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陳淪的手指輕輕的敲擊在桌面上,發(fā)出一秒一次的響聲。
陳淪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做,但思考的時候,這樣的動作讓陳淪可以靜下心,這可能是在現(xiàn)實世界保留下的習慣。
就在這樣的思考中,陳淪慢慢的坐著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是被電話聲吵醒。
陳淪接起電話,打電話的是柯南。
“道爾,小蘭讓我問你,下周的月影島你要不要來,如果要的話,現(xiàn)在就要開始定船票了!好像這次去的人不少!”柯南問道。
“去去去!”陳淪回答道:“12號晚上我去小五郎叔叔那里!”
“好!你最好早一點,我們好收拾行李!”柯南笑著說。
“道爾,你別聽柯南的,你就12晚上來就行,路途帶的衣物我都準備好了!”小蘭溫柔的聲音傳來。
“謝謝!小蘭姐!”
“不要客氣嘛!”小蘭說道:“我們12號見啊,道爾!”
“我先去吃飯了,吃完飯還要上學了,十二號見?。 笨履险f道。
“十二號見!”陳淪回應(yīng)完,便掛斷電話。
此刻,外面的天剛剛蒙蒙亮,被電話吵醒之后,陳淪也無法進入睡眠,于是陳淪去洗漱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然后離開偵探社。
離開偵探社的陳淪,并沒有直接去警局找加賀一郎,而是先去了大阪最好的安保公司,花錢給自己家的屋內(nèi),屋外加裝了不少報警器和監(jiān)控器,又為自己的門窗裝了防盜門窗。
昨晚隱隱約約發(fā)生的事情,讓陳淪后怕。
在帶著安保公司的工人回到偵探社之后,不用陳淪跟加賀一郎聯(lián)系,加賀一郎就給還在指揮工人的陳淪打了電話。
接過電話之后,陳淪快速來到警察局。
警察局中,加賀一臉疲憊的看著陳淪。
“走吧,尸體我的整理好了!”
“你行不行?要不先休息一會吧!這尸骨的案子也空了許多年了,不差這一會兒!”陳淪關(guān)切的問道。
“不用,我已經(jīng)休息過了!”加賀揉了揉額頭,帶著陳淪來到驗尸房。
驗尸房中此刻放著已經(jīng)被清理好的一具尸骨。
“你自己看看,能不能看出死者的信息?”加賀嚴肅的說。
陳淪點了點頭,一邊套上白大褂一邊湊到尸骨前面。
陳淪帶上手套認真的觀察面前的這具尸骨。
面前的這具尸骨比石原爾雅的尸骨小了一圈,即便是加賀一郎認真清理,也依舊可以看到夾雜在骨縫之中的泥土與雜草,尤其是后腦處有一片碎裂的地方,集中了不少的泥土,這有可能就是它的死亡原因。
整個尸骨因為長期土壤的腐蝕已經(jīng)大部分染成黑色,其中右側(cè)的骨頭顏色更深,而左側(cè)到腿骨的附近還是干白的顏色。
整具尸骨并不完整,缺少一條手臂與幾條肋骨,其中一條半截尺骨上有參差不齊的咬痕,咬痕很新咬痕之下可以看到白色的骨質(zhì),同時這條尺骨有一條兩指寬的黑色痕跡,在白色的骨頭上這黑痕分外的顯眼。
在尸體的旁邊,加賀一郎還保留了不少從尸體,尤其是頭骨里面清理出來的樹根。
陳淪看著尸骨與周圍的泥土、雜草和樹根,陷入沉思。
在接觸石原爾雅案件的時候,陳淪就在加賀一郎的幫助下認真研究過尸骨,回家的時候,陳淪也搜集了不少的資料,對法醫(yī)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學習。
此刻自己獨自觀察尸骨,也不至于向無頭蒼蠅一樣亂找線索。
對尸骨的調(diào)查,最重要的是年齡、性別、身體特征、以及死亡原因。
“死者女,未成年!”許久,陳淪淡淡的說:“骨縫并未閉合,說明死者并未成年,盆骨的樣子則說明死者是一名女性!”
聽到陳淪的話,加賀一郎贊賞點了點頭,一個孩子只是前幾天被自己指點過,此刻便自己舉一反三看出尸骨上的信息,著實難得。
“年齡應(yīng)該是十七八歲上下!”陳淪喃喃的說道:“身高大概150!”
陳淪仔細看了看死者,指了指頭骨:“身體沒看見其他傷害!死亡原因應(yīng)該是被錘子敲擊后腦,導致死亡!頭骨碎裂的程度完全足夠讓人死亡!兇器應(yīng)該是一把尖頭錘!”
“尖頭錘?”加賀一郎不解的看著陳淪。
“就是前面是尖尖的,這么大!”陳淪一邊說一邊打手勢。
“那是防爆檢測錘!”加賀一郎點了點頭:“除了這些呢?還看出其他與案件有關(guān)的信息了嗎?”
陳淪剛才所說的,加賀一郎也看出來了,但是得到信息從來不是破案的重點,破案的重點是怎么將信息串聯(lián)起來。
“還有,就是這尸骨是被狗找到的!”
“對!”加賀一郎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尺骨上面的牙印。
“然后,我還知道這條狗的主人是一個醫(yī)生!”
“這你怎么知道的?”加賀警官吃驚的看著陳淪。
陳淪拿起這尺骨,也就是小臂,說是尺骨其實并不準確,這尺骨只有半截,另外半截好像是斷了不見了!
“你看看,就這一節(jié)骨頭,你能分清楚是人的還是其他動物的嗎?”
“這!”加賀警官認真觀察,然后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能?。 ?p> “對對對!”陳淪并不感覺尷尬,而是立即補充道:“你是學過醫(yī),你能看出來,普通人也能看出來嗎?”
“嗯!狗的主人確實是一名醫(yī)生,而且是骨科醫(yī)生!”加賀警官點了點頭,然后又不解的看著陳淪:“可是,我知道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條狗,狗的主人是一名醫(yī)生,這對案件有什么幫助嗎?難道說兇手是那個醫(yī)生?可是完全沒邏輯??!陳淪,我還是沒明白這有什么幫助嗎?”
陳淪撓了撓后腦勺,然后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特別欠揍的話:“沒幫助,我只是想說!”
加賀一郎還等著陳淪說出精彩的推理,沒想到此刻陳淪竟說出這樣的話,氣的加賀警官差點拿一塊骨頭丟過去砸陳淪。
“不要急,加賀哥,我已經(jīng)大概知道調(diào)查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