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叔,閉嘴,二叔來了!”雷定興開著門,一邊朝里面喊道。
“啥,二哥來了?”一股慌張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砹??!按笾蹲樱覄偤吧读?,我忘了,你聽見了沒?”
“我……”雷定興還沒說話,就看到沉著臉的平西王雷鎮(zhèn)山到了背后。
“咳,老尕,你這精力不錯??!”平西王雷鎮(zhèn)山戲謔的看著可憐巴巴的雷鎮(zhèn)宇。
“嘿嘿,二哥,我被關了一天了,這外面又是爆竹又是喊聲的,發(fā)生什么事了?”雷鎮(zhèn)宇就怕他這位當王爺?shù)亩纭?p> “還有你弟妹沒找你鬧事吧,你弟妹性子野,萬一得罪二哥了,二哥可別和他一般見識,嘿嘿……定晏也在??!”雷鎮(zhèn)宇強歡顏笑,給來人打招呼。
“少來這一套!你媳婦今天前來鬧事,被我給轟出去了!”平西王雷鎮(zhèn)山?jīng)]給好臉色。
“啥,我家拿傻婆娘沒摔著吧,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我就去找咱三叔給評評理!”雷鎮(zhèn)宇聽到他媳婦居然被轟出門,登時急了,也不管拉著臉的雷鎮(zhèn)山了。
“哼,你媳婦要我問問你究竟給趙驊,還有其他牌友借出去多少錢,還說你不把那些錢要回來就別回家!”雷鎮(zhèn)山強忍著這笑意。
“啥,她找你不是救我的?這娘們,二哥你轟的好!”雷鎮(zhèn)宇一聽,立馬轉變了立場。
“哈哈……”雷廷劍忍不住笑出了聲。
“咦,還有人啊,這位是?”雷鎮(zhèn)宇這才發(fā)現(xiàn)躲在雷定晏身后的雷廷劍。
“你看看他是誰?”平西王雷鎮(zhèn)山死死的盯著他這個最小的弟弟。
“啊,廷劍?鬼啊……我見鬼了……不是剛立了衣冠冢么?”雷鎮(zhèn)宇被嚇了一跳。
“你們想嚇死你小叔啊,笑,還笑!”雷鎮(zhèn)宇被嚇的跌落在地,雷定晏和雷定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老尕,起來站好,有話要問你!”
死死盯著雷鎮(zhèn)宇的雷鎮(zhèn)山松了口氣,面露笑意。
“二哥,今天煙花爆竹是為廷劍放的吧,我還以為我真有那么大魅力惹得人見人厭,嘿嘿……”雷鎮(zhèn)宇訕訕的笑道,“廷劍沒事真好,哈哈……”
那種欣喜是發(fā)自肺腑的,平西王雷鎮(zhèn)山看在眼里,一陣欣慰,雖然雷氏一族日漸衰落,但是族中子弟還是團結一致,有此家族,何愁不再次振興。
“咦,不對,趙驊不是說廷劍失足跌入石窟么,廷劍今天回來,趙驊今天拂曉想攜款從后山逃跑……難道?”雷鎮(zhèn)宇眼睛一亮,滿臉欣喜。
“定興和定晏的推測是對的,這趙驊真有問題!”
“二哥,我無意間可是立了功,快放我出去!”
“想的美,站好,待我問完話再說!”雷鎮(zhèn)山雖然口氣嚴厲,但是表情已經(jīng)放松,他已確定雷鎮(zhèn)宇不是幕后主使。
“二哥,你還想問啥?”雷鎮(zhèn)宇怯生生的說。
“你早上為何回到雷神堡西南去見趙驊?”
“我,這個……我在睡覺,突然一顆石頭被扔到我床上,你看我額頭,還有個包呢?!?p> “然后呢?”
“然后我正罵誰那么缺德,結果你發(fā)現(xiàn)那石頭上還包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雷鎮(zhèn)宇突然停下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雷鎮(zhèn)山,“二哥,我說了你可別罵我,也別告訴你弟妹?!?p> “你媳婦不是知道你放債的事么?”
“嘿嘿,二哥有所不知,你弟妹不知道我給這趙驊二十兩黃金的事,只知道我放債。”
“唉,你啊,不學好!”
“那紙條寫著什么?”雷鎮(zhèn)山眼睛一亮。
“寫著趙驊攜款潛逃,拂曉東南角,欠你二十兩黃金要跑了!”
“然后呢?”
“我趕緊起來去攔截趙驊?!?p> “我等了半天都沒見趙驊,正要回去的時候,就看見趙驊背著包裹,拿著刀鬼鬼祟祟的來了?!?p> “我跳出去要他還錢,還問他為啥要跑,結果那小子二話不說居然拿刀砍我!”
說到這里,雷鎮(zhèn)宇頓時氣呼呼的,“我呸,他奶奶的,找我借錢的時候跟孫子似的,結果還想殺人賴賬?!?p> “好歹我也是習武之人,然后再搏斗中,我就殺了他!”
“那你為何不喊人,見了巡邏隊你跑什么?”
“我……這不怕你弟妹知道么……”雷鎮(zhèn)宇一臉無辜,可憐巴巴的,“再說那在打斗的時候,才懷疑趙驊有問題,想著廷劍已經(jīng)沒了,在追究也沒啥意思,所以我就……”
“兒戲!”雷鎮(zhèn)山徹底無語。
“哦,那紙條呢,沒隨你衣服燒了吧!”
“沒,沒,當然沒燒,提醒我之人,肯定是幕后指使,但是當時你氣勢洶洶帶那么多人拿我,人多眼雜,我怕打草驚蛇,哪敢拿出來,哼……還想著見面給你,誰知這都一天了,你才來!”雷鎮(zhèn)宇嘟著嘴,不滿的嘀咕著。
“你嘀咕啥呢?”雷鎮(zhèn)山忍俊不禁。
“哼,耽誤這么久,幕后主使恐怕早就跑了!就算有字跡也遲了?!?p> “還算你有腦子,成天不干正事,這會看你還戒不戒賭?”平西王雷鎮(zhèn)山看到弟弟不是幕后指使,整個人輕松多了。
“咦,這字體潦草,看樣子是匆匆忙忙中寫的?!崩祖?zhèn)山蹙著眉說道,“看樣子廷劍返回雷神堡事發(fā)突然,報信者也措手不及。”
“你們倆看看,這字跡你們見過沒?”
雷定晏和雷定興結果紙條,都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
“看樣子我們雷氏一族里還有不少內(nèi)鬼,會是誰呢?”平西王雷鎮(zhèn)山皺著眉頭苦思。
“尕弟,依你之見這人會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崩祖?zhèn)宇面露苦色,“嘿嘿,二哥,這下相信我是清白得了吧,能放我回去么?”
“嗯,你還是再待兩天?!逼轿魍趵祖?zhèn)山笑呵呵的說道,不容置疑。
“為什么?”
“一來,迷惑寫信借你手殺人滅口者。”
“二來,你媳婦還氣在頭上,等她多求幾回我,我再放你!”
“高!不愧是我二哥,那我就勉為其難再待兩日吧?!崩祖?zhèn)宇一聽理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另外二哥,能不能派個心腹來,陪我說說話,玩玩骰子的?!崩祖?zhèn)宇頓時順著竿子開始往上爬了。
“哦,那就辛苦尕弟了,你在里面待著,我們這就回去調(diào)查……骰子么……”雷鎮(zhèn)山示意一行人退出去。
“咣當!”
祠堂大門又被鎖住了。
“二哥,你咋說鎖就鎖上呢,我還沒和廷劍說兩句呢?!?p> “哼,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還想要骰子,這次順帶把你賭病戒了,不然我還真對不起我弟妹?!逼轿魍趵祖?zhèn)山突然臉色一變,嘿嘿一笑,森然說道。
“啥?”雷鎮(zhèn)宇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二哥你使詐!你……”
“尕弟,你就好好反思自己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弟妹今天找我三回,第三回就鬧著讓我放你!”
“二哥啊,我的好二哥,先別走,別走啊……”
“大侄子……定晏?替你尕叔求求情啊……”
“廷劍,趕緊讓你爺爺放我出去!”
……
“尕老爺,族長他們已經(jīng)走遠了,族長讓我給你送來筆墨還有油燈,讓你把祖訓戒賭篇抄二十遍!”
“雷鎮(zhèn)山,你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