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驊,你的幕后指使是我那親叔叔,還是那二堡主伯父,還是另有其人?”
在溶洞里雷廷劍無聊之余除了練劍還有讀那本兵書之外,更多的就是分析誰是幕后主使。
如果他父親沒有遇刺,那么這個平西王的帽子不用說就是他的了。
可惜他還沒滿月,就是去了父母的庇護(hù),從雷家傳人變成了無足輕重的旁支。
而他的親叔叔則成了所有人眼里最佳的平西王繼承者的人選。
但是雷廷劍活著,這個變數(shù)還是存在的,畢竟除了平西王雷鎮(zhèn)山的庇護(hù)之外。
還有一個盡管很多年沒有關(guān)心過他,甚至從來都沒遣人探望過一回他,但卻讓人無法忽視的影子。
那就是雷廷劍的姥爺,當(dāng)今炎日帝國最高的存在,炎日大帝——葉輝!
所以只有他死了,這一切才能塵埃落定。
所以他親叔叔具備殺人動機(jī)。
另外一個就是二堡主,他的堂大伯雷定興,堡里都傳言,忠駟侯雷定晏將來繼承平西王之后,這個老家的堡主之位就是雷廷劍的了。
二堡主雷定興忠心耿耿為雷神堡操心幾十年,最后卻給一個毛頭小子做了嫁衣,這對雷定興來說確實(shí)不公平,但是雷廷劍的出身好啊,族長之位和堡主之位總會有一個吧。
而且雷定興不止一次酒后吐真言,暗恨自己兒子出身不好,還沒出生,就已經(jīng)輸在了起跑線上。
所以二堡主雷定興也有嫌疑。
所以誰會是幕后指使?
雷廷劍揉揉隱隱作痛的大腦袋,“不想了,不想了……”
“這出口都這么久了,還搜尋無果,八成和那地下河有關(guān),只是這河水最近突然暴漲,原來的那個淺洼如今也不安全,捕魚都是難事了?!?p> “難道已經(jīng)到第二年夏天了么?”
想到暴漲的地下河水,雷廷劍瞠目結(jié)舌,“我是覺得時間長,但是不應(yīng)該那么長吧……”
殊不知外界已是深秋。
這幾天秋雨綿綿,雷廷劍失蹤,對雷家來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
忠駟侯雷定晏作為雷神堡堡主,在收到信息之后和連夜趕到的二堡主雷定興一起返回雷神堡。
這一住就近兩個月,不久前忠駟侯雷定晏在和家族長老開會后,決定撤回了所有搜索人馬。
就在雷定晏準(zhǔn)備返回平西府的時候,一場秋雨不期而至,這一下就是五六天。
“即便他們倆活著,這場大雨也能要了他們的命,這么大的雨,就是那溶洞都能灌滿,唉……給帝都皇族報喪吧,好歹他也是帝孫?!?p> 雷定晏一臉陰沉的站在亭臺中,看著眼前順著亭檐落下的雨簾,本來悅耳的嘀嗒聲,在他聽來卻是異常刺耳。
“回去吧,那個趙驊讓他來見我,我有話要問……”
雷定晏拉緊了裹著的貂皮大衣,縮了縮脖子,回屋去了。
……
這倆月,二堡主雷定興難得的清閑了下來。
“二堡主,忠駟侯又把趙驊喊去問話了……”
一道身影悄悄的出現(xiàn)在雷定興的宅子。
“哦,你去盯著,我這就去……”
好不容易清閑下來的雷定興正懶散得躺在躺椅上賞著秋雨,聞訊之后,整個人立馬從躺椅上彈了起來。
整個人似乎換了一個狀態(tài)一般。
“六弟啊六弟,你終于要忍不住了,我真看錯你了……”
雷定興心中有著些許興奮,又有一絲痛惜。
“廷劍那家伙資質(zhì)不錯,在咱雷神堡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以后即便繼承不了平西王或者族長之位,但也是我們雷神堡的天才,可造之材??!”
“六弟怎能這么糊涂,自毀長城!唉……”
雷定興自言自語罷。
“你,快去把王爺親衛(wèi)隊(duì)長喊來,讓他帶人直接去堡主宅子?!?p> “是!”
一個親信得令之后沖入大雨之中。
雷定興急匆匆的披了一件衣服,連雨傘都沒打,就出門了。
……
“二堡主,堡主正在里面審問趙驊呢,他吩咐過,沒他允許不許任何人入內(nèi)。”
門口的侍衛(wèi)果然擋住了雷定興的去路。
“放肆!”
雷定興聲色俱厲。
“二堡主,您就別為難……”
“滾開!”
受到阻攔,雷定興約覺得此事蹊蹺,更加不顧一切的往里闖。
“二堡主,要不先等會,我去通報一聲……二堡主……”
那侍衛(wèi)不敢硬攔,趕緊跟上雷定興。
“給我把他攔住。”
雷定興頭也不回的往里闖,那侍衛(wèi)阻攔不住,剛要大聲示警,卻被雷定興親信捂住口鼻,發(fā)不出聲。
“嗚嗚……你們這……是造反……放開我……唔……”
怎奈雷定興的親信人多勢眾,兩位雷定晏的侍衛(wèi)很快被捆綁了起來,嘴巴里也都塞了塊破布。
而雷定晏卻毫不知情。
“說,是誰指使你的?”
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大老遠(yuǎn)從宅子里傳了出來,那正是雷定晏的聲音。
“哼,演什么戲!”
雷定興自然不信,快速朝發(fā)聲的地方走去。
“回堡主的話,我所說句句屬實(shí),五少爺真的是自己失手墜入石窟的,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嗚嗚……我自幼孤兒,是老王爺收養(yǎng)了我,我怎么可能做出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事?”
“哼,你怕是不知道廷劍現(xiàn)在的本事,那石窟我去看了,除非他昏死跌進(jìn)去,否則以他的身手他斷斷不可能掉下去?!?p> “堡主,小的句句屬實(shí),你冤枉我了,也許田磊急情之下跳下去,把五少爺拽入深淵呢……反正我就看到五少爺在眼前突然沒了,我還沒來及反應(yīng),田公子也跟著跳了下去……”
“哼,你這套說辭說了多少遍了,漏洞百出,騙鬼呢?”
“說,你背后的幕后指使是誰?是不是堡里的某位大人物?”
“堡主你真的冤枉小的了,小的所說句句屬實(shí)……”
“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趙驊不再正面回答雷定晏的問題,只是機(jī)械的重復(fù)著。
“砰!”
大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雷定興出現(xiàn)的大門口,陰沉著一張臉。
“哼,你想滅口么,還是想讓他指證是我指使的?”
“大哥,你怎么來了?”雷定晏對雷定興的突然到來感覺到很吃驚。
屋內(nèi)地上趙驊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雷定晏則手持寶劍架在瑟瑟發(fā)抖的趙驊脖子上。
趙驊脖子上一道血痕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