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后,學校就安排了放寒假,在家里寫了好幾天的作業(yè),在之后就是學習跆拳道,時間也還算緊湊。
付淼對于去親戚家拜年有些抗拒,但是卻沒有辦法。
來到大姑家,因為恰好是過年,她家里聚了一眾人打牌,里面還有一些是付淼認識的長輩。
呂瑩和呂父早就到了大姑房間里聊天去了,而付淼只是聽著這邊熱鬧,過來瞅了一眼,剛站下。
其中,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婦女恰好沒有打牌,就站在一旁,嘴碎道:“淼淼啊,該減肥咯,你看你這么胖,再不減肥,以后都要和我差不多了。”
這句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反而滿滿的惡意,滿臉的尖酸刻薄。
女人的話十分夸張,恰好是個大嗓門。
這聲音,吸引到其他看牌的女人,眾人也就順著這個話題,一人說一嘴兒,隱晦的提著付淼的體重。
被這么多人當眾指責,內(nèi)心的委屈和自卑被無限放大,仿佛自己的腦門上就貼著兩個字,胖和丑。
雖然這些話,從小到大聽了無數(shù)遍,可是,卻頭一次被一群人這么指責。
付淼白皙的的手緊緊的攥緊,臉色略顯蒼白。
為什么總有些人可以仗著長輩的名義,隨便對別人指手畫腳,想當然?
拜完年,付淼和呂瑩打了聲招呼,就先回家。
回到家,趁著呂瑩和父親沒有回家,她偷偷地從廚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躲到房間里面鎖好門。
封閉的空間內(nèi),窗簾被拉上,環(huán)境陰暗,付淼坐在地上,靠著床,鼻尖一酸,眼淚一滴滴滑落。
耳邊似乎還在浮現(xiàn)他們的每一句話。
心底突然萌生了自殺的念頭,她拿起刀,用力地往動脈處割了一刀。
白皙的皮膚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手上感覺到了一絲麻意,不一會兒疼痛感襲來,紅色的鮮血一滴滴滑落。
付淼蜷縮在墻角,過了好一會兒,鮮血沒有她想象中的流干,而是慢慢干涸。
她也沒有了再自殺的勇氣擦干了眼淚,靜靜的將水果刀上的鮮血洗凈,拿了拖把將地上的鮮血拖干凈。
她望著手上的傷口,隨便的找了個創(chuàng)可貼貼上。
因為是冬天,穿的長袖,所以這件事情始終沒有暴露過。
寒假很快過去,到了高一下學期。
因為視力越來越弱,呂瑩不得不帶著付淼去配了一副眼鏡,另外買了隱形眼鏡,交替著戴。
一副金色框架的眼睛,壓在鼻梁上,顯得有些累贅。
音樂課從來都是個輕松的活兒。
音樂老師拿著上課用的大型電腦放了歌,就開始坐下玩手機。
現(xiàn)在正是流行許嵩和汪蘇瀧的歌,整個教室都在播放那首《不分手的戀愛》。
電腦大大的熒幕上,播放著MV。
教室里面因為有了音樂的烘托,其他人鬧得更歡了,很多同學都換了位置,和自己玩得好的一起。
等播放完后,就自動跳轉到了下一首歌,付淼停下筆,開始聽歌。
劉玉戳了戳付淼,單手撐著下巴,有些無聊“淼淼,要不我們打牌吧?”
付淼也正好無聊,就答應了下來。
可是兩個人打牌沒有意思,而自己同桌又換到了其他地方。
劉玉小聲喊著“有沒有人玩斗地主,三缺一。”
不一會兒,后桌的一個男生就加入了行列,三個人玩兒。
不知道是不是付淼的手氣太差,打一次輸一次,就連和自己一邊兒的都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