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五十了,我準備獨身一人再次潛入巴勃萊恩的老巢探個究竟。
一個黑人小伙子對我說:“兄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點點頭:“你說!”
“我的妻子被他們帶走了,如果你方便的話,請確認一下她的死活,如果有可能的話……可……可以救她出來。”
“還有我的!”
“也有我的!”
好幾個人做了同樣的請求,看著他們對我無比期待與信任的眼神,我點點頭說:“那你們知道她們被關(guān)押在哪里嗎?”
大家面面相覷沒法回答,科姆雷德憤怒地捏緊拳頭說:“這些兄弟應(yīng)該不清楚,你進去后找到那些衣衫不整的嘍啰們進進出出的建筑就可以確認了!我沒有送往礦場之前建過一棟樓,沒有記錯的話就靠近鐵絲網(wǎng),聽監(jiān)工聊天時得知是用來關(guān)押女人的。
“這個樓有個地下室,在建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和幾個工友在地下室靠近墻角的地方挖了一個地道準備逃離這里。遺憾的是還沒有完成就因得罪了一個武裝者小隊長被拉去挖礦了。因為我是他們所謂的叛逆份子,長期跟他們對著干!不過這個地道口被我用一塊薄木板封住了口,然后鋪上了水泥和防水涂料?!?p> 說罷,科姆雷德在我的小臂上按照我割下的紋身圖案用黑色油性筆畫了一個,別說還挺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繪畫的天賦這下也有用武之地了,下次我要想辦法弄點對身體無毒害的黑色顏料給大家都紋上,這樣就方便打入內(nèi)部了!”科姆雷德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可以出發(fā)了!”
深夜的小城安靜得可怕,偶爾幾聲狗吠和貓叫,聽不到任何關(guān)于人類的聲音。路上死氣沉沉如同鬼道,一些破舊的房屋內(nèi)跳動著昏暗的黃色燈光。
等快要接近老巢的時候,周圍才開始變得明亮起來。通過老巢外圍高高的尖刺刀片防護網(wǎng),可以看到里面燈火通明,精瘦的勞工還在加班加點修建著專屬于巴勃萊恩的帝國。
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不是我白天所遇到的,我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徑直向里走去。
“站住!”一個守衛(wèi)對我喝到。
我卷起袖管亮了亮紋身說:“呵呵,我白天的時候出去找了個妞玩玩!換班下去的那兩個兄弟是知道的!”
“哥們,你真爽!那個女人怎么沒有帶回來?”另一個守衛(wèi)說著讓開了道。
我走進大門回過頭罵到:“奶奶的,她居然自殺了!”
我剛說完,一支穿著背心的武裝者巡邏隊從我面走了過去。
這個“城中城”很大,里面的勞工忙得不可開交,負責看守的監(jiān)工則無聊地聚在一起打撲克賭博,喊聲蓋過了“叮叮當當”的錘擊聲。
我拉住一個勞工說:“這里的直升機怎么沒有看到了?”
勞工看著我顫顫巍巍地說:“直升機就停在巴勃萊恩大人的總部?!?p> 我接著問:“直升機都運些什么?”
他聽罷露出驚訝的表情:“您……您是新來的?”
我笑到:“是的,今天才來!”
他不敢直視我,目光瞄向別處說:“直升機星期六上午出發(fā),星期天回來。一架主要搜尋一些高科技玩意,剩下的兩架四處搜尋幸存者,然后帶回來當他們的士兵或工人?!彼f完準備繼續(xù)干活。
“你可以休息休息,跟我聊聊天!”我笑著說。
他聽到這里露出了驚奇地表情:“您……您是頭一個這么說話的?!?p> 我笑到:“直升機艙門的鑰匙在誰手上?”
他想了想說:“以前我建總部大樓的時候,每次都看到是同樣的兩個人駕駛,他們是巴勃萊恩大人的心腹,一個叫‘馬特’,另一個叫‘霍格’,鑰匙應(yīng)該在他們手上?!?p> 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難道你們沒有想到逃跑或反抗?”
他聞聽此言臉色大變,眼睛里露出驚恐的光,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您是來試探我的吧?我們不敢有逃跑的想法,我們要誓死為巴勃萊恩大人效力!”
我被他的這一舉動給弄懵了,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監(jiān)工,他們還沉迷在賭局中。
我趕緊扶起那個勞工說:“我只不過有點同情心罷了,你繼續(xù)干活吧!”說完我匆匆離去。
一路上,我一邊走一邊詢問干活的勞工,暗暗記住了地形。等我來到總部大樓的大門前,一眼就看見樓頂上停著三架大型軍用運輸直升機。
這幢建筑有三層,被高大而厚實的院墻所包圍,門前有兩座石雕,我仔細一看,其中一個居然是伊沃,那么另一個一定就是巴勃萊恩了。雕像前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人工水池,中間一個噴泉正淅淅瀝瀝地噴著水花。
總部大門守衛(wèi)森嚴,門的左右各設(shè)一個崗?fù)?,旁邊站著兩個身材高大、肌肉健碩的守衛(wèi)。院子里有牽著獵犬巡邏的武裝者,通過他們身上散發(fā)出與其他武裝者不同的氣勢和手中的SCAR突擊步槍可以看出,里面的人應(yīng)該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
“好槍!”我看著他們手中的步槍小聲地說了一句,心想:幸好核戰(zhàn)前所研制的激光制式武器還不能運用于單兵作戰(zhàn),不然讓敵人擁有,我們勝算的機會將非常渺茫。
離開總部大樓往回走,我聽到響亮的鈴聲從各個地方傳來。我拉住一個勞工說:“我是新來的,這鈴聲代表什么?”
他小心地說:“凌晨一點了,到了休息的時候。”
我接著問:“你知道那個……關(guān)押女人的地方在哪里?”
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您說的是‘波徳露’?那里現(xiàn)在也關(guān)門了?!彼f著抬手指了指左邊的一條道說:“直走再右拐,一只到鐵絲網(wǎng)那里就到了!”
我按照勞工所指來到了一棟兩層樓的建筑,墻上噴滿了帶著性暗示的涂鴉,正門上方涂著醒目的一個英文單詞“Bordello”。兩個武裝者背著槍一邊往外走一邊拉著褲子的拉鏈,一人罵到:“真他娘的點背,還沒有盡興就打鈴了!”
看到這里,我悄悄潛伏到旁邊一棟還沒有安裝門窗的樓里等待時機。
十幾分鐘后,波徳露里的人陸續(xù)走出然后消失在黑暗里,人聲鼎沸的四周立刻變得安靜了。我看到最后出來的一個男人關(guān)上了大門轉(zhuǎn)身急匆匆地趕路,趕忙跟在了他的后面。
他聽到腳步聲轉(zhuǎn)身看到我說:“哥們也玩到這么晚?。俊?p> 我笑到:“是啊,我新來的,忘記宿舍在哪里了?”
他頭也不回地說:“跟我走就是了!快點,還有幾分鐘就要熄燈了。那些家伙也不早點了事,以后過了十二點半我就不讓他們進來了……看到?jīng)]?前面那排房子就是寢……”
他正說著,突然路燈全部熄滅,這一片地區(qū)陷入了黑暗。我看四周只有我們兩個人,趕緊走到他背后用胳膊肘勒住了他的喉嚨。他無法喊叫只能拼命掙扎,半分鐘后停止了呼吸。我把他扛進旁邊一個剛打好地基的建筑,取下他步槍的彈匣,從他口袋里搜出了兩個安全套和一張磁卡。
看到地基里深深的下水道,我把尸體推進了里面。為了保險起見,我順著梯子爬入下水道,把尸體拖到了一條狹長的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