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情緣 第一部 第十一章 二
二
街道上，兩個人并排著走著！柳亦婕神色嚴峻一言不發(fā)！鄭實看看她，問道：“還在想著《寂靜與喧囂》的劇本??？！”“是！”柳亦婕回答道：“一件事情可以認真的準備，可是要做好最悲觀的思想準備！媽顧忌的那些，難道我們就不應該多想想呢？！”“你說這話，我就不贊同！要是知道自己不行，還準備個什么嘛？！還不如及早放棄，省的自己勞神！”鄭實不贊同的說到！柳亦婕看看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你這話該是說你樂觀呢？！還是說你悲觀呢？！”鄭實說道：“都談不上的！只是我自己個人的想法而已！”柳亦婕看著他，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對，現(xiàn)在這個時候想得太多了，必然的一點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大的那種比例！算了，順其自然的好！”說著，看看夜色，說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好?。 编崒嶞c點頭，兩人一起返回了！
還是那間形體課課堂，看完了蔣蕓苔推薦的幾位學生的試演出！肖伊人丈夫張云生久久不語一詞，肖伊人和蔣蕓苔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身材高大的張云生的身上！半晌，他張云生才起身走上前去，看了看幾個學子，問道：“在我做出對你們評價的之前，我想問你們，要是此次你們沒有如愿入選，會怎么想？！向菲菲，你先說！”向菲菲說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嗯！也對！人生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事先沒有想過的！”張云生點點頭，又接著問道：“孫藝程，你呢？！”“我會沮喪，可是，沮喪之后，我會更加努力的！”孫藝程聲音清脆的說道！“年輕有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張云生贊揚的說道！
又問了幾個，最后的一對是鄭實和柳亦婕！張云生想了想措辭，才說道：“我之前看過你們的作品——《卓文君與司馬相如》！你們被安民稱為‘玉女金童’！可謂是年紀小，起點高！我想知道對于我的這個問題，你們的答案是什么？！”
“一件事情可以認真的準備，可是要做好最悲觀的思想準備！我不否認，要是選不上的話，我也一樣子的很沮喪的！”柳亦婕的回答和那天對鄭實的話一樣！張云生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后生，說道：“很好，做好了認真地準備，就成功了一半！”緊接著又問道：“鄭實，你呢？！”“要是知道自己不行，還準備個什么嘛？！還不如及早放棄，省的自己勞神！要是通不過，我絕對不會自己想不開！”鄭實說的話，也和那天和柳亦婕說的差不多！“一個悲觀，一個樂觀！你們在一起中和一下就很好了！”聽了她和他的話語，張云生說了這么一句話，就轉(zhuǎn)身回到了座位！對蔣蕓苔說道：“蕓苔??！快中午了，我和伊人肚子餓了！是不是，先吃個飯?。?！”“好！我請你們！”蔣蕓苔爽快地說道！
單獨的一間餐間里，飯桌上是簡樸的四菜一湯！三人位餐桌而坐！“合作了這么多年，蕓苔還是那個規(guī)矩，招待我們總是四菜一湯！難得?。 睆堅粕斐隹曜訆A了一筷子菜，不客氣的吃到了嘴里，說道！“你也是，主人還沒有動筷子，你這個客人就開始吃了！真不像話！”肖伊人說道！“習慣了！”張云生歉意的笑了笑，放下了筷子！蔣蕓苔開了一杯汽水，給他們夫妻二人倒上，說道：“我還不了解你們?。?！都是這么些年的同學了，沒變的地方多！云生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細節(jié)上從來是大大咧咧！可是正事上一本正經(jīng)！”說著，自己言歸正傳的說道：“說說正事??！你對著幾個孩子怎么看？！”“首先，你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各個精英！其次，去年，我也見過孫藝程和向菲菲，他們在伊人的劇組里的表現(xiàn)也是不錯的！第三，這次見到了你收的女兒柳亦婕和你一直當成子侄的鄭實！正如安民所說的那樣——功底不錯，不愧是‘玉女金童’??！”“那么你的首選呢？！”蔣蕓苔問道！
“綜合水平上，孫藝程和向菲菲組合與玉女金童組合不分上下的！之前在伊人的劇組里面，孫藝程和向菲菲的表現(xiàn)還是不錯的！不過，此次的試演出中，他們在上一年的痕跡很重，不是戀人之情而是姐弟之情的中心思想把握的不太好！看著不像是姐弟，很像是戀人！這是不好的！玉女金童組合中也不是沒有上面的孫藝程和向菲菲組合的中心思想把握不好的毛?。】墒浅潭容p多了！依照我的意見，可以初定下來，孫藝程飾演肖文龍，柳亦婕飾演肖文莉，向菲菲飾演女二號肖文龍的女友程旭華，鄭實飾演男二號肖文莉的丈夫章杰義！這樣子進行男女一二號的拆分，反差大一點，更有利于你的學生們的全面發(fā)展！當然了，這也是初步方案！在拍攝的過程中，角色還是需要再一步的調(diào)整的！對此，蕓苔還有什么話？！盡管說！我們夫妻對于你的意見是很重視的！”
蔣蕓苔想了想，說道：“沒什么意見！你說得對，反差大一點對于演員而言，是種鍛煉！”
飯后，蔣蕓苔就向?qū)W子們宣布了飾演人員的消息！被挑選上的人員，收拾好行裝，二天之后出發(fā)！
鄭實收拾好了簡單的行李，自己想了想，出去了！走到了樓道里面，遇上了柳亦婕！柳亦婕問道：“這么巧啊？！我要去找你，你就出來了？！”“也巧啊！我要去找你，就遇到你了！”鄭實也是一個語調(diào)的說到！
兩個人在操場上，并排的走著！柳亦婕說道：“這次的角色反差的太大，你原來飾演男一號的，這次卻演的是男二號！”“還是那句話，誰也不能總是演男一號吧？！男一號都被一個人演了，那后來人還有什么機會??？！”鄭實看得開的說道！“那么，我倒是應該感到慶幸，這次我還是女一號！”柳亦婕說道！鄭實笑了一下，說道：“還有?。∵@次去的時間一定短不了，夏天的衣服也要準備點！”柳亦婕點點頭，說道：“是的！可能這個學期都不能回到學院了！”“你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鄭實問道！“是?。∪司褪沁@樣子，在學院讀書的時候，向往著劇組，可是有一天真的去了劇組，可能就會想著學院了！那邊都是難舍難分啊！”柳亦婕實話實說地說道！她看看他，問道：“我奇怪，你怎么一點也沒有這樣子的難舍難分的樣子??？！”鄭實搖搖頭說道：“我們早晚是要離開這里的！都知道結(jié)果，還有什么難舍難分呢？！這個年頭，要是對什么都是難舍難分的話，那活著有多累?。?！”“沒心肺的，活著才不那么累！可是，我倒覺得，你好像也不是那種你說的那種‘要是對什么都是難舍難分的話，那活著有多累’的那種人！”
鄭實看著柳亦婕說道：“你說的是也不是！我只知道一點，要是有一天你選擇離開我，我絕對不會像上述你說的那樣：‘沒心肺的，活著才不那么累’！”聽了鄭實的話，柳亦婕神色復雜的看著他！
再次到了劇組里，蔣蕓苔看著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狀態(tài)的鄭實和柳亦婕，坐著看劇本的樣子，對張云生說道：“你看這對幫扶對象怎么樣??？！”張云生點點頭，說道：“浮華社會里面不浮華的人不多了！這對在以后的歲月里面，絕對是成功的典型的！”“教授！”正說著話，后面?zhèn)鱽砹诵ひ寥说挠行┘鼻械穆曇?！蔣蕓苔回過身，問道：“伊人，有什么事情嗎？！”張云生看到妻子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說道：“我去外面看看外景布置的怎么樣了！”說著就離開了場地！
肖伊人急切的話語開始了：“蕓苔，揚州的安導籌拍的《云遮霧罩》也馬上要開拍了，他通過我借調(diào)孫藝程！”說著，自己拿出了一張電話記錄遞給她，說道：“中戲領(lǐng)導已經(jīng)同意了借調(diào)的要求！這是電話記錄！你看看吧！”“什么？！”這個消息讓蔣蕓苔的臉色不由的一陣陰沉，她接過電話記錄，看了起來！“角色要重新安排了！”她待肖伊人說完了最后的一句話，才開了口說道：“好的，你轉(zhuǎn)述的內(nèi)容，我知道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孫藝程，讓他轉(zhuǎn)赴揚州??！眼下事態(tài)緊急，要做兩件事情，第一，請你馬上讓劇務買最近的飛機票，等買到了票，馬上安排孫藝程走！第二，我們要重新布置，讓誰頂上男一號了！”肖伊人點點頭：“是啊，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送走了孫藝程之后，三人聚在了一起，肖伊人給蔣蕓苔倒上了水，開門見山的說道：“其實，也不用斟酌了，我的意思是讓鄭實上，他的男二號，讓孫藝程回來之后接替就是了！”張云生也附和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讓鄭實上！鄭實這個孩子很不錯，一定可以演得好肖文龍的！”“你們倒是意見一致?。 笔Y蕓苔喝了口水，想了想說道：“我找鄭實談吧！”
外景地，柳亦婕和鄭實散著步，柳亦婕說道：“這一下孫藝程去了揚州，男一號又空缺了！也不知道這回有要是哪位來救場？！”“哦！操心這個干什么？！”鄭實一臉的無所謂的說道：“那是導演組該關(guān)心的！”“我只是覺得你應該自薦去演男一號的！”柳亦婕說道！“不不不！這次教授不是說了嗎？！這次的反差性表演是對于自己的鍛煉！”鄭實說道：“我就不相信了我可以演好男一號，就不可以演好男二號嗎？！”
“可能你的想法這一次要落空了！”身后突然傳來了蔣蕓苔的聲音！鄭實轉(zhuǎn)身一看，蔣蕓苔緩緩地走了過來！“媽，我看時間還早，就和鄭實在這里走走！”柳亦婕拉著蔣蕓苔的手說道！蔣蕓苔撫了一下她烏黑的頭發(fā)，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鄭實有話要說！”“好啊！”柳亦婕答應著，看了看蔣蕓苔和鄭實就走了！
待她走遠了，蔣蕓苔邁開了步子，鄭實緊跟其后，蔣蕓苔開口說道：“孫藝程去了安導那里，我和張導和肖導商量了一下，你們互換一下，你頂他的缺，飾演肖文龍！男二號章杰義的戲份等待孫藝程從安導那里回來之后補拍！所以，在等待其他演員入組的這幾天里，你要調(diào)整了，去看肖文龍的部分！怎么樣，有什么問題沒有？！”“沒有！”鄭實簡潔的回答道：“轉(zhuǎn)換角色都是常事！沒什么問題！”蔣蕓苔一笑，說道：“從角色這點上看，你比亦婕強得多了！你很隨遇而安啊！”“我沒有你說的那樣，我只是感覺呢！不管演什么角色都是一種鍛煉！”鄭實謙虛的說道！“要是亦婕也和你一樣的在表演上隨遇而安就好了！”蔣蕓苔接著說道：“她總是對于一號有種說出不來的感覺！”“任何人都想演一號！可是不可能的事情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演一輩子的主角！”鄭實說道：“不過，我理解亦婕姐姐的那種不隨遇而安！畢竟她是個沒什么依靠的人，所以只能自己依靠自己！所以她才會對一號那么糾結(jié)，這是她成就自己唯一的途徑！其實這也不是毛病，以后會好的！會隨遇而安的！”
“我擔心的是，她以后會為爭這個第一而不擇手段！”蔣蕓苔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畢竟不一定所有的導演都是直的！”鄭實聽了她的話，肯定的說道：“您擔心的太對了！我也不否認現(xiàn)在這個圈子里面有這么一股邪風歪氣！可是，有不正的才可以體現(xiàn)出來正的！我相信我和亦婕姐姐都不是那種為了一號的出演而什么都可以犧牲！姐姐是您的女兒，您應該對她有信心才對！她就不是那種為了終極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她的成功必然是自己的真正的成績！沒有走捷徑的真正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