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在心內(nèi)吐槽,就這反應(yīng)力,怎么好意思說你大王腦子不好?
“我身上有避水的寶貝?!苯狄痪鋷н^,反問它:“你怎么跟我走?”
鰱魚精想了一會兒,“你到岸上找個水盆,我躺在水盆里?!?p> “你這身形,得用澡盆才裝得下?!苯嫡f,“你不如變小些,我才能帶你靈活走動?!?p> “可我變不了?!?p> 江淼這樣說,并不是要它自己變小,想也是,它才多少修為,怎么就能變化身形了。
它不能,但是江淼可以,之所以說一聲,不過是要它做好心理準備。
江淼把鰱魚精變成手指大小,又從岸邊竹林中削出個竹筒。
將鰱魚精放入裝滿水的竹筒中,這便出發(fā)去齊州。
據(jù)鰱魚精所說,他家大王在齊州城內(nèi),于是便進了城門,在街道上搜尋。
“若你家大王在近處,你能感知到嗎?”江淼之所以這樣問,是因此地已經(jīng)出了她的管轄地,又在別家神的地盤上,她不好招呼都不打就開始用神力搜尋。
“能的?!宾桇~精在竹筒中點頭。
齊州不愧是平原大州,此地物產(chǎn)豐富,百姓富足,街道兩旁攤販一個接著一個,街道中間人來人往。
江淼既然是來找黑魚妖,自然是按照地圖設(shè)計了路線。
只是按照路線走下來,已然把齊州城繞了一遍,卻完全沒有黑魚妖的蹤跡。
江淼看著竹筒里的鰱魚精,“是不是你走神了?”
“沒有!”鰱魚精拍打魚鰭,“我一心想找到大王,哪里會走神?”
“那真是怪了?!苯嫡f,“恐怕你家大王已經(jīng)不在齊州城內(nèi)了?!?p> “那怎么辦?”鰱魚精急的在竹筒里接連翻了好幾個身,“他被騙到哪里去了?”
“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你身上可帶了什么寶貝?”江淼打算先去找駐守此段金水河的仙官。
不過,即便是自己的屬下,也不能張口就叫人幫忙,總得帶些見面禮。
鰱魚精的魚鰭在身上搓了搓,搓下一塊魚鱗,從竹筒水面處遞給江淼。
江淼接過,就見那塊魚鱗越變越大,最終變成它正常體型上的魚鱗大小,“你這魚鱗有何妙用?”
鰱魚精道:“油炸后很好吃?!?p> 江淼頓時失去興趣,“你怎么知道魚鱗油炸后好吃?自己吃過?”
“大王在城里吃過炸魚鱗?!?p> “算了吧?!苯蛋涯囚~鱗卷了卷塞進竹筒內(nèi),腳步不停來到金水河邊。
河岸邊只見一座一人高的白塔。
雖僅一人高,塔卻有五層。
塔邊有祭臺,祭臺后方就是塔門,門上寫著白羽鎮(zhèn)妖塔。
江淼把鰱魚精放入水中,自己進到塔內(nèi)。
跨入祭臺后才能看出此塔真實的樣貌,這是一座由凡人建造的仙塔。
才到門口,塔門就開了,出來兩只長了人腳的蝦精,那兩只蝦精站在門口兩側(cè),緊跟著一位仙官從門中走出來。
“屬下見過河神。”這仙官一身白色羽衣,面容夸張,是白鵝修煉成仙。
“塔下鎮(zhèn)守的蛇妖可有異常?”鎮(zhèn)妖塔下有條修為高超的蛇妖,江淼首先問了蛇妖的情況。
“回河神,并無異常?!卑子鹣晒俚溃骸鞍紫晒俨痪们安艁聿榭催^,不知河神再來,有失遠迎?!?p> “我來是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河神請說。”
江淼問:“你這附近可有一只黑魚妖經(jīng)過?”
白羽仙官仔細回想,“不曾有過什么黑魚妖?!?p> 江淼并不意外,齊州地域廣闊,金水只在其外圍經(jīng)過。“你與本地土地神關(guān)系如何?”
“偶有來往?!卑子饐?,“您要找齊州土地神?”
“我是想找那只黑魚妖,聽別的精怪說他來了齊州。”江淼如實道:“只是我在齊州城找了一圈也沒看見,恐怕不在城內(nèi)?!?p> 白羽首先告罪,“我還得鎮(zhèn)守在此,不能為您去找他?!?p> “不必如此,這是你的職責(zé)?!?p> 白羽說:“據(jù)我了解,齊州土地神乃受人供奉所生之神。我與他見面不多,但他應(yīng)該不是不通情理的神,河神不如直接去黃玉縣找他,供奉他的主廟就在黃玉縣中心?!?p> “多謝了。”江淼說,“我來的匆忙,手邊沒帶合適的禮物。”
白羽接連說不用,“我本沒有幫上您的忙,怎么好要您的禮物?!?p> 從鎮(zhèn)妖塔出來,江淼還是決定去黃玉縣,直接找齊州土地神。
早些把事情解決掉,她好提早去看小明。
從水里把鰱魚精撈回來,江淼走神道去黃玉縣。
到地方,齊州土地神已經(jīng)站在一片空地上等她了。
齊州土地神是個青年人摸樣,做書生裝扮,看著從神道走來的江淼,他笑道:“金水出了何事?何至于勞駕讓你帶著魚精滿地跑?”
江淼停下道:“齊州地神,我失禮了?!?p> “河神不如緩口氣慢慢的說?!蓖恋厣褚粨P手,憑空顯出桌椅茶點,“請坐。”
“我來是想讓你幫個忙,幫我找一只黑魚妖?!苯底麓掖艺f道:“是在我金水支流修行的妖,據(jù)他手下鰱魚精所說,他離開水域已有十幾天了?!?p> 齊州土地神點頭,“是有這么個妖怪。”
“他現(xiàn)在何處?”江淼問。
土地神笑道:“你來的真是及時,若你不來恐怕就見不到他了?!?p> “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在你管轄地內(nèi)做了惡?”
“倒不是他作惡?!蓖恋厣裾f,“他是受害一方,你要是晚來兩天,他就死透了?!?p> 土地神站起道:“走吧,我?guī)闳フ宜??!?p> 江淼跟上,兩位神邊走邊說這件事。
土地神道:“此事雖然發(fā)生在我齊州,但情況復(fù)雜,我并不好管?!?p> “究竟是什么情況?”江淼問。
“前兩年,齊州下的富陽縣來了個自稱仙人的修士,在那里開館講學(xué),講的是求仙問道的玄學(xué)?!蓖恋厣竦溃骸捌鹣任乙矝]當(dāng)回事,卻沒想到不少人去聽,有些聽過后還真的信了?!?p> 江淼說,“我河里那只黑魚妖,也是信眾之一?!?p> “是啊。”土地神說,“如果不是他,那妖人還不至于有這么多弟子。”
“怎么說?”
“那人用魚妖的血混在丹藥之中,揚言他的丹藥包治百病?!蓖恋厣駬u頭道:“那魚妖本就一身修為,他的血自然可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