喝彩。
哲巴爾第一刀被破,第二刀又在瞬間而至,面對哲巴爾攻來的第二刀銳金再次出刀破了那招攻勢。但是很快哲巴爾的第三刀又閃電般的攻到,刀法凌厲迅捷,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讓人不寒而栗。刀浪涌起如白雪被狂風(fēng)吹起,滿目刀影!漫天是雪!那情形震撼人心.……
觀戰(zhàn)的人們都屏氣凝神,只有各自的心在狂跳不已。銳金的血刀刀法也異常凌厲威猛!手中長刀每一刀揮出都似有千鈞之力,又詭異多變,并挾帶著一種急風(fēng)一樣的聲響.….但是此時他在哲巴爾西域剔骨術(shù)的猛攻面前,一時有些被動了。
場外的禿鷹看到銳金落入下風(fēng)不由皺起了眉頭,心襯銳金這小子輕敵了。以他的武功居然被壓著打,不僅僅是輕敵,而且心態(tài)還有些不穩(wěn)。
不過漸漸的銳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態(tài)出了問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專心應(yīng)付起了哲巴爾的進攻。
西域剔骨術(shù)除了對施展者有著嚴(yán)格的技術(shù)要求之外,速度與爆發(fā)力也是不能太差的。可一陣疾風(fēng)驟雨般的進攻后,自己的對手并沒有挨上一刀,哲巴爾開始慌了。
禿鷹看到銳金的這種打法,這一戰(zhàn)誰勝誰負(fù)他心里已然心知肚明。大帳里的空間很是寬闊,所以二人完全施展的開。
帳中一共五個人,武功最差的就是昂哥了。他的水平只能看出兩人對砍的很是精彩,可是由于兩個人太快昂哥根本不知道他倆究竟誰厲害,只是感覺這倆人都比自己厲害。
倆人又打了五十多招,銳金終于挺過了哲巴爾急風(fēng)驟雨般的進攻,他開始反攻。場外觀戰(zhàn)的禿鷹也在內(nèi)心思索著,西域剔骨術(shù)的精髓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說實話確實是有可取之處,但是比起他們所練的血刀刀法還是有所不如的。當(dāng)年他以血刀老祖的身份與江湖中同樣聲名顯赫的用刀高手仁義大刀陸天舒大戰(zhàn)一場,最終他以微勢贏了陸天舒。
那一場較量除了武功外,禿鷹認(rèn)為智謀同樣重要。可是看銳金的表現(xiàn),再看看護衛(wèi)在昂哥身前的洪水和烈火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幾個家伙咋就沒把自己的智慧學(xué)會呢!
不過還好有一個厚土比較機靈,不過這家伙被可汗派去中原了。
禿鷹瞧著哲巴爾刀法的最大特點就是,比起銳金的刀法更快!快如閃電!比銳金的出刀迅捷凌厲,只是不如銳金的刀穩(wěn)。
一輪快攻過后氣勢就已衰竭,而難以持久。哲巴爾不知道禿鷹內(nèi)心對他的評價,只是感覺到了銳金的反擊非??膳?。他手中的血刀如遽急的旋風(fēng),倆人的衣袂都被這“旋風(fēng)”卷的欲飛。
給人的感覺他們宛若置身在旋風(fēng)的中心。而這“旋風(fēng)”更把哲巴爾那如雪浪一般的刀影卷的凌亂不堪....面對杜哲巴爾,銳金凌厲的反擊。
哲巴爾也發(fā)了狠,他不避其鋒芒,反而采取對攻。手中的彎刀一刀接著一刀,如雪的刀浪不斷涌向銳金,但是在銳金手中血刀如狂風(fēng)一樣的刀勢中,他的刀浪被壓制了下來.…..
倆人的精彩對攻贏得了洪水和烈火的陣陣歡呼,他們叫嚷著為銳金加油鼓勁,昂哥也看得出神動容。
若干招過后銳金瞅準(zhǔn)一個機會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他大喝一聲以高屋建瓴之勢手中血刀揮出一股迅猛刀風(fēng)罩向地上的哲巴爾,哲巴爾忙揮刀去擋但是有些晚了。刀風(fēng)把哲巴爾裏了進去。
..…..那一刻昂哥睜大了眼睛去看,可惜什么也沒有看清,接著銳金身體落地,哲巴爾捂著右胸身體踉蹌著退了兩步方站住。
他的右胸被銳金的血刀所傷,但是傷地不是太重。關(guān)鍵時刻他拼著性命不要要與銳金同歸于盡,只不過銳金沒有拼命的打算所以后退了。
盡管逼退了銳金,但結(jié)果證明自己在刀法上還是輸了這場對決。不過哲巴爾并不服氣,將手中的彎刀扔掉喊道:“再來!”
銳金被哲巴爾一激也把血刀扔了,沖到哲巴爾的跟前劈頭便是一拳打向哲巴爾的面門。哲巴爾橫臂一架,另一拳已是泰山壓頂般地打了下來,他個頭比銳金還高了幾分,卻是稍稍占了便宜。
這兩人交手,雖然沒有剛剛拿刀對砍驚險,但是拳拳到肉的比拼同樣刺激男性的荷爾蒙。電光火石般便糾在了一起,昂哥不由看得眉飛色舞,這哲巴爾還真不是一般的驃悍呢,居然可以與銳金抗衡,這要是換作自己,只怕一下便讓對方擺平了。
銳金除了刀法騎射外也久習(xí)拳腳,手上功夫甚是了得,向前一個大跨步,欺到了哲巴爾身側(cè),左手一扭,側(cè)頭避開頭頂這一拳,右手已是扳住了哲巴爾的胯。
與此同時,一拳擊空的哲巴爾兩手同時落下來,扳住了銳金的腰,兩人同時吐氣開聲,嘿哈兩聲,卻是誰也沒有扳動誰,一時便僵在哪里。
僵持不下的二人片刻之間便已汗流滿面,這時沒什么技巧可言了,誰先力慫了,便會被放倒,兩人咬牙堅持,相持片刻。
哲巴爾畢竟被捆了大半天,筋脈不順,并且剛剛一頓猛砍消耗過大且有傷在身漸漸便支持不住了,銳金卻是從一開始就養(yǎng)精蓄銳。一發(fā)現(xiàn)對方力弱,頓時聲勢大漲,一聲大喝,便將哲巴爾偌大的個頭扳得懸了空,一個重重的抱摔,便將哲巴爾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這一跌直將哲巴爾摔得七葷八素,眼前星星亂冒。昂哥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都感覺后槽牙疼。哲巴爾扎手扎腳地想要爬起來,卻又被銳金重重地一腳踢在了腰眼上,立時縮成了一團,疼得冷汗直冒。
“夠了!”昂哥大喝道,“銳金,退后!”銳金一臉不甘地退到了一邊,一雙牛眼兀自瞪著對方,直欲擇人而噬。半晌,哲巴爾才爬了起來。
?“如何?正面對壘又待怎樣?”昂哥揶喻道。哲巴爾滿心的不服氣,想要辯解什么,卻一想眼下自己的處境,不由得垂頭喪氣,奶奶的,和蠻子對陣,還想講公平么,不過憑良心講,這個家伙功夫著實不錯,沒什么花招,招招勢大力沉,即便自己狀態(tài)十足,也沒有取勝把握。而且看上面那個小可汗的意思,似乎并不想要自己的命。
????“可汗手下人才濟濟,我服了。”哲巴爾低聲道?!昂?,服了便好!”昂哥一拍桌子,“哲巴爾,你為匪多年,滋擾商隊,殺人掠貨,又襲殺我部部民,可謂罪大惡極,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場么?”
????哲巴爾身子一抖,原本的一點小想法在昂哥的一聲大喝中被擊得粉碎,“只求速死!”他閉上了眼睛。?昂哥嘿嘿一笑:“只求速死?難道就不想活么?”
????哲巴爾霍地抬起頭,看著上面昂哥似笑非笑的神情,原本就有了縫隙的心志一下子被擊得粉碎,昂哥三言兩語,讓他從天下掉落地獄,又從地獄回到人間,七上八下當(dāng)真是欲仙欲死。
不過哲巴爾能活到今天絕不是傻子,因此他對昂哥推金山倒玉柱就一個頭磕在了地上:“偉大的可汗殿下,在真主安拉的啟示下,哲巴爾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罪過乞求可汗的饒恕。我向真主安拉起誓哲巴爾愿成為可汗您最忠誠的奴隸,今后侍奉孝忠可汗就如同侍奉孝忠真主一樣,若違此誓哲巴爾便將下火獄。”
本來昂哥是有招降這批馭風(fēng)者的打算的,剛剛一場比試也讓昂哥看到了他們的價值。可是現(xiàn)在昂哥猶豫了。
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哲巴爾,這時候巨木從外面掀開帳簾走了進來將一疊羊皮紙交到昂哥手中說道:“可汗,這是審訊那些被俘馭風(fēng)者成員得到的供詞?!?p> 昂哥接過羊皮看了好一會一直沒動靜,哲巴爾也不敢抬頭。過了好半晌哲巴爾才聽到昂哥開口。昂哥:“這上面怎么記錄的馿唇不對馬嘴?”
巨木回答道:“可汗:“那些俘虜基本上都是……嗯,都是……哦!用您的話來說,都是文盲。說話顛來倒去的,很多事情他們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p> 昂哥:“哲巴爾,你是天方教徒。”“是的可汗?!闭馨蜖柣卮鸬?。
昂哥:“你們不是一直都在突厥和波斯、大食交界的地方劫掠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部落附近?”剛剛哲巴爾已經(jīng)聽到了昂哥手上拿著馭風(fēng)者其他成員的審訊結(jié)果,因此也不敢隱瞞。于是回答道:“可汗陛下,我們之所以到達這極北之地目的是為了躲避追殺?!?p> “嗯”昂哥滿意的點點頭。昂哥將手上的羊皮卷一扔,指著羊皮卷說道:“你的那些同伴們說你們馭風(fēng)者之間起了內(nèi)訌,具體是因為什么?”
哲巴爾:“回可汗話,我們只是一群流浪人組合起來的聯(lián)盟。對外稱為馭風(fēng)者,內(nèi)部成員復(fù)雜。既有波斯人,大食人也有突厥人、鐵勒人、大秦人以及吐蕃人等等。我們是因為報團才走到一起的,但之間早就矛盾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