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周元培又道“胡二哥,我能看看大師給你的護身符么?”
雖然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可還有所謂的護身符的東西他們沒有見過,雖然等著他們回去也依然能打聽出護身符的模樣,怎么也比不上親眼見過的好。
“那有什么不能的?!焙鲆娬f著伸手摘下腰間別著的香囊,遞給周元培:“就是這個?!?p> 周元培拿過來看了又看,確認就是街邊隨處可見的賣的那種香囊,也沒畫什么符咒,想必是大師為了樹威望讓大家更信服才弄出這么個東西。
周元培將香囊握在手中,催動自身靈力畫了個真正的驅魔符,并將符咒隱了去,將香囊還給胡建,并再次囑咐不可離身。
在彌陀鎮(zhèn),胡建好心收留了他們幾個,他也想能為他做點什么。
幾個人吃了早飯,在胡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離開了彌陀鎮(zhèn),許子深身上帶著傷,忍痛忍的很辛苦,為了不讓胡建看出來在臨別時被胡建一掌拍在了傷口處都硬是一聲沒吭。
還在離別時與胡建二人依依惜別了一番,并再三保證一定會回彌陀鎮(zhèn)來看他胡建才作罷。
幾人出了彌陀鎮(zhèn),快馬加鞭回了皓月峰。
與丁慶明一同出去的幾人當晚就已經回來了,丁慶明這種做派的人,出去打聽消息也只是去了彌陀鎮(zhèn)一兩家比較有名望的大戶人家,互相吹捧吹捧一番就作罷。
還是杜潯他們走在鎮(zhèn)子上四處打聽而不得法,只是打聽到了每夜出現(xiàn)的哭聲,信息并沒有用。
林然和杜潯一早便在山門口,等著景知幾人回來,想第一時間匯總一下得到的消息,在看到許子深蒼白的臉色的時候,明顯一愣。
誰都沒想到,青宗七脈第三脈的脈主,居然受了傷,許子深的修為不說有多深,但畢竟名聲在外,尋常東西根本近不得他的身,更別說能傷了他。
景知他們也沒多話,到了山門翻身下馬扶住身影搖搖欲墜的許子深,有些埋怨“就說了不讓你硬撐。”動作利落的扶著他回了住處。
周元培跟在身后抱歉的看著等在山門口的兩位“兩位稍等下,我先處理我?guī)煹艿膫院缶偷??!闭f完也不等回復趕忙追著景知走了。
“這是?”林然看像落在后面的邊琬忻,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
邊琬忻只是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回道“具體細節(jié)景師兄會與各位細說,請各位稍安勿躁。”
“好。”林然也沒再問,與杜潯隨著邊琬忻一道先是送了楊曦回道住處,然后又去許子深處看了看傷勢,最后才一起回了大殿。
大殿上倒是熱鬧的很,丁慶明對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根本沒什么反應,反而一臉輕松,似乎是覺得應該沒什么大事,與大殿上的幾個門派的人聊得熱絡。
林然跟杜潯跟著去了彌陀鎮(zhèn),自然也是知道了丁慶明只認錢不管事,甚至將求助的百姓趕下山的事,心下鄙夷的很,可在人家地盤上也不好發(fā)作。
景知與周元培過了不久就到了這大殿之上,丁慶明看著景知與周元培臉色不好,也收起來一貫玩笑的嘴臉,又向他們身后看了又看,也沒見許子深的身影,心下有些打怵,怕真是出了什么事。
丁慶明有些尷尬,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景知心情不佳,語氣不善的看向丁慶明“丁峰主此次進了這彌陀鎮(zhèn),可有什么收獲?”
并不是突然的發(fā)難,而是聽著杜潯與林然與他們講述丁慶明這一趟下山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想個探查的,倒像是游玩,又看著許子深身上崩裂的傷口,心中更是惱怒。
我們在拼死拼活,而你卻在游山玩水,再是脾氣和善的人也要升起幾分怒意,更何況彌陀鎮(zhèn)現(xiàn)如今的情況,多半都是皓月峰不管不問造成的。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景知被激起了怒意,連最基本的維持表面和氣都不想再做。
“這...”丁慶明自是聽出了景知語氣中的不快,自己也確實是什么都沒查出來,自知理虧也放軟了語調“我們這去了一天,也沒看出有什么異常?!逼髨D蒙混過關。
“哦?是么?”景知挑了挑眉,有些玩魅的語氣“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根本就沒想發(fā)現(xiàn)?。俊闭f道最后,語氣徒增嚴厲。
一雙鷹眸突然變得銳利,面上卻是皮笑肉不笑的“丁峰主作為一峰之主,享受慣了我們也理解,下山都要探查都需要一呼百應山珍海味的供著,真是好大的排場?!?p> 丁慶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不知所措的看像景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丁峰主若是這峰主做的過于舒服而忘了修仙者的職責,我不介意為丁峰主再次登上清音堂,丁峰主,你看可好?。俊本爸哪樕厦髅魇菐еσ?,卻讓人不寒而栗。
修真界是沒有明文規(guī)定開山立派的準則,只要你有能力,有追隨者,你想成立個什么沒派并無人管束,但不代表就可以讓人為所欲為。
現(xiàn)如今的修真界以幾大派為首,可各大門派也不愿意多生事端,很少插手別的門派之間的事,而修真界并非無人管制,清音堂就是這么個地方。
清音堂的堂主,乃是神仙后裔,為維系修真一界的安穩(wěn),創(chuàng)立了這清音堂,清音堂---聽得不同之言,力求清正公平,不姑息,不冤枉。
早些年的修真界的有序發(fā)展,清音堂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可這些年,可能是修真界一直平順,清音堂的戒律使便極少出現(xiàn)了,雖然出現(xiàn)的時候少卻也不是不能去見。
丁慶明聽見景知的話,背上冷汗直冒,握著茶杯的手都在抖,他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若是真上了這清音堂,怕是要丟了半條命,更別提他這個辛辛苦苦這么多年才有了那么點名氣的皓月峰,這一趟,怕是皓月峰這么個名字也要從修真界消失了。
看著景知不似玩笑的神色,心里卻也明白景知之所以還愿意在這說出來而不是直接在求見清音堂,還是給他留了一條活路。
九月幸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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