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在西海樓見了酈定進一行人和兩名受傷屬下,坐下一起聊天前,竟發(fā)現(xiàn)了他發(fā)明的清茶。
李寧問張力道:“此茶可曾在樓內(nèi)出售?”
張力回道:“未經(jīng)公子允準,我怎敢私自處置?!?p> 李寧點頭道:“如此便好,你包裝好取來些,再去“精鋼鐵鋪”拿兩把成色上好之刀劍?!?,
精鋼鐵鋪自然是李寧名下產(chǎn)業(yè)。當初他成功煉制出了精鋼,打造了鋒利的刀具,發(fā)明了炒菜的鐵鍋,還制成了刀劍等武器。
起初,鐵鍋、道具都是在李寧外叔祖家的弓箭鋪子售賣,后來由于太過火爆,便重新招了家大鋪面,開辦了這家精鋼鐵鋪。
當然,兩家都售賣各種鐵器,只是物品大多不同,定位也不同。
弓箭鋪子由李寧做主改名農(nóng)生鐵鋪,主要售賣農(nóng)耕、狩獵、生活所用的各種工具。這些工具不單單局限于鐵制品,還有木制品。
而精鋼鐵鋪主要售賣精品刀劍、匕首,對標上流客戶,同時負責和將作監(jiān)的軍用武器制作。
弓箭鋪子還是由身為國子監(jiān)四門館學生的李寧堂舅紀逸負責。精鋼鐵鋪是由神策軍校尉的李寧親舅紀連負責。畢竟精鋼鐵鋪是和官府打交道,身有官職還是廣陵郡王小舅子的紀連更適合當掌柜。
接著李寧向眾人問道:“諸位一路趕來甚是辛苦,李寧再此謝過,請滿飲此茶!”
眾人喝過茶后,李寧接著道:“一應(yīng)獎賞,諸位自可在西海樓支取。凡在我名下之商鋪,全部為大家打九折。”
神策軍的陳火長笑呵呵得道:“我等怎會經(jīng)常來西海樓、東海樓這等名貴之地宴客吃酒,怕是一月俸祿也難付得起三五次。公子盡可放心,哈哈···哈哈”
緊接著,楊火長開口對身邊陳火長說道:“公子名下店鋪可不止東海樓、西海樓。賑災濟民之五谷梁鋪你可知,那也是公子私產(chǎn)。”
楊火長知道這些神策軍士對李寧名下店鋪所知有限,這才好心提醒。他身為李寧親衛(wèi),自然知道李寧名下商鋪眾多。
王冰也搶著嬉笑道:“還有李紀書鋪,文房四寶皆有?!疤煜汩w”也是公子店鋪,胭脂水粉、香皂香露應(yīng)有盡有?!?p> 酈定進也趁機薅羊毛道:“糧食筆墨,胭脂水粉,都不過是小頭。剛才李小郎還說了精鋼鐵鋪,那才是好東西,刀槍劍戟,甚是精美?!?p> 王冰本打算繼續(xù)說珍寶閣,農(nóng)生鐵鋪、紫筍茶譜,這些店鋪。但他看見李寧心痛不已的表情便打住了。
李寧心中自然痛哭不已,于是苦著臉辯解道:“我也想為諸位打折,只是東海樓、李紀書鋪并非我所名下產(chǎn)業(yè),所占份額不到五成。我此舉未必能得其他東家贊成?!?p> 王冰一聽可不樂意了,回擊道:“就算所占份額不到五成,但你也是最大東家,我可不依?!?p> 眾人跟著道:“對,對,我等不依,我等不依?!?p> 王冰接著揭露道:“你名下還有珍···”
李寧趕緊捂住身邊的王冰,并拿起茶杯道:“糕點不能吃太多,噎著就快喝口茶順順?!闭f完便往王冰嘴里灌去,王冰果真嗆著了。
李寧接著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凡我名下產(chǎn)業(yè)皆可享受九折之價。不過,事先說好,諸位可不能囤貨積物,做二道販子??!”
眾人拍著胸脯紛紛保證道:“那是自然!”
“公子盡可放心!”
隨后李寧問眾人道:“金牛古道如何,可好行走?”
酈定進回道:“大半尚可,不過一些地方山高谷深又年久失修,不比褒斜道?!?p> 陳火長回答:“尚有木板腐壞,走在其上,吱吱有響,倒也嚇人?!?p> 李寧也說道:“嘉陵水道疏通多半,倒還方便。只是順流容易,逆行稍難,非得中大型船只不可。”
眾人接著聊了一會天,張力進來拿著一柄刀和一把劍遞給李寧。
酈定進問李寧道:“你要寶劍名刀作甚?”
李寧趁機問出身右神策軍的酈定進道:“自然是送人。酈師傅可知,光德坊有位裴姓軍官在右神策軍任職,據(jù)說乃玄宗朝裴侍中后輩。”
酈定進邊思考邊說道:“裴侍中后輩?且在右神策軍任職?只能是裴封叔裴倉曹了,他乃裴侍中曾孫。你怎會結(jié)識與他?”
李寧答道:“方才出京兆府衙時,正好遇見御史臺柳劉崔李等御史,去往裴府為裴校尉慶生,并恭賀裴校尉升為中侯?!?p> 酈定進突然喜道:“原來如此,那家伙不聲不響竟也趕上我了。等下我也準備個禮物前去道喜?!?p> 李寧提議道:“不必麻煩酈師傅了,我方才不是已讓張管事去背刀劍了嘛。到時,我二人同去?!?p> 李寧又問道:“裴中侯與荊南節(jié)度使裴使君是何關(guān)系?”
李寧與荊南節(jié)度使裴均有過一面之緣,他過荊州時曾拜訪過裴均。
酈定進想了想答道:“裴荊南乃裴侍中之孫,司勛員外郎裴稹之孫,度支郎中裴倩之子,如此算來應(yīng)是裴中侯堂兄?!?p> 接著,李寧問出他心中疑惑道:“裴中侯即升官又是生辰,但他是武官,為何御史臺去了多位御史?”
酈定進笑著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柳子厚乃裴封叔內(nèi)弟。裴中侯能文能武,與柳劉等人親厚。”
李寧這才明白,原來這位裴中侯是柳宗元的姐夫。確實河東裴氏與河東柳氏都是河東頂級士族,兩家經(jīng)常結(jié)親。
酈定進接著提醒道:“裴柳氏四年前已經(jīng)亡故,你可要注意,莫說錯話。”
此事不怪李寧不知,他上一世學的專業(yè)本是歷史,他只是從《新唐書》中知道,裴均是裴光庭之孫。
雖說文史不分家,李寧縱然對文學也很喜愛,但是也沒有極其精通,光沒有對裴柳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深入研究。
如果,李寧前世深深研究過柳宗元所寫的《亡姊前京兆府參軍裴君夫人墓志》這篇文章,他就能對裴柳兩家的關(guān)系有深入了解。
柳宗元在這篇墓志中明確指出了,他姐夫裴瑾裴封叔是禮部尚書裴行儉之玄孫,侍中裴光庭之曾孫,司勛員外郎裴稹之孫、金吾衛(wèi)將軍裴儆之子。
柳宗元還在這篇墓志中提及自家世系,他的高伯祖是中書令柳奭、高祖是徐州府君柳夏、曾祖是清池府君柳從裕,祖父是德清府君柳察躬、父親是侍御史柳鎮(zhèn)。
柳宗元給他父親柳鎮(zhèn)寫的《先侍御史府君神道表》中記載:“先君諱鎮(zhèn),字某。六代祖諱慶,后魏侍中平齊公。五代祖諱旦,周中書侍郎濟陰公。高祖諱楷,隋刺濟、房、蘭、廓四州。曾伯祖諱奭,字子燕,唐中書令。曾祖諱子夏,徐州長史。祖諱從裕,滄州清池令?;士贾M察躬,湖州德清令?!?p> 此篇文章竟還讓外行人認為柳奭是柳宗元的曾伯祖。實是大錯錯特,這篇文章是柳宗元給他父親柳鎮(zhèn)寫的。所以說柳奭是柳鎮(zhèn)的曾伯祖,是柳宗元的高伯祖。
隨后,李寧便和酈定進一起去裴府道喜。
博帶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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