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清河參悟偷天枯榮訣足足用了半個月有余,才有條不紊的將丹田液海分成兩撥,一撥碧藍一撥漆黑。
推開房門,來到院中打了一陣拳卻是見一個婢女站在那看著自己猶猶豫豫不敢近前。
“這位姑娘你有何事?”
“小婢名喚珍兒,前幾日木晨師兄吩咐在此等候前輩。”
“哦?等我?”
清河接過珍兒手中的一封信緩緩展開:“清河師叔,家父剿魔重傷而歸,弟子需得親自侍奉,還望師叔莫要怪罪,一切行住坐臥皆由珍兒代為照看,月余之后便會趕回。”
“這么近還用寫信?珍兒你通知講教的師兄們,我這幾日繼續(xù)閉關,去吧。”清河見珍兒走了,手中藍色靈光一閃便是將身軀上的汗水清洗干凈,而后穿好衣衫,架起遁光便是回了內宮。
“何人膽敢在內宮架起遁光,給我拿下!”就在清河將要靠近內宮壁障之時,一個冷峻的聲音赫然傳來,只見宮墻之上一個個精美的大鳥石雕赫然開始扭曲晃動,十幾只巨鷹沛然向著清河竄出,其一只只鐵爪散發(fā)凜冽寒光。
“凝!”清河腳下短劍一滯,手中藍芒一閃拂塵出現(xiàn),凜然而立,周身藍光匯聚猛然間化成一個光罩護在身前。
“清河師弟?”一只巨鷹微微一晃化作一個背生雙翼的青衣少年。
“金果子師兄!在下心中急切回宮卻是忘了規(guī)矩,還望師兄不要施罰才好!”
“哈哈哈,無妨,清河師弟我怎敢動呢,快騎到為兄身上,這帶你進去!”
“多謝師兄!”
二人在天空中兜兜轉轉,來到一處密集的建筑群前,那金果子也未說什么,巨大翅膀拍了拍清河而后沖天而起,緩緩消失在視野之內。
“弟子清河前來刑堂問訊?!?p> 不一會便有一個紅袍童子手中掐著一朵荷花出現(xiàn),將大門緩緩推開。
清河隨著童子繞過刑堂大殿,進入一處極為普通的瓦房之內,此時一個道姑正是坐在蒲團之上閉目打坐。
“鎮(zhèn)霖師姐?”清河面前之人正是刑堂之主木洪的道侶木晨的生母。
“哦?清河師弟?你怎的來此?童兒快去拿好茶來。”
“因聽聞木師侄說木洪師兄受了重傷,特意前來探望?!?p> “哎,此次我等雖然相比那青鸞海閣損失較小,但也是元氣大傷,五十位師兄妹,回來四十二位,也近半重傷,大師兄照光更是昏迷不醒。”
“木師兄如何了?”
“我夫婦二人去搜刮其藏寶之地遇見了一個毒修,雖與我二人同為筑基后期,但此人一身毒功了得,你師兄為救我而被其暗算,失了一條手臂毒侵腹臟,不過已經(jīng)無礙,大可放心……..師姐?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一續(xù)呢?!辨?zhèn)霖道姑正言語惆悵,卻是忽然微微一笑話鋒一轉,接過童兒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
“師妹傷勢如何了?”藍光一閃卻是鄭海瓊出現(xiàn),清河眼中新奇,好一陣的羨慕,這是什么功法。
“清河師弟可是羨慕她這一身隱匿的功夫?師姐我可不建議你學,若是用此術偷偷幽會別人家的道侶,可不是一件好事呢?!辨?zhèn)霖道姑憋著笑一陣的打趣鄭海瓊。
“師妹你真是小肚雞腸,我與木洪師弟并未越界半分,況且你我當時可是公平競爭?!编嵑-倕s是不以為然,一改冷漠的態(tài)度,面容和煦,手中光芒一閃出現(xiàn)一個丹瓶緩緩置于桌案之上,又言道:“清河師弟你隨我來一下。”
“這茶還未喝呢…..”
清河隨著鄭海瓊來到了大殿之中,清河剛想開口詢問照光的傷勢,卻是被鄭海瓊送出的東西嚇了一跳。
只見清河手中倒出的丹藥居然魔氣滾滾。
“二師姐,這…..”
“無妨,我早便知你是魔修,但來時一路之上見你宅心仁厚,且并未動過師尊的儲物袋,便知你應是迫不得已才修煉這魔道功法,只是你記住,萬不可殘害同門,需得秉持正道?!编嵑-偽⑽⒁恍?,點了點頭。
清河收好丹藥,而后單手一揮,水藍色的靈力遍布周身,這讓鄭海瓊黛眉微蹙。
清河緩緩遞過一枚玉簡,而后開口言道:“這是斗蕓師姐儲物袋中的東西,當時貪念一起便是將之占為己有,也是因為不想被發(fā)現(xiàn)魔修身份,還望師姐勿要動怒?!?p> “原來如此,也不知這剩下的魔修會不會仍靠著這種功法在我們之間潛伏,對了,師姐此次繳獲不少東西,這一件便給你留了下來?!编嵑-倖问忠徽?,一套白色云紋道袍出現(xiàn)在手中遞給清河,而后又言道:“如今真魔宗已然盡數(shù)滅亡,需得將其盤踞之地收歸我宗門下,半月之后你與曉灰?guī)煹軒е艹龅茏?,以歷練的身份前去收編?!?p> “師姐我連功法都未學怎可擔此重任呢?”
“師弟,如今宮內半數(shù)重傷,需要靜養(yǎng),故而我一共派出十五只這樣的小隊,第一讓弟子們進行歷練,第二讓我回春宮快速恢復元氣,師姐這有一篇高介水屬性功法,你便拿去。”
“師姐,我這里有一些藥草不知可否幫得上受傷的同門?!鼻搴訌膬ξ锎刑统龆挥窈蟹旁诘厣?,這些都是當年在荒島小藥園里得到的。
“這….這是煉制駐顏丹的駐顏草,年份也很高,竟然有這么多…..”
“師弟我以前吃過兩株,上吐下瀉?!?p> “師弟啊,你以后可就這一副少年人的模樣了,怪不得你二十出頭也不生須?!?p> 清河回到府內,查看了一番這名叫精云若水訣的玉簡搖了搖頭,此功法太過陰柔,并不適合自己,還是想辦法在尋找吧。
其半個月內足未出戶,期間曉灰?guī)熜忠瞾韺み^數(shù)次,但皆是被告之閉關,只因他瘋狂制符,最初被炸得是灰頭土臉,到后來其成功率越來越高似有上癮,每日廢寢忘食。
兩個月之后清河與曉灰?guī)е麩挌馄诘茏觼淼揭惶幏踩诵耐醵?,按照回春宮的密令,此國有一處金剛石礦脈,是打造劍胎的重要材料,以往是由真魔宗管轄,如今無人照看卻是讓這個小國霸占。
走在大街上便可見到巡邏的士兵威武雄壯,道路旁的商鋪林立,一家家酒館茶樓皆是客朋滿座。
幾人走進一間客棧,要了一些吃食,便是坐在一樓聽起了堂內說書先生的吆喝。
“那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騰空而起!剎那間魔道修仙者的頭顱便是飛起一連串,不過這些魔道的修仙者啊,卻是有不少見風使舵,悄悄帶著自己的金銀財寶是奪路而逃!”老者越說越起勁,手中折扇啪的一聲合攏,面色漏出神秘之色,引得眾人一陣的盤問。
老者笑意吟吟而后又言道:“這些逃走的魔道修仙者跑下魔山,卻發(fā)現(xiàn)一個個手持法寶的回春宮大修士正雙眼嗜血的看著他們,最后一個都沒有逃走?!?p> “哎呦,你講的虎頭蛇尾,真是聽了上火?!币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猛地站起,嘟囔兩句起身離開,但堂內其他人卻是聽得津津有味,大呼過癮。
待得人群稍散,那老者卻是來到清河與曉灰的桌前恭敬站立。
“嗯,不錯,師侄快坐吧?!睍曰覅s是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老者安置在了其旁。
“兩位師叔,前些時日來了一伙散修大概十七八人的模樣,在城中好一陣威風,官府請他們辦事卻是辦砸了,只因這十幾人只有一個筑基期,魚妖沒有殺死反而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河中?!蹦抢险咭膊桓矣卸嘤嗟膭幼?,而是如學生見到夫子一般坐的板板正正。
“他們可是想接手礦山?”清河不動聲色的問道。
“正是!但是他們又尋不到人開采,故而前去尋找官府,只是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p> “有筑基期在,直接逼著朝廷幫忙開采不就結了,還上門商量,真是丟人。”曉灰灌了一口酒一陣的鄙夷。
“曉灰?guī)熜郑闵頌橹v教怎么不知道仙凡的規(guī)矩?”清河一怔,看了看曉灰。
“這位年輕的師叔說的不錯,仙凡有約,除靈石外其他礦產皆由管轄國開采,修仙者可以駐守但不能強取豪奪,出產后按照商議來定分多少?!?p> “那真魔宗可否與之商量過?”曉灰不以為然。
“這便是真魔宗滅亡的原因之一?!蹦抢险邿o奈搖了搖頭。
“待得此次事了,你便任務完成,回宮內頤養(yǎng)天年吧?!鼻搴悠鹕砜戳丝脆徸勒缘孟愕氖畟€弟子,而后對著老者說道。
“多謝師叔!”
曉灰見清河向外走去不由得連忙問道:“師弟!你這是去那?”
“去朝廷問問分配的事兒,回春宮的面子他還是需要給的。”
清河繞過三條街,七拐八拐的見到了通往皇宮的路,正欲奔去,卻聽到有人叫住自己:“哎!哎!那小伙子,行行好吧,我已經(jīng)三天沒喝酒了,賞我點酒錢吧…….怎么是你?”
清河回頭一看也是當下一怔,而后快步走到一個討飯的老叫花子身邊。
“老人家,怎么是你???”其正是交換營地中遇見的老叫花子。
“哎呦,我這真是與你有緣,趕緊給我點銀子我要喝酒,快點,饞死我了?!蹦抢侠辖谢ㄗ舆B忙站起,伸出手掌,一副你不給錢不行的架勢。
清河苦笑搖頭,而后從袖口中掏出一錠金子送了過去。
“我老叫花子也不欠你的,這樣吧,之前在城外撿了一本秘籍,哎呀,你就收著嘛?!鼻搴右娎辖谢ㄗ訌膽牙锩鲆粋€臟兮兮的書冊遞給了他,趕忙口稱金子是孝敬的不必回禮,卻是被老叫花子一把塞到了懷中。
“不知那小廝可否治好了祖父的頑疾?”
“哎呀,你操那心干啥,你閑出屁了嘛,人家現(xiàn)在都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大地主了,你可操心操心你的修為吧?!?p> 望著老叫花子火急火燎的奔向酒館,清河卻是一陣的無語加無奈。
清河將書冊收好,而后一閃便是消失在街道之上。
“皇上,書房外有一名小道士求見?!币粋€侍衛(wèi)走進一個金碧輝煌的書房中,對著一個皇袍老者說道。
“嗯?他怎么進來的?”那皇袍老者眼神一瞇,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緩緩散發(fā)。
“貧道有禮了?!本驮诖藭r一個身著白色云紋道袍,手持拂塵,頭頂天星寶冠的少年人緩緩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