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萊克在超市里一頓饕餮大餐,一直吃到肚子有點微微發(fā)脹。
我坐在地上靠在貨架上打了個飽嗝問萊克:“萊克,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他想了半天一臉茫然地看著我說:“你呢?”
我微微一笑:“哈!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萊克立刻興奮地說:“那我跟你一起吧?”
我苦笑一聲說:“馬上就會有庇護所的人來到這個小鎮(zhèn)了,我覺得你還是和他們一起生活更好!外面的世界太險惡了!”
萊克嘟起嘴,一臉不服地說:“我才不怕呢!”
我摸了摸他的頭說:“我知道你很勇敢,但你還處世不深,等你長大后就明白了!”
萊克難過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說:“走吧!咱們回去!”
我和萊克回到了住處。此時,疲倦之感襲遍全身,我在門口設置好警報陷阱后趴在萊克父親的床上昏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朧中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一驚趕緊睜開眼睛,看到萊克滿臉慌張。
“怎么了?”我睡眼朦朧地問。
萊克急切地看了一眼陽臺的方向小聲說:“我好像聽到外面有動靜!”
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一骨碌爬起身抓起枕邊的步槍來到通往陽臺的門口仔細聽了聽,果然外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外面起風了嗎?我首先想到這一點,輕聲對萊克說:“你先呆著別動,我去陽臺上看看?!?p> 說完我用力擺了擺腦袋,讓自己徹底清醒后輕輕拉開門來到了陽臺上。
外面沒有一絲風,我看了一下四周,那細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像是有人在樓底下往上爬!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卻沒有再聽到什么。
等了十幾秒,就在我納悶之際,懷疑是不是因為太緊張而產生了幻聽的時候,忽然“哇唔”一聲怪叫從我左側傳來,十分清晰。
我陡然一驚,一個箭步來到陽臺左側探出頭,這一看嚇得我頭皮發(fā)麻。就見一個狂暴者正順著排水管道往上爬,即將抵達我所在的七樓陽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準備舉槍射擊,就在這時他猛地抬頭看見了我,同時縱身一躍,不偏不倚落在了我的跟前。
“嗷……”他交換一聲,雙手一揮把我手里的步槍打落在地,我也被這股力量給推倒在地。
他乘勝追擊撲到在我的身上,我趕忙抬起雙膝抵住他的腹部,雙手推住了他的雙肩。他雙手有力地揮舞,尖銳的指甲想要搗爛我的臉,張開滿是污穢的口想要咬斷我的脖子。他力量驚人愈戰(zhàn)愈勇,而我的胳膊卻漸漸酸軟,很快就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偏頭一望,看到萊克沖到了陽臺。他拿著弓弩抬手就射,“咻”的一聲,箭從狂暴者的肩部擦過貼著我的耳朵射到了水泥地上。
狂暴者見有人偷襲,扭過頭對著萊克吼叫。我借機咬緊牙關雙臂彎曲,同時抬起膝蓋讓兩只腳踹到狂暴者的腹部,然后胳膊和大腿一起發(fā)力,把狂暴者給踹地站直了身。
我趁著這個空當從腰帶上抽出K金屬小刀,與此同時,狂暴者再一次向我撲來。我一個側跳,看準他的脖子刺了過去,“噗”的一聲,刀子刺入了他的咽喉。萊克此時也上好了一支箭,對著狂暴者的額頭扣動了扳機,箭頭“喀嚓”一聲刺進了他的頭顱。
“好……好樣的!”我大口喘著粗氣,把狂暴者的尸體推翻在地,躺在地上驚魂未定。
好不容易我才緩過來,看著遠方從小鎮(zhèn)建筑群中緩緩落下的火紅色夕陽說:“此地不易久留,還是帶你去庇護所附近轉轉吧!他們也應該從里面出來了!”
“他們是誰?”萊克好奇地問。
我笑到:“我的朋友,也是你以后要跟他們一起生活的人!”
萊克沒有說話,默默地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大大的拉桿箱,開始往里收拾東西。我?guī)退崂砹艘幌卵b備說:“機械坐騎放不下你那個箱子了!”
“那怎么辦?”萊克一臉無辜地問。
我掏出搜來的車鑰匙往空中一扔再一把抓?。骸坝眠@個!”
離開萊克的家,我騎上坐騎來到鎮(zhèn)醫(yī)院,用這把搜來的車鑰匙發(fā)動敞篷越野車返回。說實話,我很舍不得這輛機械坐騎,它的機動性要比汽車強很多。
進入房間,我看到萊克坐在床上抹著眼淚。
我坐在他身邊問:“怎么了?舍不得這個家?”
他望著我點了點頭。
我咧嘴一笑:“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想你父親可不愿意看到你哭哭啼啼的樣子!你已經是個大男子漢了!”說完,我扛起他的箱子:“我們走吧!”
我們驅車直奔庇護所,當來到那一片高壓線塔下的時候,我看到地上躺著一把弓弩,在夕陽的余輝下閃著光。
“這好像是我爸爸的弩!”萊克叫到。
我停下車撿起弓弩,看到上面沾有少許粘液。我嗅了嗅,一陣熟悉的腥臭味傳來,趕緊用衣服擦干凈后遞給了萊克。他激動地仔細觀瞧,當看到肩托的時候興奮地說:“沒錯,這就是我爸爸的弓弩,上面刻著我媽媽的名字!”
“大事不好!”我大叫一聲渾身一抖,跳上車子疾速駛向庇護所。
等來到庇護所的大門,門打開著,里面黑咕隆咚的如同無盡的深淵。我低頭看著地上各類交通工具雜亂的痕跡掉了個頭跟著追去。
十幾分鐘后,遠處傳來陣陣槍聲,我看到很多車燈在遠處忽明忽暗。看到這里,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把加速踏板踩到底向槍聲傳來的方向駛去,恨不得能瞬間移動到那里。
隨著距離慢慢拉近,槍聲也越來越激烈,我甚至看到了從槍口噴出的火舌和手電的光束。
等我們來到戰(zhàn)場附近,我看到一個人蹲在一具尸體旁,手中拿著一顆帶有半條脊柱的人頭正在吸食脊髓。我心里一陣陣發(fā)寒,毫不猶豫地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