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騎在青陽的背上,望著部落的輪廓,三年沒有回來了,在遠方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多么思念,真正走近的時候,血脈里的吸引是那么的強烈,荒從青陽的背上一躍而下,飛奔向部落大門。
“前面的人,停下你的腳步,我部落現(xiàn)在不歡迎外來人士”瞭望塔上,一個伏羲氏部落的戰(zhàn)士向荒喊話。
“看清楚了,我是你們的少族長,不是外來的”荒邊走邊向高塔上的人大聲道。
高塔上的人又仔細辨認一番這才認出是少族長,實在是荒的樣貌與離開部落時候已經大變,離開部落時還是一名稚嫩的少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名壯碩的青年,雖然身材變化了,但是樣貌依稀還是可以辨認出的。
大門打開,部落的戰(zhàn)士從門后魚貫而出迎接荒,荒和青陽邁步往部落里走去,靠近部落后,從部落的隊伍里走出來好幾名戰(zhàn)士,在荒的胸膛上錘了幾下,張開臂膀相擁在一起。
“成紀、費莫、公楊、吉白,你們幾個家伙都長壯了不少”荒用力的在這幾人的胸膛上錘了一拳,錘的幾人齜牙咧嘴。
“荒,你也長壯實多了,剛開始都沒認出是你”成紀感嘆道。
“是啊,荒大哥,你看你這肌肉,都能跟林子里的太古蟒牛扳扳手腕了吧”一旁的吉白接過成紀的話語說道。
“部落里發(fā)生什么大事了,這么緊急,用青鳥傳信給我,青鳥部落里總共都沒有幾只,用來傳信太浪費了”荒向幾人打聽部落的狀況。
“唉,一言難盡,邊走邊和你講吧,這些只是我知道的情況,到了部落巫士殿會有大巫士仔細講解給你的”成紀引著荒和青陽向部落里走去。
“荒大哥,這是你的靈寵嗎,好威風啊”,旁邊公楊好奇的望著荒身邊的青陽,想用手撫摸撫摸青陽的青色毛發(fā)。
“小子,把你骯臟的爪子拿遠點”青陽咧嘴對著公楊呲牙低吼道。
“青陽,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的好兄弟,別嚇著他了”荒制止住青陽。
一旁的公楊被嚇了一跳,這青毛巨狼還會說話……
“公楊,這是青陽,也是我的兄弟,它可是妖王級修為的妖族,在山林里可是能夠統(tǒng)領一方妖獸的呢”荒向公楊介紹著青陽。
“嘖嘖?;拇蟾纾憧烧鎱柡?,妖王級的妖族可比肩部落里的大巫士了吧,荒大哥,你的實力豈不是比大巫士還要強了”公楊佩服著對著荒說道。
“荒,前段時間我們伏羲氏部落和華胥氏部落發(fā)生了一場戰(zhàn)爭,死傷了不少部落戰(zhàn)士,連你的父親少昊族長也被華胥氏部落的人偷襲受了重傷,現(xiàn)在正在巫士殿里治療,消息一直被封鎖著,我們也不知道治療的怎么樣了,也許這就是部落召你回來的原因吧”成紀邊走邊向荒說著情況。
“什么,我父親受了重傷,你怎么不早說”荒一聽到少昊受了重傷就慌了,連忙加快了腳步,一路飛奔往部落的巫士殿趕去,荒從小在部落里長大,對部落非常的熟悉,直接向巫士殿跑去,已經顧不上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以荒的速度,跑了大約十幾分鐘,一路上伏羲氏部落的族人只覺得陣陣灰塵從自己的面前飄過,人影就不見了蹤跡。
巫士殿前有部落的幾名衛(wèi)兵守護著,不允許閑雜人等靠近,荒剛一靠近就被守護的衛(wèi)兵攔住了。
“部落巫士殿,沒有得到允許不得進入,請出示你的手令”衛(wèi)兵面無表情的對荒說著。
“去通報重丘大巫士,就說荒回來了”荒沒有強闖進去,對著衛(wèi)兵說著。
很快就有衛(wèi)兵立馬進巫士殿去通報了。沒兩分鐘就出來讓荒進去巫士殿中。
沿著宮殿的廊柱一直進入到大殿中,大殿里有不少的巫士在忙碌著,許多的巫士在殿內來來回回,沒有人多看荒一眼。
沿著回廊,走到廊道盡頭的幾個房間,這是大巫士門的房間,大巫士們一般都不會理會族內的雜事,平時與族內的對接一直都是由重丘大巫士負責,這次也是重丘大巫士召回的荒。
荒叩響了重丘大巫士的門,里面?zhèn)鱽砹艘簧n老的聲音讓荒進去。
進到房間里,正中心的位置放著一張由獸骨支撐的臺子,左邊一扇木制窗戶半開著,靠墻的架子上放滿了一塊一塊的獸皮,獸皮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重丘巫士正在一只不知什么野獸的頭骨里攪動著墨綠的液體,液體的氣味非常的嗆人。
重丘大巫士掂起獸骨,將里面的液體倒進一只石杯里,拿起桌上的麻布擦了擦手,結束了手上的事,這才望向荒。
荒看著重丘大巫士的臉,臉上的皮膚松弛,一道道溝壑一樣的紋路布滿了額頭,在兩邊的側臉上布滿了老年斑,眼珠昏黃,滿頭的白發(fā)用一根麻繩隨意的束縛著。荒不清楚重丘大巫士多大年齡了,從他記事起重丘大巫士就是這幅面貌。
“大巫士,我回來了,我聽成紀他們說,我父親受了重傷,現(xiàn)在他怎么樣了”荒第一件事就是打聽父親的傷勢。
“荒,是我召喚你回來的,你父親的傷勢我一會在和你談,不是很樂觀,所以你要做好準備,但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因為你父親重傷,族中很多的事物一直沒有人來打理,所以需要有人來挑起這幅擔子,所以才召喚你回來,三年前是我主張讓你父親把你趕出部落,一方面是因為你在部落里太能折騰了,另一方面也有歷練一下你的意思,一旦將來你父親不在了,你可以挑起族里的擔子,雛鳥長大了總歸是要離開母鳥的懷抱的,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荒,你很不錯,比我預期的還要出色,也不枉我一番心血。”重丘大巫士絮絮叨叨對荒說了很多,一直沒有對荒說少昊的傷勢。
“大巫士,我想見見我的父親,他是怎么受傷的,其他的事情在見完父親之后再談吧,你先帶我見一下父親”荒對著重丘大巫士說到。
“走吧,跟著我去見見少昊,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重丘大巫士讓荒端著石杯跟著他到了巫士殿的治療室里
推開治療室的門,少昊正躺在一張黑虎獸皮上,**著身體,胸口位置纏繞著一道道麻布的繃帶,血液將麻布染成紅色,已經風干成暗黑色,少昊不時的咳嗽,咳嗽的痰里帶著大量的血絲,女秫正為少昊擦拭著嘴巴。
荒看著眼前的這一刻,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女秫這才發(fā)現(xiàn)荒的出現(xiàn),連忙放下手中的麻布。
“我兒,你可算回來了”女秫的眼里流出兩行激動的淚水,兒子在外游歷三年,最擔心的是母親,千言萬語都濃縮在淚水中,女秫摸著荒的臉龐反復的查看著,兒子瘦了,黑了,但是壯了,長高了。
一旁的少昊也想起身看看荒,還沒彎腰就引動身體的傷勢,咳嗽不已帶出大捧的血絲?;暮团s緊的扶平少昊躺好。
“父親,你別亂動,小心掙脫傷口”荒安慰少昊。
“荒,你回來了……見著你……最后一口氣我就可以咽下了……”少昊斷斷續(xù)續(xù)喘著氣說道。
一邊的重丘大巫士連忙讓荒扶著少昊喝下石杯里的藥液。
喝過藥液之后少昊的情況好轉了那么一點,蒼白的臉上有了那么一點點的血色。
“荒,這藥液頂多能夠延續(xù)少昊子一晚上的生命,少昊,你有什么遺言就交代給荒吧,我老頭子見不得這生離死別的場面就在外面等著了”重丘大巫士嘆息一聲出了治療室留下一家三人最后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