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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骨

第一百五十章:月輝墳地

庸骨 絕品墨香 3588 2021-06-25 09:25:00

  “爾等餐糧之輩也敢以下犯上!不知死活!”巨大黑鴆雙翅一揮,一股股黑色狂風(fēng)憑空而起,其中還夾雜著一陣陣腥臭的毒霧,于一卷之間便是將一條同樣十幾丈大小的青花蛇逼了出來。

  “鱷兄快去將那鴆族真靈祭壇毀去!”青花大蛇猛然一陣嘶吼,其身后猛然竄出一只人力而起的巨大黑甲鱷魚,于一聲怒號間快速向著高臺而去。

  “爾敢!”那天空之上的鴆口中猛然吐出三團(tuán)綠光瑩瑩的長刺向著青花大蛇要害而去。

  “你鴆族常以我蛇族為食,莫要以為本王等不知其中緣由,不僅用來煉制毒藥且提煉我族真靈之血并將之轉(zhuǎn)化成鴆的真靈之血,用心之歹毒天地昭見!”青花大蛇一聲嘶吼卻是全身鱗片猛然豎起,如暴雨一般快速向著那射下的三枚長刺而去,且周遭數(shù)十丈之內(nèi)的所有生靈盡皆當(dāng)場被鱗片絞殺成塊。

  只聽得叮叮叮三聲,那威勢無雙的三枚長刺瞬間倒轉(zhuǎn),一閃之下便是插入鴆的身軀之上。

  然而天空之上的鴆卻是哈哈狂笑而起,輕輕一揮便是將三刺擊碎,而后一雙鐵爪寒光凜冽猛然向著青花蛇頭抓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青花蛇目光皎潔之色一閃,張口便是噴出一張大網(wǎng),只見此網(wǎng)寒光凜冽無數(shù)玄奧符文快速閃爍,瞬間便是將巨大的鴆包裹而下摔在地面之上,任憑其如何撲騰掙扎都無濟于事。

  “哈哈哈哈~!今日你族半步化神鴆英不在,就憑你這元嬰中期的廢物能守住什么!往日餐食我族,今日便得此報應(yīng)!”青花蛇大口一張,便是將那網(wǎng)中之鴆吸入腹中。

  “孩兒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將他們吞了!”青花大蛇此時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望著下方正輸死抵抗的一個個鴆與大蛇們心中豪氣萬丈。

  山頂之上此時一只毛發(fā)有些稀疏的鴆正與鱷魚斗的不可開交,只是這只鴆卻是有些年老體衰一般,行動也有些遲緩,但每每鳴叫一次都有一種王者之氣,且一陣陣聲波與毒霧卻是更為犀利。

  “老東西!你早該死了,還拖到了現(xiàn)在!”鱷魚一甩鐵尾便是將抓向自己頭顱的鐵爪拍開,而后迅速退出數(shù)丈之遠(yuǎn)。

  “有老夫在,爾等宵小奸計豈會如意!”這鴆灰眼見自己兄弟一招便是落敗,眼中紅光一閃快速升空,而后全身開始激烈抖動起來。

  “老東西怎會如此不濟,嚇的發(fā)抖了!哈哈哈哈哈!”鱷魚人力而起,身軀也是開始快速膨脹化作七八丈之巨,臂彎之處骨刺快速生出,且后背也長出了無數(shù)寒光閃閃的甲殼。

  “這老東西吞了自己的毒囊,我們快些帶走祭壇!勿要與他糾纏!”下方青花蛇一聲嘶吼,化作一道青光便是沖向山頂祭壇。

  “老夫曾經(jīng)也是這鴆族之王!”正于說話間,鴆灰十丈大小的灰色鴆之本體猛然迅速膨脹到二十丈大小,一把便是將遁來的青花蛇抓在爪中,而后巨大的喙子用力一啄便是將之青花蛇的一大片蛇皮剝了下來。

  青花蛇一聲痛苦嘶鳴,而后口中一陣陣毒霧噴出,且夾雜著數(shù)十枚毒牙瘋狂向著鴆灰而去。

  哪知這鴆灰周身血光猛然乍現(xiàn),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快速波動,竟是僅憑妖族本體的氣血將之震退。

  “你這老東西瘋了不成!竟然還要燃燒肉體與妖魂!”青花蛇眼中一凝,而后身軀一陣扭動快速纏繞而上,竟是綁縛在鴆灰的胸口與翅膀之上。

  “給老夫滾下去!”就在此時那鴆灰猛然雙翅一扇,周遭毒霧猛然匯聚于口中,朝著那蛇頭便是再次啄去。

  “本命神通!千蛇變!”一陣陣水光在青花蛇身上閃過,而后那龐大的蛇身竟然快速土崩瓦解,而后散落成無數(shù)成年人手臂大小的小蛇。

  只是這些小蛇并未逃離而是快速用幼小的身軀緊緊纏繞在鴆灰巨大的鴆之本體上。

  那一幕好像無數(shù)蟲子覆蓋了鴆灰一樣。

  “祭壇已然到手!我們快撤!”鱷魚滴溜溜一轉(zhuǎn)之下化成人形,而后手中法訣連連掐動,緩緩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該死!”鴆灰眼見此幕睚眥欲裂,喙子中一口口鮮血噴出,竟是于天空之中搖搖欲墜起來。

  “老東西!今日就放過你,咱們來日再聚!小的們,我們撤!”青花蛇所化無數(shù)綠色竟是快速放棄鴆灰向著四面八方遁走。

  “本命神通!毒瞳!”就在此時,鴆灰眉心猛然打開,一只碩大的鷹眼浮現(xiàn),從其內(nèi)快速射出一片片綠光,于照射之下,那青花蛇的無數(shù)分身之上猛然燃起熊熊綠焰。

  “啊?。?!”一聲慘叫過后青花蛇卻是再無蹤跡,顯然是跑了。

  “被老夫本命神通所攝,這毒瞳之焰會如跗骨之蛆一般慢慢啃食你的身軀直至死亡。”鴆灰望了一眼狼藉的下方,與無數(shù)族人的尸體,終究是一頭栽倒在地面之上發(fā)出轟鳴巨響。

  “老鴆英!”七八只鴆連忙化成人形來到近前,手中拿著各種天材地寶送入鴆灰巨大的喙子之中,但皆是被緩緩送了出來。

  “老夫已然命不久矣,這些好東西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鴆灰又交代了半晌,而后仰望著天空,眼中閃過一幕幕,從破殼而出到化形成人,最后其目光緩緩失去神采最后雙腿登起,一聲高亢的哀鳴震徹整個鴆谷。

  遠(yuǎn)在數(shù)萬里的一座巨大地宮之中,一肥胖的中年人坐在一只王座之上,手中拿著一只燒雞腿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啃食,下方一只牛犢大小的老鼠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什么。

  “那老鴆英真的死了?”肥胖中年人眉開眼笑,手中雞腿一扔,油乎乎的手掌在腰間狠狠的抹了抹問道。

  “是屬下親眼所見,定不會錯?!毕路酱罄鲜筮B連點頭口中確定無比。

  “這鴆族的本命神通正好克制我鼠族的本命神通,還好其族只有老鴆英覺醒本命神通,若是再多一個,本王可不會這么打草驚蛇,剩下的那小鴆英不足為懼,等到鱷霸將祭壇送來,我們鼠族便會真正的稱王稱霸了!屆時誰人膽敢欺負(fù)我等,定要滅之九族!哈哈哈哈哈!”

  兩日后當(dāng)清河與鴆英回到鴆谷中,眼前的一片狼藉卻是讓鴆英久久無語,但目中的怒火卻是節(jié)節(jié)攀升。

  “鴆英兄,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迅速撤離此地,若你我前去報復(fù),捉襟見肘之下難免會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去。”清河此時見鴆英有些兇性沖腦連忙出言提醒。

  “廣崇老弟雖然說的在理,但又能撤到哪里呢?!兵c英眼中熊熊火焰越發(fā)熾盛,話語間愈發(fā)躁狂。

  “鴆英!小的知道一處寶地?!本驮诖藭r鴆英身邊的一個光頭中年人側(cè)身來到二人之前緩緩說道。

  “哦?快說!”

  “回鴆英,七十里之外有一處墳地,那里沒有任何族群愿意安住,或許我們可以在那里暫時棲息。”

  “哦?你是說月輝墳地?”鴆英一皺眉但并未否決,而是目露思索之色。

  “那里怎么可以呢!素有大兇地之稱,雖然我族可吸收月華修行,但生活在如此月華濃郁之地怕是早晚要滅族的!”一個身著黑衣的老者連忙走了出來,一拄拐杖欲要更嚴(yán)厲呵斥,但見鴆英擺手,其一咬牙便是推了回去。

  “全族動身月輝墳地?!兵c英吩咐了一聲便是再無話語,只是靜靜的靠在老鴆英的尸身之旁,一股蕭索之色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之下顯得極為落寞。

  清河只是掃了一眼便是將目光停留在剛剛那名光頭中年人身上,只因此人臨走之時眼角余光閃過一絲冷笑之色。

  “呵呵?!鼻搴雍呛且恍Ρ闶蔷偷乇P坐起來,看著下方幾個已然化形的鴆指揮著大群的鴆離開,期間遮天辟日,不由得搖了搖頭,此番鴆族去了月輝墳地不知是福是禍,若是禍端并起,今日他的提議怕是難免落下埋怨,需得想個利己利他的對策才是。

  數(shù)個時辰后,清河與鴆英最后一個進(jìn)入月輝墳地,入眼一片荒蕪,無數(shù)的斷碑殘垣,顯然這里曾經(jīng)是埋骨之地。

  此時月輝灑下落在清河面龐之上竟是隱有刺痛,這讓清河微微有些吃驚,以他如今的身體強橫都能察覺到如此,那未化形的鴆豈不是更加糟糕。

  還好妖獸的身軀本就強橫,各自找了巖壁開鑿棲息的洞府,便沒有了聲息,整個月輝墳地竟是靜悄悄一片,連蛙鳴蟲叫都盡然沒有,此地真真是有些詭異。

  清河開始在各處布置陣法,偶然發(fā)現(xiàn)在墳地的正中央有一處巨大的天然洞穴,其中不時的刮出凜冽的罡風(fēng),清河走進(jìn)前去觀察卻是大吃一驚,這罡風(fēng)他再熟悉不過,竟是與回春宮中碎骨洞的罡風(fēng)別無二致。

  “廣崇老弟,我要魔族除了鼠族無有陣法能者,這便是為兄親自去請你的原由。”

  “如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值得?”清河微微嘆息。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你說呢?”

  清河望著此時鴆英眼中的寒意不由得心中再次嘆息,而后讓鴆英將那拄拐的老者叫來,送出陣盤與陣旗,又吩咐了些便欲啟程尋仇,哪知那老者聽聞清河的話卻是怒不可遏。

  “你休要離間我鴆族,你這無情無義的人族怎會知曉我族的榮耀?”

  “廣崇老弟你這話卻是有些重?!?p>  “鴆英兄,你仔細(xì)考量,為何前腳離開后腳人家便找上門來,為何那鱷族與蛇族這些年沒有聯(lián)合,而你走后卻是協(xié)同前來?你真以為沒有內(nèi)應(yīng)么?”清河冷哼一聲,負(fù)手而立。

  “這……”鴆英張口結(jié)舌卻是陷入了沉思。

  “沒有聯(lián)合是因為他二族沒有底氣,突襲前來也是恰巧而為,你這人族莫要危言聳聽!”

  “云老稍安勿躁,廣崇老弟也并非有意說你那長子有異,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

  “哦?原來那光頭中年人是你的長子,難怪如此維護(hù),竟給我扣上離間這么大的帽子?!鼻搴幽抗忾W爍,眉頭猛然舒展。

  “廣崇老弟莫要失言,畢竟關(guān)乎我鴆族安危?!贝藭r鴆英也是稍有不耐,但還是在中間辦起了紅臉。

  “假之內(nèi)應(yīng)便是你長子,待到那時你可會大義滅親以保鴆族?”清河言語寸步不讓,似有針鋒相對之意。

  “若如此,別說是我長子,便是鴆英我也殺得!”那老者氣的全身發(fā)抖,拐杖哐的一聲拄于地面之上。

  “好!那你我來場賭約如何?”

  “小兒盡可言來!”

  此時的鴆英卻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一邊是請來的高手,另一邊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老,哪一個都不是他愿意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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