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喜歡你

　　“小寒，今日你又去郊外了？”

　　小滿眨了眨眼睛，“我看這染色的材料夠了呀，怎么這幾日你總愛往郊外跑呢？”

　　“沒，沒有啊……”

　　小寒總是瞞不住心事，窘迫的樣子讓小滿猜到了一兩分。

　　“是哪家哥哥，勾走了我家的小寒呀？”

　　“才，才沒有！”

　　小寒放下染料，跑回屋里睡覺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小滿很是不解，也無奈地回屋了。

　　……

　　“花花，你新進(jìn)的布料真好看！”

　　小寒望著那塊杏紅色的布料直出神，“就這一匹么？還是綾底子的……”

　　“喲，您可別碰壞了！”花花有些著急，“這是從波斯送來的布料，我這小店里就這一匹?！?p>　　“波斯……”小寒張大了嘴巴，“這么遠(yuǎn)啊……我連廣陵城都沒出過?！?p>　　“不過它真好看，拿來做帕子不知會有多美呢，快到小滿的生辰了，做成帕子送給她，她一定會喜歡，”小寒望著那布料上的印花，眼睛都在發(fā)光，“不知……它多貴啊……”

　　“這一匹可值一兩黃金呢，”花花注意到了小寒熱切的目光，猶豫道，“你若是買一塊做帕子……我，我就虧給你，五兩銀子，給你一尺?！?p>　　“五，五兩銀子……”小寒絞著手絹，狠不下心來，“我……”

　　“我買了！”

　　“華公子？”小寒詫異，“你，你要這布料？”

　　“不，我買給你的?！?p>　　“不行！”小寒堅(jiān)決，“花花，我答應(yīng)給你染三匹柳黃色的絹，你留一尺布料給我?！?p>　　“小寒！”

　　華燈追出去，顯然是亂了陣腳，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

　　“那倒沒有，我只是不想你為我這么破費(fèi)?！?p>　　華燈又開始嬉皮笑臉了：“我就知道，小寒不會生我的氣?！?p>　　兩人拐進(jìn)了小巷里，華燈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小寒被他落在了后面。

　　小寒驚住了。

　　她……

　　看到了……

　　華燈身后的……

　　白色的軟軟的……

　　尾巴……

　　“你……你……”小寒一步步后退，“你是……你是妖精……？”

　　“我……”華燈這才意識到自己露出了尾巴，“糟了，今日忘了收尾巴了！”

　　“別過來！”小寒嚇哭了，她捂著眼睛，“不要過來……”

　　“小寒……”

　　“你是人是鬼啊……”

　　小寒被身后的石頭絆倒，華燈連忙扶住她，卻被小寒一把推開。

　　“你是個(gè)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華燈緩緩開口，“那日我靈力消退，變回原形，誤打誤撞走進(jìn)你家。要是尋常人家，一定會拿棍子把我趕跑，但你沒有。”

　　“你卻被我嚇著了，我當(dāng)時(shí)覺得好笑極了，可是你把你的早飯都給我吃，怕我淋雨去給我放傘，自己卻著了風(fēng)寒，”華燈靜靜地望著小寒漸漸驚奇起來的眼眸，“為了讓自己的小姐妹玩得開心，寧愿自己一個(gè)人孤孤單單地逛燈會……為了自己小姐妹的生辰，寧愿加工加點(diǎn)趕制三匹絹……這是你呀，是我喜歡的你啊，是那個(gè)讓我心心念念的溫柔善良的姑娘啊?！?p>　　“小狐貍，是你？”

　　“是我，我回來了。永遠(yuǎn)都不會不辭而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