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林梵靜沒有聽話離開,反而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心思極好的時常到元府陪在夏梵如身邊噓寒問暖。
開始自然還日日勸說夏梵如一起回云辰享福,說著林墨秦的好話,自我想象的剖析說不定當(dāng)年林墨秦是有苦衷,不是蓄意拋妻棄子。
夏梵如卻是絲毫也聽不進(jìn)去的,越發(fā)心煩,無論如何自己這張臉的事實擺在這里,那林墨秦縱然是有再多理由也是不可原諒。
……
齊季那邊,是想著終于料理清楚了家里的事情,讓夏梵如搬回來住的,也可早晚相見。
可林梵靜這個麻煩鬼卻讓夏梵如打消了念頭,她如今住在元瑞那里還被日日煩擾,若是回了齊家,怕是一刻也消停不了,更何況在元瑞府上,吃穿用度,一點不差。
齊季了解過后自知勸不動,也就答應(yīng)了。
原以為元家夫人當(dāng)日所說提供個差事只是寒暄之語,沒想到第二日開始,還真讓夏梵如去了賬房當(dāng)起了抄書先生。
于是她就開始了每日抄賬本的輕松工作,也難為賬房的其他人不嫌棄她字難看,還一門夸她一點就通。
一直是聽說元瑞還有個弟弟的,不過到元府上這許久,夏梵如也未曾見到,聽元瑞講是出去領(lǐng)略大好河山去了,不過看著元瑞的臉,想著那位弟弟也一定不差……
日子過得輕松,就開始杞人憂天,替人擔(dān)心,一般來說都是財不外露,元家平時從元瑞做派就能看出這另一種意味的視金錢如糞土,一點也不低調(diào)。
不過在真正進(jìn)了這元家的賬房之后,才真正知道,元家露出來的那些財,也真真是“財不外露”。
不過近日,元瑞倒是沒時間與他們玩耍取樂,頂著受傷的身子,來回奔波。
風(fēng)錦閣五年一度的花魁換代,這也是元瑞接手生意以來的第一件大事,他每日早出晚歸,好不疲累。
依照風(fēng)錦閣的規(guī)矩,花魁出世之前,除了教習(xí)嬤嬤和風(fēng)錦閣掌事之外任何人不得睹其真面目,有了這個懸念和期盼,整個熠城都期待見到花魁的那一天。
“齊季,你期不期待???”夏梵如兩眼放光,放下毛筆,雙手支在賬本上,托著下巴,含笑問道。
剝著橘子手一下定住,笑容僵在臉上,齊季抬頭一板正經(jīng)地答:“怎么會?我一點都不期待?!?p> 心里嘀咕,這小丫頭,剛在一起沒幾天,就試探起我來了,不過也是好事,這不是在乎我嘛,那…要不要夸一夸她,說她比那花魁可美多了。
轉(zhuǎn)念一想,嘶!那、那是不是…太假了呢?
“???”夏梵如頓時泄了氣,一臉遺憾不滿,“我還想著你要是和我一樣期待,就去和元瑞說說,讓我提前見見那花魁呢?!?p> 夏梵如把托著腮的手放下,挑起眼眉,抿嘴分析:“你說能被元瑞選上當(dāng)花魁的人,會不會比元瑞還美???”
說完便自顧自捂嘴笑了起來,一臉癡相,這個景象讓齊季很懷疑她當(dāng)時說喜歡自己,是形勢所迫,違心之舉。齊季瞇起眼睛,手指翹起對著夏梵如的腦袋彈了下去。
不顧人撒嬌般的怒視,遞上橘子,轉(zhuǎn)了話鋒,“你母親的畫像我已經(jīng)派人分布到天下各個城池,放心,這次派出去的和以前那些不同,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