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獸醫(yī)館里,夏梵如坐在椅子上,看著齊季半跪在前面給自己的手上藥。本以為齊季會直接帶自己去杜家,一路上夏梵如都在想措辭如何揭露杜仲安的罪行,沒想到卻先被帶回了醫(yī)館。
“先處理手,身上的上,我現(xiàn)在回家找個婢子來給你上藥?!饼R季放下藥罐,起身就走。
“我們不去杜家了?”夏梵如連忙拉住他,焦急詢問。
齊季淡笑安慰,“先上藥再去,他們跑回來沒我快的,你先去后面換身衣服?!?p> “不換!”夏梵如把臉拉了下來,換衣服不是把證據(jù)換掉了,“我身上的傷不要緊,先去杜家吧,元瑞到了那里,看不見我們會著急的?!?p> 看著眼睛小人堅定的表情,剛才還因憤怒慌亂的心,瞬間如春水般平靜,齊季自知拗不過了,只好點頭,附身拿了藥箱,前往杜家。
……
杜家前廳,幾個人并排坐,齊季蹲在元瑞身前,捧著元瑞的手,心如針氈,這手實屬劃得不輕,肉都往外綻了,齊季默念元瑞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竟然還能忍住不哭?
元瑞趁杜家沒來的空,小聲告訴齊季夏梵如用手替自己擋雨的事兒,引得齊季一陣心疼無奈,這丫頭總說別人笨,自己也一樣死腦筋。
見齊季給元瑞包好了手,夏梵如把人扯到自己身邊,低聲說:“一會我只要實話實說就好嗎?用不用說別的?”
“你什么都不用說,坐著就好,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想必杜仲安此時已經(jīng)去串好了詞,不會真的把犯人交出讓你認的。”
“那該怎么辦?要不要找你爹娘來?”
齊季看著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溫聲說:“我爹來了事情只會更麻煩,沒事,有我們在呢,不用怕?!饼R琨的性子,人來了怕只是會說一句孩子玩鬧,最后息事寧人,但這次齊季不想這么容易的結束。
本來這城中的爭斗,齊季實在無心參與,上兩次一來一回,也算因果報應結束,若杜家肯消停,那便是與東方家鬧翻了天,齊季也不會管,可偏偏今日他們將手伸向了梵如和元瑞……
齊季的臉色變化,夏梵如看的一清二楚,她用力掐著自己受傷的手,鉆心的疼痛也不能讓人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陽光落下,讓夏梵如的臉有一種被灼傷的錯覺,她猜不到也看不透齊季到底想干嘛,這箭在弦上的氣氛,讓她有些自責,幫不上忙卻總是惹事。
“各位賢侄來了,也不提前告知一聲,我出來的晚了,可別介意啊?!卑肷芜^去,杜若峰出場,他挺著大肚子,滿臉橫肉,手上拿著一串金色手釧,夏梵如看著他,頗覺得就是一塊藍白肥肉,搖搖擺擺的挪了過來。
身后跟著杜家其他幾個兒子,杜仲安自然在其中,卻一改剛才心虛的樣子,昂首挺胸。
元瑞眉頭緊皺,一臉鄙夷,在前廳坐了都有半個時辰之久,繞熠城都能跑半圈了,不就對口供找托詞,呵!用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