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有備而來
葉天鴻看了一眼一向沒大沒小,嘴巴不把邊的哥哥,把人扯到了身后,然后板著臉說道:“圣女,他的意思是說你現(xiàn)在的臉可能不那么容易取得殳無刃的信任?!?p> 安陵松又不是原主,她根本不在意,她只是擺了擺手道:“再說吧,反正都這樣了,你們先回去吧?!?p> ………………
安陵松在一棵柳樹下看到了殳無刃,那棵柳樹似乎有些年頭,粗壯得得幾個人環(huán)抱,要不是一陣風吹過來,飛揚起他的衣袂,她可能還看不到他。
可能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他慢慢從樹后站了起來,此時已入初秋,可是樹葉依然茂盛,垂下的枝條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他的頭發(fā),他的臉頰,讓那如空谷幽蘭一般的容顏竟是在陽光下,也有幾分陰影讓人看不透去。
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的眉眼綻開來,一抹清淡的笑容緩緩驅走了陰影,剛才那抹陰影仿佛就像是幻覺。
安陵松只愣了一下,就沖著他跑過去:“哎,小刃刃,你怎么突然就跑了呢?身體還好吧?”
她扶著樹,拍著胸脯,但并沒有喘,依她現(xiàn)在的體質,想要累也得跟個高手打個幾十回合,這只是一個習慣性動作而已。
殳無刃看著她,目光已然平靜,帶著淡淡的羞意:“我沒事。你……接下來要怎么做?”
安陵松想了想:“我先去見齊羅羅,對了,你累不累?要是累,就先回去休息,齊羅羅應該已經(jīng)把新房間給你準備好了?!?p> 殳無刃搖頭:“不,我跟你在一起,我沒事。”
安陵松站到他面前,歪頭盯著他看了半天,臉色已經(jīng)恢復平時蒼白的樣子,再看不到一點紅,氣息雖然微弱,但喘得不利害,也沒有怎么咳嗽,看樣子狀態(tài)是還行。
“那行吧,咱們走?!?p> 結果兩人剛轉身,就見到齊府的七八個護院,蹬蹬蹬跑了過來,氣勢洶洶,不分三七二十分,就把殳無刃給架了起來。
“哎,你們干嘛呢?”安陵松的一只手壓在了在右邊架著殳無刃的大漢的肩膀上。
大漢突然慘叫了聲,抓著殳無刃的手也松開來,抱著自己的肩膀就滾到了地上。
另一邊的大漢嚇了一跳,虎目圓瞪:“你對他做了什么?”
安陵松扭扭手腕:“哦,捏碎了他的骨頭而已。”
話說當一個武林高手可真可癮,這么一只小手居然就把把人的骨頭捏碎,話說她剛剛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現(xiàn)在伸出的魔爪就不一定了。
那護院看看同伴,再看她時目光有些忌憚,其他人雖然拿著武器摩拳擦掌,但卻沒敢輕易上來,畢竟她是齊羅羅的人,齊羅羅在齊家的身份還是不一般的。
“松開,說說為什么又抓他?”安陵松瞇起眼,如絲的媚眼沒有了媚勁,顯出幾分狠勁兒。
看看那個滾在地上還在嚎的同伴,那個架著殳無刃的護院,想了想,還是松開了,反正也跑不了。
“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就是前姑爺來了,在房間里不知道跟老爺說了什么,老爺就讓我們來抓人了?!?p> 前姑爺?
“阮濤浪?”安陵松的眉挑了起來,帶著幾分媚邪的味道。
那護院點點頭,安陵松笑了起來,邪氣更重:“來得可真是時候,那就走吧?!?p> 滾上的被同伴扶了起來,安陵松朝對方擺下手:“兄弟,不好意思,下手重了,呆會讓我家夫人給你賠個醫(yī)藥費哈?!?p> 那護院看她一眼,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跑了。
幾個護院這時看著殳無刃,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辦,安陵松直接給了一個眼神:“帶路吧?!?p> 無奈,幾個人只好走在前面,不時地回頭,好像是怕安陵松直接帶著殳無刃跑了似的。
而這時安陵松輕輕拍了拍殳無刃:“你先跟他們?nèi)?,我馬上就到?!?p> 殳無刃看著她點點頭,眼里明明有怯意,但卻對她滿是信任:“好?!?p> 安陵松被這信任的小眼神看得挺治愈,伸手揉了他頭發(fā)一把,悄無聲息地退了開去。
幾個護院一回頭,沒看到安陵松,愣了一下,然后幾個互相看看,停下腳步,直接把殳無刃給包圍了起來。
殳無刃半垂著頭站在那里,沒說話,但做好了被五花大綁的準備。
可是還不等那幾個人動手,就聽到安陵松的聲音又在后面響了起來:“干嘛呢,趁我上茅房欺負我家小刃刃啊?!?p> 不止那幾個護院,就連殳無刃都愣住了,她不是說要離開一會兒嗎?這也太快了?就算是上茅房這附近也沒有茅房啊?
那幾個護院看到她回來,又灰溜溜地退到了一邊,繼續(xù)在在前面帶路。
安陵松重新走到殳無刃身邊,殳無刃輕聲問她:“怎么回來這么快?”
“哦,要去找的人離得比較近?!彼Φ?。
很快。
幾人又到了那間審問的房間,房間時這次的人不少,齊家的人基本到齊,還有幾個第一次見的人,其中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年輕男人在看到殳無刃時,眼睛立馬紅了起來,像是仇人見面一般。
可是殳無刃的反應就很平淡,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
安陵松突然伸手握住了殳無刃的手腕,后者低頭看了一眼,便沒有再抬頭,像是被這場面給嚇到了一般。
“齊老爺,我這還查到一半呢,怎么突然又抓人了,不是已經(jīng)證明了人不是他殺的了嗎?”
齊一輝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看那個青衣男子:“現(xiàn)在有了新的情況,又有人說看到他下毒,而且是慢性毒,剛才我已經(jīng)去派人查慧娘的尸體,很快人就回來了。”
安陵松點點頭,看向阮濤浪,眼波慢慢一轉,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愣是把原本單純的媚,給添了一抹邪:“阮公子是吧?據(jù)說一年前你在被慧娘單方面毀婚之后,相當?shù)膼琅俊?p> 青衣男人,也就是阮濤浪一派坦然:“那是為之常情,不過已經(jīng)時隔這么久了,我也有了新的心上人,你如果想說我因愛生恨而殺人的話,恐怕要失望了,況且當天慧娘死的時候,我和幾位朋友在一起喝酒,這幾位現(xiàn)在都在這里。”
說著,他朝著坐在另一邊的幾張陌生的臉孔看過去。
“嗯哼,看來阮門主是有備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