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燦心情相當(dāng)愉快的回了君家,剛剛許言對她說的話她都牢牢記著了,現(xiàn)在她只要想想以后這君家是自己的,內(nèi)心就開心的不得了。只是可惜了,馬上她就會被打回現(xiàn)實。
“哎?大伯父大伯母都在啊!”
許燦燦開門就看見,碧君和抱著碧溪的林如坐在客廳中,臉色陰沉。
“大伯母你怎么哭啦?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許燦燦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還想繼續(xù)扮演自己善解人意的樣子。
“啪!”林如打開了許燦燦準(zhǔn)備抱自己的手。
“你竟然還有膽子回來,你怎么還敢碰我?你怎么敢這么對待我家溪溪???”林如盯著許燦燦目光兇狠,像護(hù)崽的母獸。
許燦燦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了些許慌亂。難道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不,這不可能??!
“大伯父大伯母,你們怎么了?你們說的,燦燦不明白?!奔幢阒懒俗约阂呀?jīng)敗露了,可許燦燦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碧君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近她。許燦燦有點顫抖的看著這個平時雖然不茍言笑,但也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任何苛責(zé)的大伯父。她,害怕他。
“你以為你的把戲真的那么成功嗎?那么卑劣的小伎倆,我真沒看出來嗎?”
許燦燦驚慌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她驚慌的往后退了幾步,卻一不小心被自己絆倒了。
“本來?,我君家多你這么一個不多,少你這么一個不少,養(yǎng)了也就養(yǎng)了?!北叹咴谒拿媲熬痈吲R下的看著她。
“我碧君女兒也是你這種貨色能欺負(fù)的。誰給你的膽子來我這撒野?是你自己,還是你爸,許言!”
許燦燦在從他的嘴里聽見自己父親名字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經(jīng)崩潰了。畢竟就算她心機(jī)再深,他也僅僅只是個四歲的小女孩兒。
當(dāng)被人得知自己與父親那看似完美的計劃,其實早以被人看穿的時候,許燦燦她內(nèi)心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眾人面前一樣羞恥。
“不,我沒有,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痹S燦燦哭喊著。
“切!”碧君嘲諷的望著她?!澳阏嬉詾槟闶莻€小孩兒,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嘛?!北叹笸肆藥撞剑罢媸翘煺娴目梢匝?!”
“不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許燦燦還在垂死掙扎,仿佛只要她死咬著不松口,他們就拿她沒辦法呀。
被抱在林如懷里的碧溪看著許燦燦這么一副不掀棺材不掉淚的樣子。真是蠢貨一個,虧我還浪費自己的時間算計你,嘖嘖嘖,就是這樣一個貨色啊!
“你最好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過來!”碧君不給許言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就掛了電話。
許言心下一緊,他知道了。等他到了君家,只看見自己的女兒癱在地上,而碧君一家人只冷冷地看著她。
“終于來了啊,還以為你都不敢過來呢?!痹S言不敢吭聲。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rèn)啊,我還以為有膽子啊,有多肥呢?”碧君好笑的望著嚇出一身汗的男人。有膽子算計自己,這會兒卻怕啦。
“大哥這,這都是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北滔浦@父女兩個一模一樣的做作樣子,嫌棄的撇撇嘴,果然是親生的。瞧,這不要臉的程度也是一模一樣呢。
“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就說是誤會啦,嘖嘖嘖!”原本,碧君就是瞧不上許言這種人的,現(xiàn)在瞧他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就更是看不起了。
“我今兒也沒打算對你們怎么樣,畢竟你還喊我一聲哥不是!”許言一聽眼神一亮,這是打算放過我們了。
“但是啊,我這人有個毛病。”一句但是,讓許言的心懸在了半空。
“你們算新聞也就罷了,還敢對我的溪溪下手。這筆賬你們打算怎么還啊?”
“我們沒打算把溪溪怎么樣,我也是溪溪的舅舅呀,我怎么可能舍得讓她怎么樣呢?”許言連忙表忠心。
“哦,是嗎?那我家溪溪胳膊上的傷是自己掐的嘍?!?p> “這,這,我也不知道?。 痹S言許是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不夠誠懇,忙又說“肯定是燦燦比較調(diào)皮,不小心掐到了溪溪而已。小孩子嘛,總是調(diào)皮得很?!?p> 碧君更加鄙夷的看著他,這種人竟然把錯都?xì)w結(jié)到自己的孩子身上,真是人渣中的人渣,垃圾中的垃圾呀!
“夠了,我也沒打算再給你們繼續(xù)廢話下去?!北叹驍嗔怂蛩憷^續(xù)獻(xiàn)殷勤的話。
“今天叫你過來只不過通知你一件事?!?p> “從今天開始若是讓我再聽到你打著君家的名義到處行事,那后果你是知道的?!北叹D了下,許是覺得還不夠解氣。
“還有之前看在我家老爺子分面子上面給你們家的那處房產(chǎn),從今兒開始,你們就給我搬出去。”
許言一聽,這是要讓我們家搬到大街上去啊。
“別啊,大哥。他哥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求求你給我們下一條生路吧!”隨后又看見癱在地上的許燦燦,把她扯在懷里。
“燦燦還這么小,你怎么忍心讓他一個人流落街頭???”
“大哥我求求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p> “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北叹怀车臒┰?,不耐的將糾纏不休許言踢開。
“他小。管我什么事?”許言聽見碧君這么冷漠的話,求饒的聲音被噎在了喉里。
“你你,你可是他的大伯父??!”許言不可置信的望著碧君。
“我再跟你說最后一次了,我君家只有我這么一個獨生子??蓻]有什么別的阿貓阿狗可以過來當(dāng)我的親戚?!?p> 許言還想說什么,卻被碧君打斷。
“老丁?!惫芗衣劼曏s來?!鞍阉麄儍蓚€給我丟出去。”
碧溪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便宜母親的懷里,終于啊,把礙眼的東西趕出去了。
也不管他們父女在外面叫的有多兇,哭的有多慘。君家大門始終緊緊閉著。
本來打算一步步慢慢蠶食掉君家,把所有的一切據(jù)為己有。怎么會料到?別人早就把他們的小算盤看得清清楚楚了。
縱然他們的小算盤打得再響,也抵不過別人的一早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