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貴兒抓回脫體的魂魄,轉(zhuǎn)身就要跑,走了半步,又轉(zhuǎn)回來,支支吾吾,“可是,少爺,這是晚上,不讓出門啊…我…”
“不讓出門?你就把人綁過來,快去!”聽不得福貴兒啰嗦,元瑞將人攔腰抱起,奔回房間。
此一番舉動,徹底驚動了元家上下數(shù)人,元夫人聽聞,套上衣服,未盤妝發(fā)就火急火燎到了夏梵如的房間……
福貴兒將齊家醫(yī)館的一個老大夫連哄帶騙的帶來的時候,也被眼前景象驚到了,自家主君主母未著外衣,親自給夏梵如投換著頭上的帕子。
老大夫護著藥箱,山羊胡一抖一顫,左顧右盼,被元瑞焦急卻還算客氣的抓著緊步上前,搭上夏梵如的脈。
片刻過后,老大夫看了看夏梵如蒼白的臉,眉毛蹙的愈發(fā)緊,一會起身扒扒她的眼睛,一會接著搭脈,來回反復(fù),看得屋中眾人越發(fā)焦躁。
元瑞被他晃得腦子疼,耐不住性子上前抓住人開口問道:“她這是得了什么病?如何能治好?”
“這個……”老大夫搖了搖頭,欲言又止,“老朽實在是沒診斷出來啊?!?p> 元瑞:“什么叫沒診斷出來,您到底行,還是不行啊?”
“不得無禮?!痹阜€(wěn)步上前,拉開元瑞溫聲訓(xùn)誡道,轉(zhuǎn)頭對大夫笑道,“先生莫怪,我家這丫頭有什么病災(zāi),您直說就是?!?p> “恕、恕我無能,這位姑娘暈死過去,看著氣若游絲,但卻脈象平穩(wěn)有力,而且身子看著也是強勁,想必這些日子沒少吃補藥的緣故……”
這大夫啰里啰嗦一大堆,聽著都是夸夏梵如身子好的,可人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吐了血了,這說法如何叫人信服,偏偏在這關(guān)頭,齊季卻不在。
元瑞再一次想要上前打斷對話,卻被元夫人攔住,元夫人搖了搖頭,瞪了他一眼,自己走到元父身后,緩緩道,“先生有話直說便是,其余的就不必在贅述了?!?p> 老大夫被元父這溫聲細語的弄得老臉一紅,山羊胡更翹了幾分,愣神片刻,輕咳一聲支吾道:“就是--總結(jié)來說…這位小姐…沒??!”
元夫人:“怎么可能?她都吐血了?!?p> “按理說的確應(yīng)該是有問題才是,可…哎呦!老朽的醫(yī)術(shù)就止步于此了,真是看不出來小姐的千金貴體有何抱恙。”
老大夫啞聲說完,瞧著元瑞的臉色實在不對,一副要不是有人拉著,定是要上來揍自己的模樣,一把老骨頭顫了又顫。
元家夫婦對視一眼,臉色陰沉,眼前的大夫在齊家?guī)资辏t(yī)術(shù)不說比得上齊琨,那在熠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他既然說夏梵如無恙……可眼前這副景象……難道真是什么疑難雜癥連他都看不出?
一屋子人看著自家主君主母大氣也不敢出,面面相覷,聽候指示。
半晌元父開口,“帶先生下去休息,天亮了再把人送回醫(yī)館?!?p> 老大夫在下去前,總覺得來這一趟面子上實屬有些掛不住,便自顧自委身到桌子旁,開了個強身健體的藥方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