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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上黑

36.得到了方向

白上黑 鯨魚珍珍 3076 2021-02-24 23:58:59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的”肖何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這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徐檀第一次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平時有什么事情都是發(fā)信息溝通。

  他也看見了傳播的視頻,特意打電話來確認她的狀況,但聽見電話那頭有氣無力的聲音他便知道,徐檀現(xiàn)在的狀況并不好。

  “你總不可能一直藏起來不見人吧,況且你還有這么多關(guān)心你的朋友,他們聯(lián)系不上你,很多人都在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兒”

  “嗯”徐檀回應(yīng),她從昨晚一直昏睡到將近下午才被來電鈴聲吵醒,肖何說的這一大通話,她都沒進腦子就直接忽略了。

  房門被人敲響,嚴啟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起來了沒有”

  徐檀對著電話小聲說到,“有事兒,先掛了”掛斷電話,她把手機放在枕邊,幾乎就是同時,嚴啟銘推門走了進來。

  “起床吃東西”他站在床尾看著躺在床上還有些迷糊的她,他原本中午的時候親自下廚做了午飯,當(dāng)時本想叫醒她,但推開門見她睡得正熟便沒有打擾她了?,F(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了,他把菜重新熱了一遍,才過來叫她。

  昨晚哭得太兇,現(xiàn)在她感覺眼睛十分的澀,伸手揉了揉,很明顯眼皮已經(jīng)浮腫起來了,手感十分奇特。

  “能拉我一下嗎?”徐檀出聲喚到,現(xiàn)在她感覺身體好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了,大腦也出奇的放空,仿佛昨晚已經(jīng)將悲傷化作眼淚全部流光了,現(xiàn)在她感覺心情十分平靜,泛不起一絲波瀾。

  嚴啟銘上前走到她床邊掀開被子,摟住她的肩膀?qū)⑺ё饋?,徐檀的眼睛盡全力睜著,有些不舒服,但也還能忍受。

  他站在一旁看著她穿上拖鞋站了起來,走向衛(wèi)生間用水沖了一把臉,完事兒之后走出了房門。

  他本跟在她身后一齊往外走,但注意到她的睡衣很薄,房子里也沒開空調(diào),他便轉(zhuǎn)身回去從她的衣柜里找到一件羊毛絨的外套。

  徐檀坐到餐桌前,身后走來的嚴啟銘給她把外套披到肩上,她愣了一下然后乖乖將外套穿上。

  “快吃吧,一會兒又該涼了”

  看著眼前的她,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她說一件事,“徐檀,警察發(fā)現(xiàn)了那條視頻,我現(xiàn)在尊重你的選擇,你還想追究嗎?”

  警察通過網(wǎng)上巡邏發(fā)現(xiàn)了那條視頻,并且準備著手開始調(diào)查,從警校畢業(yè)工作剛滿一年的王子和主動接手了這個任務(wù),他在分局的刑偵部門任職,剛工作不久的他精力旺盛,滿懷熱血。

  但這一腔熱血,還沒開始激情揮灑就被推門而入的領(lǐng)導(dǎo)降了溫,副局長走向他的辦公桌,敲了敲桌子“那段視頻的就不用管了,已經(jīng)交給總局了”

  “???怎么會”王子和有些驚訝,這他們昨天才發(fā)現(xiàn)的事情,今天就被總局調(diào)去了,“是總局親自來調(diào)的嗎?”

  副局長沒太多耐心和他解釋,“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看著副局長走后,王子和有些不甘心,他倒在椅子上左右扭著活動椅,對面工位的同事探出個腦袋對他說到“年輕人不要氣餒,一直工作到退休你得處理多少案子,不在乎這一個”

  “有點奇怪”王子和喃喃自語。

  沒來得及立案的案子,就這樣消失了,顯然徐檀選擇不去追究了,她明白,如果追究起這件事,就肯定會揭露孟梓晗他們以及嚴啟銘他們背后的事情,那樣自己可能還會被報復(fù),怎么想都不劃算呢。

  不知道他是怎樣解決這件事情的,不過他在陽臺打電話的時候她聽見了一句,“麻煩了,楊先生”

  午夜她縮在被子里,發(fā)出了一條短信“楊先生”

  收到消息的肖何拿出抽屜里的一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末尾的一個號碼,“猜中了,有內(nèi)線,姓楊”

  對方回應(yīng)到“明白了,我去核實”

  本地的警局和派出所里姓楊的不少,其中一位分局的楊副局長今年四十九歲了,從警二十多年了,是局里的老人了,看著照片上剛正不阿一身正氣的他,實在是讓坐在電腦前的隊長李民神情有些沉重,身后的幾位辦案隊員也搖著腦袋。

  其中一位說到“這線索也太廣泛了,我們怎么下手?”

  隊長李民這段時間熬夜太多,黑眼圈十分的嚴重,眼睛里也是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蒼老了不少,辦公桌上擺著一個大大的茶杯,燒水壺就放在腳邊,方便加水。

  他神情有些讓身旁的年輕人們琢磨不透,這伙人他們跟蹤了好些年了,最開始他們都是田州本地普通的人民警察,當(dāng)年局里發(fā)現(xiàn)本地流通了一種新型的禁品,他們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了一家成立沒多久的建材公司,這個公司的背后有黑惡勢力在涌動,為了這件事,局里專門成立了專案組,消息對外封閉,只有組里的人能流通信息,他們一直在耐心守著,因為他們知道,這小小的建材公司只是個幌子,他們要找的是源頭,根據(jù)追蹤調(diào)查,這個組織一路向南到了商州,最后確定了他們最初的落腳點就是商州。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并未找到商州的部門幫助調(diào)查,這幫人的眼線太多,他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生怕走漏了半點風(fēng)聲,讓他們這些年的付出功虧一簣。

  深夜徐檀坐在臥室里的沙發(fā)上,出神地想著事情,她現(xiàn)在大致明確了自己該走的方向了,因為肖何剛才與自己發(fā)短信說了一句話,“善和惡是你自己來選擇的,不要因為所處的環(huán)境就改變自己的內(nèi)心選擇”

  他這句話一說,她苦惱的問題好像得到了答案,要遵從自己內(nèi)心的選擇,不管身邊的人是善是惡,她都要堅持做自己才對。

  獲取嚴啟銘的信任,成為了他的身邊人,她就可以了解到更多,變相的肖何也會得到更多信息。

  她走出去尋找嚴啟銘的身影,她知道現(xiàn)在嚴啟銘肯定還沒睡,果然,她敲開他的臥室門,他還在陽臺上坐著吹風(fēng),見她敲門進來,他便起身回到房間里,并且關(guān)上了陽臺門。

  “晚上挺冷的,就不要到陽臺上去了”徐檀說著,走向他。

  他坐到床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找我有事兒嗎?”

  徐檀搖搖頭,輕聲說到“沒什么事兒,就是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

  “過來聊”他示意徐檀到被子里去,徐檀乖乖縮了進去,他起身關(guān)掉吊燈也鉆了進去,他側(cè)著身將她擁在懷里,靜靜地聽徐檀說些平常的小事兒,雖然有些無聊,但他也很耐心地在聽。

  “那天聽祁謹說,小川去了你的老家,你老家在哪兒?”徐檀抬著頭看向他的臉,滿臉都寫著好奇。

  嚴啟銘默了一會兒,不過還是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說到,“南亞一個叫畝池的地方”

  “那你怎么一個人來這兒了?”

  “不是一個人,祁謹也得算上”嚴啟銘糾正到,“他是和我一起來的”

  徐檀對他的過往表現(xiàn)出十分的好奇,他開始提起了那個自己都很多年沒有回去過的家,就算他內(nèi)心十分抗拒聊起他們。

  “我爺爺是個商人,當(dāng)年遷居到畝池和同樣是華人的奶奶結(jié)了婚,一共有三個孩子,我爸最小,所以我有兩個叔父,大叔開了賭場,二叔做礦石生意”

  “你父親呢?”徐檀見他避開不談自己的父親,便追問著他。

  嚴啟銘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沉重,他并不愿提起關(guān)于自己父親的事情,因為提起父親,就要把他那曲折的少年時期翻了出來。

  他很小的時候就聽見家里的下人說,他的爸爸是奶奶和別人生的,年幼的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他和爸媽妹妹在那個家里不受待見是真的,兩個叔父分別還有一個兒子,他小時候經(jīng)常被他們欺負,有件事他記得很清楚,很多次他的被子書包還有房間里的一些東西都被丟到了花園的水池里,不過爺爺知道了偶爾會替他打抱不平,他對嚴啟銘倒還不錯,

  “我平時不常能見到我爸媽,他們都在外面做事兒,把我和我妹丟在老宅里,后來分家了,兩個叔父都搬出去了,就清凈了不少,不過,沒過幾天清凈日子我就到這邊來了”

  “我爸是在我來這邊的前兩年去世的,說是車禍。那時是他帶著我媽回娘家,我媽也一起走了?!?p>  聽著嚴啟銘敘述他自己的過往,徐檀沉默了許久,輕聲問:“那你這些年一直都和祁謹在在這邊生活,還想回去嗎?”

  嚴啟銘思考了一會兒,低頭看向她在黑夜中微微泛著光的雙眸,給了她答案,“必須得回去,我還要給我爸媽一個交代?!?p>  “其實你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吧”徐檀說著,伸手抱住了他,臉頰緊貼在他的胸膛,“不過,只要不后悔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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