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幕后之人
姜寶珠默默的吐槽了自己一下,說別人傻的,往往自己是最傻的。
昨個姜守正可是吩咐姜管家,他走后小事他看著處理,大事等著他會來拿決定,當(dāng)時姜多也在場。
今個他這樣一說,若是姜守正點頭了,以他秦家庶子的身份,爹走后姜家的大事小情不都是他說算了嗎?
人家關(guān)注的不是幫著姨娘復(fù)寵,是管家權(quán)。
只是姜守正心硬的很,沒有入了他的套。
……
“爹!宋姨娘如何跟姜多無關(guān),不要對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姜寶珠不是心善為姜多求情,實在是好奇宋姨娘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惱了姜守正對她厭惡至極,以至于連累到了他的兒子。
姜守正本來是閉著眼睛假寢,聽見姜寶珠問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目光落到姜寶珠的身上時,原本陰鷙的眼神柔和了下來,甚至染上點點笑意。
“囡囡隨你娘,心太軟了,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可憐”
姜寶珠:“……”
那人是你兒子,不是什么人!這話說的怎么就那么欠扁呢?
腹語中,又聽姜守正道:”記住爹只有你一個女兒,姜家的產(chǎn)業(yè)可以讓任何插手,絕對不要讓姜多插手!”
姜寶珠:“……”
為什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她不想聽什么拳拳父女情,她想聽狗血恩仇錄?!?p> 馬車走走停停,過了半月才到到京城。
姜寶珠吐了口濁氣,終于到地了,在顛簸兩天股就起褥瘡了!將稚帽給江小寶戴上。
“等會下車不要亂跑,人太多別走散了,也不要私自去找你爹!”
原以為小家伙已經(jīng)賴上江慕南了,結(jié)果連人家的面都不沒有見過。
冒冒失失跑去認(rèn)爹,還不被人打死?
不是誰都如她一般經(jīng)歷兩世為人。
江小寶茫然的看著姜寶珠,眼角還有一坨眼屎。
“不找爹,爹怎么能出來?”當(dāng)初若不是他費勁苦難找到娘,娘怎么會認(rèn)他!
“記住娘說的話,不許私自找你爹,不然……”姜寶珠沒有將話說下去,只是嘿嘿的笑兩聲。
經(jīng)過近半個多月的相處,江小寶太了解姜寶珠這兩聲嘿嘿的深意了,絕對能讓你連哭的心都沒有。
“娘說什么就是什么!”
姜寶珠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古打天下的都是武將,制服江小寶的手段也比同。
我,姜守正挑開車簾,探頭往馬車?yán)锟?,見江小寶戴著稚帽將小臉擋的?yán)嚴(yán)實實,噗嗤一下笑了:“小寶這是做什么?”
姜寶珠笑道:“非要將臉蒙起來,說陽光刺眼!”
此時是正晌午時,陽光確實足,姜守正到是沒有多想,伸手將江小寶抱下馬車。
京城繁華,迷離了人的雙眼。姜寶珠如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般,覺得哪哪都稀奇。
實際上在前世她什么好東西沒有看見?不過與此刻的京城比起來是不同的風(fēng)格。
“囡囡,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回住處,”姜守正領(lǐng)著姜寶珠和江小寶往醉仙閣走。
姜寶珠收回目光看向姜守正,余光撩向江小寶,薄如蟬翼的面紗隱約的透著他蒼白的小臉,心里一陣陣的難受。
她能左右姜守正起早趕路,卻左右不了他大白天的進(jìn)城。
“爹!還是安頓好了再吃吧!趕了這么多天的路,身上都有味了!”
姜守正看了眼姜寶珠,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囡囡再忍忍,吃飯要不了多少時間,小寶年齡小餓不得!”
姜寶珠無言以對,小孩子容易餓是實情。
“外公!我困!我想回去睡覺!”江小寶在這時候說話了,聲音軟綿無力,小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姜守正被江小寶的樣子逗笑了,“你這孩子是怎么了?睡了一路,還困?都趕上豬了!”
姜寶珠心疼壞了,彎腰將江小寶抱起來,“小寶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又一路車馬勞頓,犯困是正常的!爹咱們還是先不吃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的原因,香味直往姜寶珠的鼻子里鉆,口水忍不住的吞咽兩下。
回眸間余光往對個的姜家錢莊看,有兩個官差進(jìn)去了。
“爹!”她扭頭對姜守正道:“有官差進(jìn)了咱們的錢莊!”
姜守正的臉色立刻就緊繃了起來,官差上門準(zhǔn)沒好事。
“行!讓張成帶你們?nèi)プ〉牡胤剑〉タ纯??!?p> 姜寶珠本來也想跟著過去的,畢竟假銀錢的事情不是小事,可又心疼小寶,便跟這張成去了住處。
并不是客棧,而是一座一進(jìn)一出的院子。
說是姜管事的住處,因為她來了特意騰出來。
張成引領(lǐng)著姜寶珠往院子里走,一進(jìn)一出的宅子并不大,但是勝在干凈。
“小姐,先在這里將就幾日,新買的宅子還在交接中,過不了幾日就可以搬過去了!”
姜寶珠到不在意住處的大小,而是在意她來了讓姜管事去擠宿舍,不過想到小寶的不同,也就沒在說什么。
傍晚的時候姜守正才回來,姜寶珠明顯的感覺姜守正的心情不太好。
“爹!吃飯了嗎?”
姜守正點頭:“吃了!”
姜寶珠拿起茶壺給姜守正倒了杯茶,水流沖洗著茶杯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茶香彌漫在空氣中。
“錢莊的事情很棘手?”
姜守正到是沒有瞞著姜寶珠,姜家未來的掌舵人,注定不能做溫室里的花朵。
“不知道是誰去官府指證,假銀錢是從咱們錢莊流出去的!官府正在調(diào)查。”
姜寶珠將茶杯遞給姜守正,聲音緩緩!“捉賊拿臟,捉奸拿雙,僅憑一人之口,官府不會對姜家錢莊怎樣!”除非背后之人有權(quán)有勢,是官府都得罪不起的人。,前世的時候,她見過太多這樣僅憑紅口白牙就讓人翻不過身的事情。
姜守正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爹使了銀子也沒有問出來舉報的人是誰。
南家!李家!白家的錢莊可都發(fā)現(xiàn)了假銀錢!可為什么獨獨指正姜家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