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表兄表妹
拿起信封仔細(xì)的端詳了一番,就上面的字看,這人是個半文盲,十個字錯了三,好在錯的不是關(guān)鍵字,不然信使不知道會把信送到哪里去。
姜守正抻著脖子,逆著光的原因,具體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見黑乎乎的一片。
想問,又礙于這是女兒的私密信件,他一個當(dāng)?shù)母Q探,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不問,心里又不落底,他這寶貝閨女單純的很,若是被人騙了可怎么辦?
姜寶珠自當(dāng)沒有看見姜守正的糾結(jié)。
拆開信的剎那,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從沒有見過誰,把信寫的這樣標(biāo)新立異,與眾不同,又是圖又是字的。
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隨手遞給姜守正:“爹看看。”
姜守正剛伸出手,又快速的縮回來,:“這不好吧?雖然我是你爹,有監(jiān)護(hù)你的責(zé)任。
可爹是個開明人,不阻止你交朋好友,只有一點別被人騙了?!?p> 若是忽略他下垂的眼簾,定認(rèn)為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姜寶珠差點被姜守正別扭的樣子逗樂了,“爹若是不想看,女兒也不強(qiáng)求!”說話間,將信紙順著原來的折痕折好。
姜守正巴巴的看著姜寶珠手中的信紙,怎么不安套路出牌,再ya ge /ya ge他一下?。?p> 可他畢竟是個商人,應(yīng)變能力極強(qiáng),伸手拿過姜寶珠手中的信紙。
“囡囡想跟爹分享秘密,爹若是駁了你的心意,想必囡囡會難受?你娘泉下有知,定然會生我的氣,怪我惹囡囡傷心了?!?p> 姜寶珠:“……”
她爹兒的臉皮越來越厚了,竟然拿娘說事。
姜守正拿著信紙,是橫著看一會兒,豎著看一眼,三五分鐘過后道:“這信是誰給你的!”
“春桃!”姜寶珠老實回答。
姜守正將手中的信紙拍在矮幾上,臉色不怎么好看?!澳阕婺干×耍 ?p> 姜寶珠是魂穿到原主的身上,死而復(fù)生后,除了宋姨娘和姜多來看過她外,在無別人。
突然冒出個祖母,讓她驚訝不已,可是她不敢說,也不敢問,所以把信給姜守正看。
聽他說出這樣的話,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爹!”
一聲爹讓姜寶珠喊的千回百轉(zhuǎn),似有千百情愫在心頭縈繞。
“囡囡別怕!”姜守正抬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姜寶珠的后背,“爹在!”
姜寶珠又是一愣,姜守正為什么會這樣說?莫非原主和她的祖母,有不可對人說的故事?
抓心撓肺的好奇。
“爹!家里給你來信了嗎?”
家里指的是姜多,指的是姜管家。
姜守正這才回過神來,不對??!他娘病了,沒有道理沒人給他來信?。?p> “囡囡,會不會有錯?你祖母有病這么大的事,姜多不可能不給爹來信,就算他不給爹稍信,姜管家也不可能不告訴爹,除非你祖母得的是小病?!?p> 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小病春桃也不會在信里獨獨說這事。
姜寶珠一邊聽姜守正說,一邊琢磨他的話。
江小寶在她的懷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不時的發(fā)出輕鼾聲。
姜守正從她是懷里接過江小寶,把他送回他的房間。
姜寶珠拿起信又重新看了一遍,床上躺了一個人,標(biāo)明“老夫人!”
一個女人端著一個碗,女人頭上標(biāo)著“一娘”碗的上方標(biāo)注著“要”
就她理解的意思是,老夫人有病,姨娘侍疾。
靈光閃現(xiàn)會不會是……
她扭著身子看向姜守正,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說,在爹的面前有什么可說不可說的?”
姜守正邊說邊又坐回到剛才的椅子上。
“爹,你說春桃要表達(dá)的意思,會不會是宋姨娘給祖母下毒?”說完這話姜寶珠巴巴的看著姜守正,唯恐他想歪了認(rèn)為自己誣賴宋姨娘,怎么說她也是他的女人,姜多的娘。
姜守正默了片刻道:“宋姨娘是你祖母的親侄女,這些年若不是你祖母照看著,這個家豈能容下了她?爹猜想若她不是腦袋生病了,不會自斷生路,害你祖母?!?p> 宋姨娘竟然是姜守正的表妹?
姜寶珠默默的消化著這一信息,表妹表哥,青梅竹馬,姜守正為什么那么不待見宋姨娘?甚至有對待仇人般的感覺。
究竟是什么事情惹惱了爹?謀害主母?半夜爬床?迫害原主?挑撥離間?
這一刻她的腦袋就跟轉(zhuǎn)軸一樣,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各種假設(shè)層出不窮。
“再等兩日,”姜守正沉默了片刻有道。
“若是家里還沒有來信,就回去看看?!?p> 說到這里臉上流露出愁容來,這里的案子還沒有了解,若是回去了后續(xù)怎么辦?
姜寶珠知道姜守正的顧慮,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不然我回去吧!若是沒事更好,若是有事我再讓您回來解決?!?p> 姜守正想想也行,一來一回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那時候,估計這邊的事情也了結(jié)了。
“后天是江老夫人的壽辰,若是還沒有信,你就回去,新買的院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明天咱們就搬過去,你看看還有什么缺的?!?p> ……
寬大的八仙桌上,雕著盤龍鎏金的燭臺,紅燭跳躍。
橘黃色的光亮?xí)炄局鴷康拿恳粋€角落。
交叉的人影不時的觸動一下。
“老四的手伸的可是夠長的,都跑到江南了,我還沒有死呢?真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了?”
江慕南可不敢接話,怎么說也是皇帝的兒子。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竟然發(fā)現(xiàn)靴子破了個洞,足袋也破了,大腳趾頭露在外面,活動了一下大腳趾頭,想著是什么時候破的!昨早晨還沒有破,那就是上寒山寺的時候。
不知怎的,就想到后山石壁里的事情,老臉一紅,也不知道那死丫頭有沒有看見?
“成天喊著非貴蘭不娶,他能不知道什么叫男女大防,授受不親?生在帝王家哪個是糊涂的?稍有不慎就惹了風(fēng)流債?”永貞帝的聲音又拔高了兩分。
“就那個小商女,要長相沒有長相,要身材沒有身材,聽說臉上還長兩個麻點,他能失了分寸救人?”
江慕南這會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皇上什么時候也八婆了,連人家臉上長幾個麻點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