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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被分成了三份

第192章 親傳弟子

我竟被分成了三份 三岔有余 2033 2021-04-10 23:58:19

  湯天再次醒來時,身處一間古色古香的房子里。

  房屋四壁、門窗、房梁屋頂、床和屋內(nèi)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上次接待過自己的紅袍道士玄真子站在床前,緊張地望著自己。

  剛才那個敲木魚的青袍道士,也站在床前。

  “湯師叔,您醒來了?”

  兩個道士眼中露出驚喜,異口同聲地喊他。

  湯天清醒過來了,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但臉上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觀主他,真的仙逝了?”

  兩個道士只顧著猛點(diǎn)頭,滿臉悲戚,似乎是不愿說起這件傷心的事。

  看到他倆非??隙ǖ谋砬椋瑴煊X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兩眼一黑,又是一頭栽倒在床上。

  玄真子趕緊上前,去掐他的人中。

  兩三分鐘后,湯天再次幽幽醒來。

  “師叔,您沒事兒吧?”

  恍惚中,湯天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顯得異常虛弱。

  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屋頂?shù)姆苛?,面色一片死灰?p>  他不說話,兩個道士也沒說話,只是擔(dān)心地看著他。

  好一會兒,湯天的眼中才恢復(fù)了一點(diǎn)生氣,“你們,為什么要喊我?guī)熓澹俊?p>  玄真子恭敬地向他一揖:“湯師叔,師祖臨終前留下了遺言,其中有些話,是對您說的?!?p>  “喔?他說什么了?”

  玄真子把張青山的遺言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

  “師祖說,您是他見過的最具道心的人。您身上的清涼之氣,也最適合修道?!?p>  “大前天下午您來,師祖本想要收您為徒,您沒答應(yīng),他老人家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遺憾?!?p>  “昨天晚上,在他臨終前,跟弟子們交代說,即便您沒有入我道門,但他心中仍然把您視作是他親傳的關(guān)門弟子……”

  “親傳弟子?”

  如果是平時的時候,湯天聽到這個話,肯定會感覺啼笑皆非。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可能到乾滸廟來當(dāng)?shù)朗康摹?p>  他與張青山雖然有過數(shù)面之緣,但正經(jīng)八百的見面交流,也就是兩天前的那一次而已。

  當(dāng)時,張青山并沒有傳授任何的道門法術(shù)給自己,何談的親傳呢?

  但是此時此刻,他絲毫沒有心情去糾結(jié)這些,只是覺得無比的悲哀。

  一是替自己悲哀,二是替張青山悲哀。

  原本他是抱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希望,不辭千里之外的距離,連夜匆匆趕到這里的。

  哪曉得,就在他乘坐的飛機(jī)剛剛落地的時候,張青山竟然死了!

  生命如此之脆弱!

  前兩天還好端端地和自己面對面談笑風(fēng)聲的人,說沒就沒了。

  當(dāng)他想到自己的境況時,更覺悲哀。

  也許,在接下來的一周左右時間內(nèi),自己隨時也可能說沒就沒了。

  想到這里,湯天急問:“觀主是什么原因仙逝的?是不是犯了某種急性???”

  對于湯天對于張青山的稱呼,玄真子并沒有計較。

  按理說,既然張青山已經(jīng)留下遺言,親口說湯天是他的親傳關(guān)門弟子,那么湯天就應(yīng)該稱呼他為師父。

  但是,這僅僅是單方面的一個遺言,湯天并沒有在場,也沒有答應(yīng)。

  所以僅憑一個遺言,就讓湯天改口稱呼他為師父,確實(shí)有些強(qiáng)人所難。

  不過,這廟里的道士,都是張青山的徒子徒孫,對于他的遺訓(xùn),自然會認(rèn)真遵從,從他對于湯天恭敬的態(tài)度和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玄真子搖了搖頭:“稟告師叔,師祖他老人家一直很健康。在我的印象中,十幾年來師祖從不生病,連感冒都很少。這一次太過突然,他仙逝前沒有任何征兆,說走就走了!”

  “沒有任何征兆?”

  湯天愣了愣,又說:“這兩天都發(fā)生過什么事,還請你詳細(xì)的說一說?!?p>  玄真子說:“湯師叔,我最近兩天外出聯(lián)絡(luò)去了,直到昨天晚上七點(diǎn)鐘才返回廟里,所知并不周祥?!?p>  他又朝那青袍道士拱拱手:“還是許師弟來講述一下。”

  那青袍道士,就是湯天第一次來這里在右殿中見到的那個敲木魚的人,剛才也是他迎接的自己。

  他朝湯天恭敬地一揖:“湯師叔,我本名叫許進(jìn),在此出家后師父賜我道號無離子。最近幾天我一直都待在廟里,師叔想了解些什么?”

  他是張青山的九徒弟的徒弟,跟玄真子一樣,也是張青山的徒孫輩。

  湯天這才知道這個青袍道士的名字叫許進(jìn),不過他的道號也太奇怪了點(diǎn),叫無離子,讓人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

  平常的時候,人們經(jīng)常說到等離子、鐵離子、銅離子什么的,所以無離子這個道號,聽起來確實(shí)有些搞笑。

  湯天沒有心情發(fā)笑,問他:“那你說說,自我離開那天晚上起,最近兩三天內(nèi),發(fā)生過什么異常的事情沒有?”

  無離子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過了大約一分多鐘,他才說道:“我回憶起來了,還真有兩件事比較奇怪?!?p>  “喔?快說來聽聽!”

  “好的!師叔!這第一件事,就是在前天早上,那個從省城來的女施主,又再次返回廟里找到了師祖……”

  “?。恳髳??是她?”

  無離子一臉茫然:“我并不知曉這女施主叫什么名字?!?p>  “她穿一身白色的衣服,長得很漂亮!”

  “喔!那應(yīng)該就是了!”

  湯天覺得奇怪,又問:“殷悅不是在大前天晚上,跟我一起離開了乾滸廟嗎?怎么第二天早上又返回這里了?”

  說到這里,他心里一驚,又想起了殷悅在那天傍晚追蹤自己的事情。

  “莫非,她回到這里,是為了找張青山要我的電話或地址!”

  “還好!我并沒有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否則就糟了!”

  他一想起殷悅曾說自己解剖過不少尸體的事情,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不過,他轉(zhuǎn)念又想起自己都已經(jīng)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所以很快淡然了。

  自己都快死了,很快也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哪里還顧得上殷悅有沒有解剖過尸體的事情?

  即便她解剖了無數(shù)的尸體,那也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了。

  “你知道她和觀主都講了些什么嗎?”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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