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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可否回首

第三十七章

歲月可否回首 李伊書 2036 2021-03-18 23:54:12

  可能一句話很適合沈亦,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場景,那時的我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你后來會對我如此重要,我在想,可不可以用我自以為的執(zhí)著換得你短暫的回頭,但好像失敗了,喜歡上一個人,只用了一瞬間,放下甚至忘記一個人不知道要多久。

  風漸漸大了,天氣變化很快,下起了小雨,點點滴滴、歪歪斜斜,李錦年雙手擋著頭急促地回到宿舍,抖落了一下身上的雨滴。

  熟悉的鈴聲響起,李錦年把手隨便往身上擦幾下就拿出手機,清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響起;“阿墨,嗯,今天下午剛比賽完?!?p>  她一只手拿著手機,一邊走向窗臺,剛好風就吹了進來,衣袖都被吹得張揚了起來,她連忙拉上窗簾,關上窗戶,耳邊傳遞著王予墨疏朗、低沉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溫柔;“小年,我回學校了,我自己估計可以拿一等獎。”

  李錦年聽見這個消息,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彌漫了大半張臉,呵呵地笑了起來;“阿墨,我也是,今天的狀態(tài)很好,我覺得?!?p>  李錦年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手機,就那么糯糯地和王予墨聊畫室的趣事,聊比賽自己粗心的細節(jié),一邊打趣自己,一邊不厭其煩把自己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王予墨說,電話的另一頭,王予墨也是安安靜靜地聽著,聽見李錦年生活上犯迷糊的事情,也會嘮嘮叨叨幾句,又溫柔地詢問她的點點滴滴。

  回到N市的家里,沈亦掏出口袋里的煙,叼上、點火,下顎弧線立體,整張臉棱角分明,合上手機,順手丟在茶幾上,動作流暢自然,極度隨意,苦笑了幾聲,放松的狀態(tài)攤在沙發(fā)上,經(jīng)年累月呆在鬧市,和一群地痞流氓無所事事的痞氣一點點散發(fā)出來。

  沈亦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漠然地抽著煙,彈了彈煙灰,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地把煙捻滅,扔進煙灰缸里。

  他拿起傍邊的電話,按了一串曾經(jīng)的自己以為永遠不會按的數(shù)字,電話兩秒就接通了。

  他低沉地說了三個字;“我愿意?!本蛼鞌嗔穗娫?。

  他跟隨著李錦年在整個蜀省頂多一個月,而且還是遠遠的望著她,沒怎么眼神接觸和說過話,真的聊天、面對面的日子少之又少,他漸漸地居然想到了余生,想要一輩子這樣下去。

  就是那個想法,讓他害怕了,本就沒有結果,他們之間沒有甜如蜜,沒有戀人之間的溫馨時刻,甚至連朋友的淺談和愉快交流都沒有,都是他自己一廂情愿,回想起來他的心臟忽然有些酸痛。

  即使如此,他也愿意陪她走一個又一個城市,心底為她加油打氣,甚至連她住的地址都偷偷摸摸尾隨清楚了,有一天夜里睡不著,在她住的樓下守了一夜,好像遲來的懵懂、青春的愛戀一下子占據(jù)了他整個心臟,一團火把自己燒了,對方連影都沒瞧見。

  “李錦年,我可能會反悔哦。”

  聲音很低沉帶著壓抑克制的偏執(zhí)。

  他起身,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紅酒,開瓶器打開之后,一骨碌就往嘴里倒,沒多久就剩下小半瓶,懶散地癱在真皮沙發(fā)上,酒氣熏得一雙眼睛又明又亮,一滴淚劃過右眼角,他是私生子,從小就知道,可就是這樣,他從來沒怨過她那個總是自怨自艾長得風情的母親,他一直怨恨的只有那個出軌沒有責任沒有擔當?shù)乃^的“父親。”

  鳳凰男一個,呵呵呵,美名其曰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受委屈,卻讓一個明艷動人的女人為情所傷,一直郁郁寡歡,心有郁結,沒幾年得肝癌去世了,有什么好,沈亦最恨自己的眼睛,眼波流轉的多情像他那不負責任的父親,就是那一雙眼睛,深情地望著一個女人,會讓女人以為眼里只有她一個人,讓向往愛情的女人以為自己就是眼前男人的全世界,這種欺騙性,讓他的母親一輩子都活在一個虛假的夢里,直到死亡,他的母親都以為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可笑至極的事,帶著期待想見的人,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沒見到,卻帶著微笑離開人世。

  有時候,欺騙一個人不要騙一時,最好騙一輩子,那才是最好的謊言,一輩子的謊言在一定程度上也叫做事實,可是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沈亦知道那個男人沒有騙他母親一輩子的打算,是她母親活在虛構里,即使那樣,也為情所傷,郁郁寡歡一輩子。

  可笑之極的是,他的眼睛如此像他,所以痛恨一個個貼上來的女人,每當看著那些女人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眼睛,他恨不得挖掉自己這雙眼睛。

  桃花眼易受情傷,他從來不信,心是硬的,血是冷的人,怎么可能會動情,從前不信,直到現(xiàn)在,他信了,就那么一眼,卻讓他深深地記在了心里,第一眼就喜歡的人,怎么可能只期待做朋友。

  有人說,有一種初見,叫一見鐘情。有人把它分為兩種,一種是被瞬間的賞心悅目所導致的占有欲,還有一種是情意相投下的相見恨晚的情愫,就像張愛玲所說的,于千千萬萬人之中,遇見所遇見的人,在時間的無涯上,不早不晚,剛好遇見你。

  對于沈亦來說,他不知曉是否是對的時間,但是注定了就那么一瞥一瞧,他可能終生難忘。所以,他不想放棄,只要不違背道德,不違背良心,他愿意去爭取,所以他要有足夠的資本,那個資本,可能只有一個人能給他,最不想做的事能夠去做,只因為一個人,那個人還從未正眼看過他,他在沙發(fā)上苦澀地笑了,起先是輕微的笑,漸漸地越笑越大聲,在空擋的屋子里顯得格外奇怪。

  李錦年和王予墨聊著聊著忘記了時間,快到凌晨才放下手機,想起兜里的一個禮品盒,她輕輕拿出來,是一個很精致的耳釘,藍色的,在燈光下金盈剔透,她輕輕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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