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喜歡有一個信仰支撐自己,不至于讓自己像行尸走肉,所以有很多人信佛,可是?人拜的是佛像還是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處于宇宙之中,人生的長度在這里似乎都是凝固的,在漫長的時光流逝下,消逝的時光是無法停留的,未來的時光也抓捏不住,這種混沌的狀態(tài)下,能將我們包裹其中的只有各式各樣的欲望,這些欲望像怪物一樣吞噬著我們的精力和時間,就像一個牢籠,七情六欲中,最難承受的就是愛情,只要心動,就像站在懸崖之上,即使仰望浩瀚的星河,也會有跌入谷底的危險。
車?yán)锓浅;野?,只有李錦年的啜泣聲和無聲的淚,沈亦皺著眉頭,聲音有點啞和磁性,像是一塊冰敷在火爐上;“至于嗎?”李錦年抬頭,臉上的淚痕很多,因為太過壓抑和痛苦,額角出了一層汗,眼神卻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讓沈亦有些意外。
沈亦抬手想揉揉她的頭發(fā),被躲過了,輕嘆一聲。李錦年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平靜地看了沈亦一臉,然后收回目光,冷淡說到;“一切都是巧合還是人為?”沈亦不知怎么,忽然笑出了聲,那個晚上,他只是無所事事地看見了站在前面的女孩一眼啊,平靜的面容下是數(shù)不盡的無所謂的從容,他看出來了,讀懂了,卻要了他所有的興趣。
沈亦垂著眼從頭到腳地掃了一下李錦年,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勾唇笑出了聲,李錦年被那突兀的笑聲弄得有些意外,人往后縮了縮,冷淡地說到;“是,我的人跟蹤過他,但他如果沒有留情,會是你看見的場面?”沈亦笑了,認(rèn)真說到;“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個樣子,卻是為了一個男人?!?p> 李錦年置若罔聞,靠著車窗,低著頭,輕輕說到;“送我回宿舍吧?!痹诶铄\年的人生里,極少數(shù)極少數(shù)會對一個人產(chǎn)生,產(chǎn)生依戀和依賴,一旦開始,就是她恐懼的來源,很多話,她不想說,心臟處火燒火燎的痛讓她沒有精力說什么。人在極度的傷痛下,是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哭不出來,所以原諒她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應(yīng)對眼前這個冷漠,骨子里卻是赤裸裸的熱情的男人,畢竟喜歡她真的太辛苦了,這一方面,她有自知之明和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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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予墨醒來的一刻就知道身邊的人不是李錦年,他的小年不會噴濃烈的香水;“為什么?”王予墨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慕蘭精致的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隨口說道;“因為這樣可以靠你很近啊?!?p> 天生的直覺告訴王予墨肯定出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唇邊閃過一抹冷笑,語氣夾雜著微諷;“我想知道小年來過沒?”面對著王予墨直直的目光,慕蘭有些受不住,迅速移開眼神,低聲說道;“沒有,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聯(lián)系我,并說好今晚我在這里等你,你被扶下車就一直待著我身邊,我沒留意?!?p> 王予墨漸漸地抱起了胳膊,淡淡地看著她;“有意思嗎?”
慕蘭看見了他眼底的暗沉,站了起來,抿嘴說道;“什么意思?王予墨,本小姐喜歡你,像是倒貼著厚臉皮,舔狗一般的嗎?我只是其中的一個小爆炸點,更多的是你小心肝身邊的人?!?p> 王予墨使勁地按了按頭,混沌的大腦才慢慢清醒過來,從兜里拿出手機(jī),頁面的白光在昏暗的路燈下有些刺眼,頁面安安靜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訊息。
王予墨正想著,手機(jī)鈴聲響了,屏幕上的三個字瞬間占據(jù)了他所有的情緒和心力?!鞍⒛?,你在哪里?”電話那邊說話的聲音非常的空靈,卻顯得有些疲憊,王予墨閉上眼睛,靜靜感受小年的話語,不知怎么脫口而出一句;“在宿舍睡著了,剛醒?!?p> 安靜,突如其來的安靜停頓了幾秒,那道聲音太疲憊了,疲憊地讓王予墨有些澀意;“你睡了好幾個小時呢?”王予墨揉了揉太陽穴,輕柔地說到;“我下午看文獻(xiàn)看累了,可能睡久了點?!?p> 李錦年在電話的另一邊靜靜地聽著,沒有接話,突然笑了,噗嗤一聲,意味深長說了句;“為什么?”
王予墨還沒有回答,只聽見了她掛斷電話的一聲嘟,屏幕上顯示對方已掛斷。
不知道為什么,王予墨的心情像是被放在火爐里炙烤一般,翻來覆去,無法言喻,心里短暫的閃現(xiàn)過一絲疑惑,更多的卻是她的小年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