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亮的十萬大軍,駐扎穆倫多爾大沙漠邊界七八天了,經(jīng)過休整,十萬大軍全都武裝待發(fā),而且不論人或馬都配套了一種通明的面罩,可以直接套在腦袋上,能避免在風(fēng)沙打的人睜不開眼睛,嗆得人無法呼吸。,
向?qū)ш惔筚F對面罩贊不絕口,自從從事沙漠向?qū)б詠恚€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直夸是個神奇的發(fā)明。
劉天亮吩咐這種面罩只能用在沙塵的天氣里,并且一人一份,一旦丟失后果自負(fù)。
孫珞瑜和小青將將面罩都收藏好,然后戴著一頂遮陽帽,遮著白面紗,各自一匹駱駝和馬,攜帶著水和干糧,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等一聲令下出發(fā)。
二次刺殺李飛沒有成功,孫珞瑜耿耿于懷。
只要一天不除掉仇人,她就感覺有愧于師父。
面對著茫茫沙漠,孫珞瑜想,也許這就是老天特意安排,讓她跟著十萬大軍再一次踏上征程,去尋找合適的機會,殺掉仇人,為師父報仇。
要走出穆倫多爾大沙漠,陳大貴說怎么也得三四十天左右,沙漠里早晚溫差大,白天炎熱無比,駿馬馳騁疆場沒有什么能比的了它,但是在沙漠里,它的蹄子那么小,馱著糧草和水,根本不適合在沙漠里長途跋涉,更何況沙漠環(huán)境還那么惡劣;而相比較之下,駱駝就比較適合在沙漠里行走,具有沙漠之舟之說,所以他建議李飛在當(dāng)?shù)囟噘徺I駱駝用于運輸糧草和水等物資,而且,在風(fēng)沙橫行時,它還能具有保護人的能力。
沒有糧草和足夠的水,十萬大軍怎么能過去這浩瀚的沙漠?過不去沙漠,還談何去邊關(guān)趕走鄰國的侵略者?
李飛把向?qū)f的一切向劉天亮做了匯報,得到他的贊成和大力支持。
可問題是沒有錢財,怎么購買駱駝呢?李飛一籌莫展。
劉天亮也在愁這個問題,背著雙手在李飛面前走來走去,沒有運輸?shù)鸟橊劊f大軍的糧草根本運不走,而且要走那么遙遠(yuǎn)且艱苦的路途,沒有糧草食物等做支撐,寸步難行,一切都是空談。
劉天亮皺緊雙眉,一時有種心急火燎地焦躁,他背著手轉(zhuǎn)了幾圈,突然腦袋里靈光一現(xiàn),立即舒展眉頭,喜笑顏開地對李飛說,你只管去尋找貨源,錢的問題他來解決。
李飛一頭霧水,他知道朝廷除了給他們糧餉等開銷之外,沒有多給一分錢。
“咱們不是有軍餉么?”看著李飛疑惑不解的樣子,劉天亮笑了。
“你想占用軍餉?”李飛愣了愣,隨即說,“萬萬不可!如果到時候給那些士兵發(fā)不出來軍餉,恐怕還沒有到達邊關(guān),人都跑光了,仗還如何去打?請總帥三思而后行!”
“你說的是個問題,不過我想了一個辦法,讓他們心甘情愿地乖乖就范。”隨后劉天亮很得意地說出心中的想法······
“這算是什么辦法?”李飛用疑問的眼神看著這位主帥,“那些當(dāng)兵的,都是為了那些軍餉才來應(yīng)征入伍的,到了日子發(fā)不出來軍餉,他們還能安心跟隨咱們打仗么?”
“要知道咱們購買駱駝并不是盲目的購買。咱們用的急,就要稍微略高于市場價,人家才能愿意大批量賣給你。這樣購買以后,這里的駱駝數(shù)量急劇減少,這樣我們就壟斷了市場,再說,我們?nèi)ミ呹P(guān)打仗時間不會太長,也就幾個月的時間,當(dāng)我們再一次回來時,把這些駱駝在投放到市場,低價來高價走,就會賺個差價,這些差價來的錢,就是咱們給那些當(dāng)兵的利息。用他們的軍餉買駱駝,就當(dāng)是投資做買賣,他們能不答應(yīng)么?何況只占用他們的一部分軍餉而不是全部,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做也有風(fēng)險,萬一賣時比買過來的價格還低呢?”
“你說的情況也可能發(fā)生,不過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你想啊,咱們現(xiàn)在大批量收購,肯定有不少的人要賣,咱們買的多,市場駱駝就少了,然后價格自然拉高,我們回來怎么也不能以原來的價格出手。所以你擔(dān)心賣的比原來價格低是不能發(fā)生的。這就是投資做買賣,當(dāng)然,投資做買賣就會有風(fēng)險,你要了解人人都有賭的心理,特別這些來當(dāng)兵貧窮的男人們,就更好賭。因為都已經(jīng)差到當(dāng)兵上戰(zhàn)場的這份上了,所以他們更會夢想有發(fā)財?shù)哪且惶臁!眲⑻炝列赜谐芍竦乜粗铒w說。
“主帥經(jīng)商一定是個成功的商人!”李飛聽了暗自佩服,然后轉(zhuǎn)身下去吩咐手下去購買大批量的駱駝,十萬大軍的糧草,可不是一兩匹駱駝就能辦成的。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在一個明朗的早晨,劉天亮一聲令下,一只大軍和幾百匹駱駝載著給養(yǎng)浩浩蕩蕩進軍渺無人煙的大沙漠。
“公子,這么荒無人煙的地方,什么時候能走出去???”還沒有走上半天,小青就在一旁嘀嘀咕咕,“公子,你好奇怪啊,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長途跋涉到這個鬼地方來,為什么啊?”小青坐在駱駝上牽著馬。
“閉上你的嘴巴,走你的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目光所觸之處,都只有一個顏色。孫珞瑜看著遠(yuǎn)處黃沙漫漫,一直延伸到地平線。
“公子,你變了,變得我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
“變了?”孫珞瑜聽到小青這么一說,不由一愣,“我還是我,哪變了?”
“你的皮囊沒有變,變的是你的性情,你變得沒有以前那么率真,變得性情古怪,變得有時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彪m然小青被一塊白面巾遮住臉,可是孫珞瑜不看也知道,此刻她正嘟著嘴巴。
孫珞瑜沒有再問下去,不過,聽到小青那么一說,心中不禁一怔。這讓她想起自從看到師父慘死了的那一刻起,她就肩負(fù)著要替師父報仇的一種重任。這種重任壓在心里,她怎么快樂的起來?師父的仇一天不報,她就一刻也松懈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