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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刁民想害您

第十七章有點累

沒有刁民想害您 葉蓁宜 2192 2021-02-10 15:07:27

  齊季連忙轉(zhuǎn)身把夏梵如拉在身后,把兩味料塞到懷里,抱拳作半禮,坦然說道:“何掌柜,這不是親自陪著人來,方能討美人歡心嘛,這事說出來挺難為情,不好驚動你們?!?p>  何掌柜歪頭看了看齊季身后的“美人”,心下了然:“那這位姑娘看上哪位香料了,我這里面可是什么都有,保您滿意?!?p>  夏梵如半抬頭,故做害羞吊著嗓子軟軟說道:“這味道都很好聞,實在是挑花了眼?!?p>  掌柜喜笑顏開,想上前推薦,齊季立馬接住話頭:“既然都喜歡,那就每樣都包一點吧,還請掌柜每味上都標(biāo)上名字,若真有最喜歡的,下次我叫我家管事來也好找?!?p>  掌柜聽此連忙吩咐伙計,接下大單,口中連句夸贊夏梵如美貌過人,讓夏梵如的小尾巴翹到了天上。

  回到醫(yī)館,齊季拿出懷中的兩味料,又讓夏梵如照著名字一一比對,再經(jīng)受了一遍酷刑。

  木棉豆蔻,芙蓉獨醒。后者自不必說,是東方家,而前者,木棉是元家的標(biāo)志,元家為什么要摻和這事,那元瑞又知不知情?

  那小廝身上沾染此氣味,想必是經(jīng)常出入元家,常人未能發(fā)覺,可誰讓他倒霉遇上了夏梵如。

  “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從這里面挑幾個你喜歡的,我叫人去多買一點。”齊季夸贊道。

  雖然知道是為了消除懷疑而并非真心獎賞,但夏梵如還是規(guī)矩的福身行禮:“多謝少爺?!?p>  夏梵如對這些也沒什么興趣,隨便指了幾個,齊季點頭拿走,叮囑夜晚鎖門,便轉(zhuǎn)身離開回府??粗R季深沉的背影,不免感嘆,不為溫飽操勞的人還如此杞人憂天,真是老天不公。

  自從那日開始,齊季便留下銀子,讓她自己買菜做飯,不再一日三趟的折騰。

  夜晚,齊家正房院子竹溪齋里,啪啪的鞭子聲響徹天際。齊季半光著身子趴在長板凳上,身后拿著鞭子的齊琨憤怒的臉如發(fā)怒的虎豹,大聲嘶吼,平時溫雅的臉龐,如今熊熊燃著火焰,陣陣燎人。

  “誰叫你去的,他過來求你你就去?家里的大夫我各個沒忘,怎就獨把你忘了?!痹捳Z如同炮火字字發(fā)射在齊季毫無波瀾的湖面里,掀不起一點漣漪。

  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齊琨,身邊的齊夫人被下人拉著,瑟瑟發(fā)抖,大哭大號。

  “做事的時候不是挺有主意的,怎么現(xiàn)在連個屁都沒了,?。磕憔筒荒芟衲隳切┦?,庶妹一樣,老老實實的不行?”齊琨似乎是說道傷心處,眼淚噼啪落下,手也脫了力,鞭子掉在地上。

  下人一看,立馬迎上,齊夫人掙脫束縛,撲過去趴在齊季身上,兒啊兒啊的叫個不停。

  “娘,別在我背上哭,眼淚滴到傷口里挺疼的?!饼R季忍者痛,臉色發(fā)白的打趣說道。

  齊夫人一聽立馬收了眼淚,笑罵:“自己不會裝可憐,我再不可憐點,你不被打死了?”

  “都是你慣得。”齊琨在一旁大叫,顯然已經(jīng)沒了怒氣。

  齊季站起身來,背上火辣辣的灼燒感讓他忍不住嘴角抽搐:“爹,您消氣了吧,我回去了?!?p>  “站住?!饼R琨看了眼齊夫人,擺了擺手。

  齊夫人嘆了口氣,帶著滿院子的下人退出。

  齊琨恨鐵不成鋼:“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來求我,若我不出手,怕是會出人命,”齊季躬身給齊琨杯里添水,“爹,我了解您,我要不是怕您生氣,那便是大張旗鼓的過去,不必如此小心翼翼?!?p>  “我猜到了爹您授意家中醫(yī)館不許料理此事,不過現(xiàn)在這都不重要了,我一進門您就打我,那是知道我去過,是誰告訴您的?”齊季撿起地上的衣服,咬牙忍痛披上。

  “今天早上,杜若峰來找我,說東方家的牛又好了,我說明明打過招呼,大夫絕不可能出自我齊家,可是他卻說是你,連你去的時辰,衣服都說的清楚。咱們家雖然有那道圣旨在,杜家尚且忌憚,可畢竟先皇和你祖父都不在了,當(dāng)今圣上登基沒幾年,皇權(quán)也不穩(wěn)。可別忘了杜若峰的妹妹還在,我不想咱家出事……”齊琨手不停的拍著桌子,苦口婆心。

  自然不會忘,新皇登基,襄王以皇上年幼為名,在朝中拉幫結(jié)派,權(quán)力也越來越大。

  齊季辯解:“我當(dāng)時戴著面具,不可能被人認(rèn)出。”難道真是夏梵如,不會,不應(yīng)該,自己才剛剛相信她幾分,她就……還有她聞出木棉花的味道,會不會對元瑞有害?

  齊琨伸手把茶碗打翻在地,大怒道:“是東方千鳴那小子告訴他的,你看看你,?。空麄€一東郭先生。”

  這句話仿若黃鶯出谷,洗滌了齊季的心靈,讓他不自覺的彎了嘴角,是東方千鳴,不是夏梵如。

  “你還笑?”齊琨伸手抄起鞭子,作勢要打。

  齊季側(cè)身躲開:“行了,爹,你讓我悔過,我現(xiàn)在也悔過了,你不如說說你想讓我干什么吧?”

  “兒子,別摻和這些事兒了,咱們家沒那些野心,就守著這個圣旨,過完這輩子就行啦!”

  齊季面上點頭,父親所言不摻和這些事,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若不是有父親從中作梗,自己的醫(yī)館也不會一個來看病的都沒有。

  當(dāng)年也是,東方家以瘟疫之名被圍,雖然齊家未派人過去,但是齊家醫(yī)館對病人的袖手旁觀,在別人心里早就認(rèn)定你站好了隊,現(xiàn)在齊家的所作所為和當(dāng)年又有何不同。

  不過東方千鳴更是草包中的草包,竟然出賣自己。

  ……

  夏梵如坐在柜臺前研藥,齊季歪斜著身子在桌子旁邊斗蛐蛐。

  今日上午被東方家家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抓走的人,眼神空洞,身子歪斜,邊哭邊笑念著:“是杜家讓我去下藥的,那些牛,哈哈哈哈……”

  那瘋子是那天晚上身帶木棉熏香的人,木棉明明是元家的紋飾,可他口中所言卻是杜家……

  “齊季,可叫我好找?!惫喩ぢ曄刃幸徊斤h進門里,接著元瑞扇著扇子走進,身上淡紫色的衣服依舊被金銀線刺繡襯的金光閃閃。

  夏梵如走出柜臺規(guī)矩福身、倒茶、退回,一氣呵成。

  “你火急火燎的,又被狗咬了?”齊季瞇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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