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放那狼外婆般的目光,王鶯霏下意識地后退著,總有一種即將要入虎口的感覺。
而宋放還在哄著王鶯霏,甚至是還拿出了王鶯霏最喜歡的一個粉色小球,像是水做的,但是外表有一層薄膜,隨著溫度的變化,它還能變幻出七彩的顏色。
王鶯霏卻變得更為警惕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那個球?”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啦。”宋放依舊是笑瞇瞇的,然后以夸張的語氣說道,“那個人啊,可是給我留了好幾百字,平常要知道連個屁都打不出來的?!?p> 宋放所說的那個人,王鶯霏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不就是沈淵嘛,他作為監(jiān)護人,愛護自己是應該的。想著,王鶯霏傲嬌地抬起了腦袋,粉嫩的小爪子露了出來,看起來也就更可愛了。
不過她一點兒也不想搭理宋放,一看就是油嘴滑舌之輩,還不如回自己窩里睡覺加修煉呢。
可就是這時,宋放的一句話吸引住了王鶯霏,“你就不想知道沈淵他去了哪里嗎?”
“他去的那個地方可是很危險的哦~”
很好,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王鶯菲輕巧地坐在了她的專屬架子上,虎視眈眈地望著宋放,聚精會神地聽他接下來的話。
誰知,此時宋放卻話音一轉(zhuǎn),“那里危險是危險,不過以沈淵的身手來說,那都是小菜一碟啦。”不等王鶯菲回話,他又自言自語道,“估計那些沈家人也快蹦噠不起來了?!?p> 王鶯霏的心思微轉(zhuǎn),也就是說,這事是和沈家有關(guān)系了。當初看書的時候,壓根就沒提什么沈家,估計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而此時,被王鶯霏認為可能不值得一提的沈家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是誰向雌性公會舉報,現(xiàn)在沈家家主已經(jīng)被雌性公會開除,永不錄用?,F(xiàn)在只等天亮公布了,為了那微乎其微的回轉(zhuǎn)余地,沈家家主磨破了嘴皮,但是也無人肯幫忙。
“肯定,肯定是沈淵那個畜生干的!”沈澤西面如白紙,搖搖欲墜。
“你們今天做的這個局,恐怕他已經(jīng)猜到了……”沈澤西的小妹,木著一張臉,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在幸災樂禍個什么勁兒?你別忘了,你也是沈家人!”沈澤西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他的精神力和量子獸本來就不強,平時是因為家人都在雌性公會工作,這才被人高看一等?,F(xiàn)在沒了雌性公會,他,應該說他們沈家就什么都不是了……
“是啊,我是沈家人。”沈澤西的小妹毫無血色的嘴唇嘲諷般地翹起,幽幽地說道,“可是,有的時候,我寧肯自己不是沈家人?!?p> “反正我是個雌性,怎么著也能活下去?!闭f完,她就晃晃悠悠地上樓了,氣得沈澤西直跳腳,也毫無辦法。
不過說起雌性來,倒是提醒他了。沈澤西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爸!我有辦法了!那個畜生現(xiàn)在有小雌性了,只要我們把小雌性抓……”沈澤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換來了對方的一個耳光。
沈家家主氣急敗壞地嚷嚷道:“你這是想要讓我在帝國也混不下去嗎?!傷害雌性是個什么罪,你還不清楚?!”說著又煩躁搖了搖頭,“這都是什么餿主意。”
沈澤西捂著腫起來一半的臉,回到房間,發(fā)泄地將里面的擺設(shè)砸了一遍,憤恨十足地說道:“沈淵!我和你勢不兩立!”
而在野外,剛剛結(jié)束戰(zhàn)斗不久的沈淵整理了一下衣服,宣布隊伍解散。
“隊長,你胳膊不處理一下么?”有人詢問沈淵,表示他有治療儀。
沈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左臂上大約一指長,隱隱能看見血色的的劃痕,神色微動,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用處理。
隨即,他接到自己手下興奮的視頻電話,“頭兒,那沈家完了!絕對沒有回轉(zhuǎn)的希望!要我說,應該早點兒處理了他們,省得跟個蒼蠅似的唧唧歪歪……頭兒,我們來夜色酒吧聚一下慶祝?當然,嘿嘿,您報銷……”
“不了,我要回家。你們?nèi)グ?,我給報銷?!鄙驕Y說著就已經(jīng)上了飛行器。
“喲,瞧我這記性,頭兒現(xiàn)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呢。那祝頭兒和小嫂子百年好合。”
沈淵沒有說話,只是神情柔和了許多,很明顯,他是很滿意對方這么識趣的。
與此同時,宋放還是不死心地在撩撥著一直不搭理他的王鶯霏。
“我們現(xiàn)在來玩球吧?!彼畏艧崆檠笠绲匕涯穷w粉色的球擺弄成了個花。
“不要。”王鶯霏耷拉下眼皮,毫無興趣。
“那我給你梳毛,按摩?”宋放毫不放棄地說道。
王鶯霏沒搭理他,已經(jīng)拖著不穩(wěn)的步子向自己的窩走了過去。
“你就這么不喜歡我啊。”宋放撓了撓頭,有些發(fā)愁般地嘆了口氣,“那要是一年中有半年你必須和我在一起,你要怎么辦啊……”
王鶯霏猛地止住了腳步,飛快甚至是有些慌亂地跳到宋放的面前,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焦急地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