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唏噓間,旁邊忽地傳來一陣喧鬧,烈火面色一變,大踏步走過去,門板一般的身材堵在了門口,卻看見風(fēng)雪中一群人正慌亂地奔過來,邊跑邊大喊大叫。
“出什么事了?”烈火心頭一緊,手已是按在了腰間血刀上?!皩④?,這位將軍,那個叫喊的是我我親戚,我認(rèn)識!”老人看到烈火已將血刀撥出了半截,不由有些心驚肉跳,趕緊沖了上來。
“虞老三,你狼嚎個什么,出了什么大事,你家著火了還是塌了,這么驚慌失措,可汗在這里,驚了可汗的駕,你吃罪得起么?”
虞老三聽了老人的話,不由吃了一驚,一抬眼果見那個門板樣的侍衛(wèi)身后站著的正是昂哥可汗大人,雙膝一軟,已是跪在地上,叫道:“陳老,不好了,吳二娘家出事了?!?p> “出什么事了?”老人見昂哥沒什么怪罪的意思,這才問道?!瓣惱?,您知道,吳二娘她們那些女眷一直在幫大伙做飯,但今天到了要做飯的時候卻一直沒去,便有人去找她們,卻怎么也喊不應(yīng),一個回答的也沒有,反而在她們帳外聞到了石炭的味道?!?p> “什么?”老人臉色大變,“石炭,吳二娘她,她們怎么會燒石炭,那是有毒的?!崩先颂_道。
虞老三解釋道:“吳二娘她們一幫女人家,想是冷得極了,便去撿了些石炭來燒。”“石炭?什么東西?”昂哥轉(zhuǎn)頭問歐陽齡?!笆且环N黑色的石頭,可以燃燒,但,散發(fā)出來的煙卻是有毒的,幾乎沒有人敢用這個來取暖的。因為經(jīng)常死人,不過只要在開闊地?zé)蝗ヂ勀切熅蜎]事,用來打鐵燒水都行。”歐陽齡道。
昂哥心里一陣大跳,“黑色的石頭,石炭?不會是煤炭吧?”當(dāng)下拔腳便走,“快。快,帶路,我們?nèi)タ纯础!?p> 在虞老三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匆匆來到那吳二娘她們的帳篷前,外面已圍了一大群人,但都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見可汗帶人來了,都是呼拉拉地讓開了一條路。
一邊走歐陽齡一邊向昂哥說道:“可汗,這些女眷都是一些沒了親人的所以安置的時候單獨將她們安置在一處?!?p> 來到帳前看到這些女眷都已經(jīng)被抬了出來,昂哥問道怎么樣?一個大媽哭喪著臉說道:“全死了,一個都沒剩下?!?p> 昂哥推開眾人說道我看看,看了一下只見這些女人都臉色青紫,昂哥一瞧果然是一氧化碳中毒的癥狀。想想以前的急救方式對旁邊站著的女人們說道:“你們聽我說,把她們所有人都放平了,快,我告訴你們按壓她們的心臟,就是這個位置?!边呎f邊指著自己的心口說著,“快,趕快!”
禿鷹這時候暴喝一聲道:“都聽不見嗎?還不趕快按可汗說的去做!”老人家陳老也說道:“快快快,照可汗說的去做?!?p> “一只手放胸口上,另一只手使勁砸手背。快,捏住鼻子,嘴對嘴往里吹,說你呢,愣什么愣還不照做!”一番折騰下來,別說,還真有幾個娘們醒了過來。剩下幾個是一氧化碳吸的太多,真的回天乏術(shù)了。盡管如此,還是讓這些奴隸們震驚了一把。
不再理會其他人,昂哥就要往她們的帳篷里鉆?!翱珊共灰M去!”歐陽齡伸手想拉,卻拉了一個空,昂哥已是大步到了帳內(nèi)。
“可汗!”外面旁觀的人都是失聲驚呼,都是睜大眼睛看著屋內(nèi)。禿鷹烈火等趕緊跟了進去。
帳篷不小,可以容納十幾個人還有一股濃烈的媒炭沒有完全燒燒所發(fā)出的味道,幾塊石頭壘起的簡易的灶里,一堆白色的粉末中夾著一些半白半黑的石頭,而在帳篷根,還有一大堆沒有燒完的黑色石頭,果然是煤炭,心中一陣狂喜,
吳二娘她們也許是合該命中有這一劫,她們是交換來的奴隸,又是女人本來分給她們的那帳篷就甚是粗陋,縫隙頗多,如果這樣燒炭,倒也不虞有危險。
但偏偏她們這些女人卻又很細(xì)心地將那些縫隙都用草——堵上,但也幸虧這帳篷密封不是太好,這才讓她們這些人有幾個撿回來一條性命。
待她們徹底清醒過來后才問得明白,原來這吳二娘是山里人,曾見過有人在野外燒過這石炭取暖,也不見有什么危險,這時節(jié)冷得急了,偏偏營地當(dāng)中柴禾又不足,她見路過的地方有石碳便一咬牙和姐妹們拾了些石炭帶著。
居然就是撿來的,而且離這里還不遠(yuǎn),這不就是說路過的地方有露天煤礦嗎?昂哥心花怒放,便在奴隸們敬畏的眼光之中帶著眾親衛(wèi)回到了自己的大帳。
“各位,可知這石炭嗎?”昂哥神神秘秘地道。“石炭何人不知?”歐陽齡道:“也就只有可汗,敢沖進那有毒的地方救人。但此類事最好不要再有了?!?p> “非也非也!”昂哥手舞足蹈,“這石炭是好東西啊,好東西!”“好東西?”眾人都不解。
“嗯,是這樣的?!卑焊鐩Q心好好地解釋一翻,“啊,這個我也曾燒過石炭,聽人講,這石炭還有一個名字,叫煤炭。這個東西本來是沒有毒的?!?p> 啊!眾人除了歐陽齡和禿鷹外都張大嘴巴,一齊看著昂哥,石炭有毒,這個世人皆知的,可汗為何如此說?
“這個煤炭,哦,石炭。本身沒有毒,只是在燃燒過程中,會產(chǎn)生一種有毒的氣體!”昂哥耐心解釋道?!斑@不還是有毒么?”烈火不明所以地道。”
“但是,這個毒不要緊,只要通風(fēng)好,不大量吸入,完全對人體不會造成任何危害,而且,相比他能帶來的巨大效益,這點小事算什么?”昂哥高興地道。
“有了他,我們再了不用擔(dān)心受凍,有了他,我們可以提高自己的冶練水平,煉出更好的刀劍,有了它.…...”
大帳中,昂哥手舞足蹈,將煤炭的一系列好處說給眾人聽,末了,總結(jié)道:“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哈哈哈,聽那吳二娘所說,那還是一個露天煤礦,哇哈哈,連開采都省了,直接去挖?!?p> 眾人都是半信半疑,“可汗,真有此事?”“當(dāng)然!”昂哥正色道:“像吳二娘這種情況,早年我年輕的時候也碰到過,只要處理得當(dāng),根本就不會發(fā)生?!?p> “你年輕的時候?”眾人看看才十五歲,長的還略顯稚嫩的小可汗,心道您老人家年輕的時候得多年輕??!不過這話可沒人敢說。
歐陽齡沉吟不語,在心里算計半晌,“如果真有這多好處,倒也是一樁好事,不過可汗,您真有把握排除那毒嗎?”
昂哥一撇嘴,道:“如何是家用,當(dāng)然有一些處理措施,比如排煙管道啊等等,算了,等下我畫一張圖給你們,你們就知道這個燒煤的灶怎么做了,如果是治練的話,就更好辦更省事了。”
風(fēng)雪稍停,昂哥便迫不及待地要去那煤礦瞧瞧,果兒不放心,非要一起跟著,加上禿鷹、烈火和百來名親衛(wèi),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便出發(fā)了。
“可汗,如果這石炭真如您所說,那的確對我們有莫大助益,只是這是真的嗎?”果兒仍是不放心,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反復(fù)地詢問這個問題。“那是當(dāng)然!”昂哥拍著胸脯道,“果兒,到時候我用事實向你證明。”
小半日功夫,一行人便來到了吳二娘所講的那處山口,這里離昂哥河老營兩百多里地,處于哈薩克丘陵地帶沒有什么大路,這里昂哥他們經(jīng)過過,只有一條崎嶇的山道蜿蜒盤旋在丘陵之間。
眼下大雪鋪天蓋地,將那路也掩得不見,要不是有熟悉山路的向?qū)ьI(lǐng),怕昂哥一行人根本就摸不到這來。
“可汗,這里就是那山口,吳二娘就是在這里撿的石碳,昂哥蹲下來,用手撥去最上層的浮雪,下面的雪卻已是被凍得極硬,便拔出腰刀,一陣亂砍,砍得是雪花冰屑四濺,士兵們也各自用手中的武器撥開積雪,終于露出了堅實的地面。
“可汗,我找到了一塊!”
“可汗,我這里也有!”
一陣亂七八糟的忙亂之后,昂哥的面前已堆集了一大堆的塊煤,撿起一塊,細(xì)細(xì)打量,昂哥確認(rèn),這便是煤炭,只是這一堆之中有上好的塊煤,也有品相不好的夾石。這種夾石不能充分燃燒,最易產(chǎn)生煤氣,想來那吳二娘她們不能分辯塊煤和夾石,一股腦地全拾了回去燒,又將帳篷弄得不通風(fēng),這才導(dǎo)致煤氣中毒。
要是她們的帳篷也似其它人那般四面透風(fēng),倒還好了。昂哥搖搖頭,這些喪命的女子運氣真不好,不過也幸虧她們運氣不好,才讓自己知道自己地盤上居然還有如此好的東西,資源啊,這可是戰(zhàn)略資源。
昂哥笑著一指地面,“給我將地面刨開!”親衛(wèi)們紛紛使用腰刀或者短斧開始刨地,昂哥笑著對歐陽齡道:“歐陽先生,原本據(jù)我所知,這些石炭都埋在地下極深之處,想要開采極難,很容易造成死傷,像這種露天的煤礦并不多見,可這里居然就有,當(dāng)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可以想見,不久的將來,我昂哥部必將因為它而騰飛?!?p>
君劍山河
感謝朋友的打賞和月票,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這本質(zhì)量不好多擔(dān)待,而且本人水平有限,斷更很正常,不是我不想更新,而是沒詞的時候可能連水字?jǐn)?shù)也水不出來。如果感覺不好就直接刪掉就好,本來就是打發(fā)時間的,也沒指望怎么著。所以就別挖苦批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