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要不要來一次瞞著全天下人的偏愛
“剛剛是不是有人過去了?”一個侍衛(wèi)對旁邊的侍衛(wèi)說道。
那侍衛(wèi)白了他一眼,那不是廢話嗎?那么大的一個姑娘身影,他又不是眼睛瞎,怎么可能看不見,仔細想想,除了小將軍的未婚妻,誰也不會這么大的膽子來看小將軍了。
他們都是明白人。
謹記著將軍和夫人說過的話。
戲要做,可是水也放。
“噓,哪里有什么人啊,是不是沒有睡醒。”
那人接受到信號,隨即笑著撓了撓頭:“是啊,是啊,小將軍啊真是太倔強了,嘖,沒有想到還是一個癡情種呢?”
金若棠雖然來過別苑,卻不知道左時越到底是在哪個房間里面,她第一次做這般偷香竊玉的事情,出了不少的岔子,不過她找人的心急,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侍衛(wèi)一副裝作瞎子的模樣。
等得百無聊賴的小將軍終于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他看了看床上的繩子,然后給那房梁上的暗衛(wèi)一個眼神,暗衛(wèi)頓時理解,下來快速地將繩索重新綁好,然后利落地從窗子飛了出去。
正好金若棠進來了。
她一眼就看見了被綁在床上的左時越,關(guān)好門之后金若棠連忙上前,左時越看見金若棠似乎很是震驚:“糯糯?”
還沒有走遠的暗衛(wèi)聽著這一聲真情實意的稱呼,神情一僵,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的小將軍是一個戲精?
而且不對啊,為什么要在金若棠面前演戲呢?在皇帝面前演戲就可以了啊,小將軍這是在做什么?苦肉計還是什么?。?p> 一個打了許多年光棍的暗衛(wèi)非常不理解左時越的騷操作。
金若棠卻是沒有想到這么多的彎彎繞繞,她連忙幫左時越解了綁,絲毫沒有注意到左時越的手腕連紅都沒有紅一下,她滿眼關(guān)切倒是叫左時越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想逗逗她,可是見她一副要哭的模樣,左時越也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
可是小丫頭的嘴皮子可是比他快多了,金若棠飛撲到他的懷中,一下子將他接下來的話全部都堵了回去。
糯糯難得這般主動一次。
叫他推開那是不太可能了,只是不知道一會兒解釋的話,糯糯會不會生他的氣???
軟玉在懷,他還能想東想西,他可真不是一個男人。
左時越輕輕拍著金若棠的背,低聲哄弄著:“沒事的,我沒事的,糯糯?!?p> “我聽她們說了,是因為我嗎?”
金若棠語氣委委屈屈的,叫左時越聽見心疼不已,他手中的力氣又大了幾分,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金若棠按在他的懷中,良久金若棠才聽見左時越的聲音:“是因為你,但是也是因為我自己?!?p> “將軍和夫人不同意是嗎?”
左時越幽幽嘆息:“是啊?!?p> 金若棠聽到這話,心中更是焦急,只是她被左時越圈在懷中完全看不見左時越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若是她能看見的話,一定能看見左時越那臉上如同偷了腥的貓兒一般的表情。
她肯定會毫不客氣地給他一巴掌的。
左時越忍住笑,最后卻因為金若棠委屈的語氣功虧一簣,他抬起身子來,輕輕刮了刮金若棠的鼻尖:“傻糯糯,我爹娘上次那么喜歡你,怎么可能會不答應(yīng)你我的親事呢?”
“???”金若棠鼻尖發(fā)紅,眼紅也是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左時越喟嘆一聲,又要抱上來,但是此刻金若棠已經(jīng)回過神來,她雙手抵住左時越的身子,滿眼控訴:“好啊,你剛剛是在騙我呢?”
冷靜下來的金若棠如同神探附體,這時候左時越想要偽裝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手腕上連塊紅的地方都沒有,衣服整整齊齊,身上也沒有被毆打的痕跡,臉上還掛著欠揍的微笑,金若棠想也沒有想直接給了他身上一拳。
未等左時越伸手去抓,金若棠已經(jīng)站了起來:“虧得我著急忙慌的過來,結(jié)果你卻騙我?!呸!果然沒說錯,你就是一個心黑的?!?p> 左時越被金若棠的態(tài)度弄得一愣,不過就是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怎么地他軟軟的糯糯就成了這小潑婦的樣子了?到底是誰,是誰在糯糯面前亂嚼舌根子?
太過于了解左時越,金若棠一打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她不著急不著慌地說道:“怎么,我爹說的,你也有意見嗎?”
左時越難得吃癟,他笑了笑,這笑中多有討好:“哪里啊,哪里有意見啊,是我不好,不該騙你的?!?p> “哼!”金若棠撅著小嘴,“說說吧,怎么回事啊,前些時日才走了,這些時日就回來了?”
“糯糯不歡迎我回來?”
左時越下床走到金若棠的面前,他看她,她就躲開,他再次看過去,她再次躲開,最后金若棠沒轍了,踮起腳來捂住了左時越的眼睛:“看什么看,我可沒有叫你看。”
“我看啊?!弊髸r越一把抓住了金若棠作怪的手,輕輕一笑:“爹娘不放心你和伯父在京中,如今赤霄朝貢,邊疆已經(jīng)沒有那般緊急了,他們怕你出危險?!?p> 金若棠心中感動:“可是邊疆一樣很危險,你也該留在他們身邊的。”
“你放心,邊疆只有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趕回去,可是現(xiàn)在我更想待在你身邊?!边@般假象的太平日子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一旦太平的偽裝被撕碎,那酈國再無寧日,他們能相見的日子,怕是遙遙無期了。
說到底他還是自私的。
長著大,說來肆意,實則都被規(guī)矩纏著,這一次他倒是想要真的肆意一次。
不為別的,就為他的終身大事。
“你。”左時越說起情話來,一套又一套的。
“你先把話說清楚,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原諒你呢,別以為你輕輕松松地說兩句話,剛剛騙我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了?!?p> 左時越摸了摸鼻尖,果然是長大了,不好糊弄了啊。
“一開始我也以為爹娘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后來在回京都的路上我才曉得,這是他們布下的局,皇帝上次為我找侍妾的時候,他們都知道了,只有他們表現(xiàn)出來對你的討厭,皇帝才能越發(fā)穩(wěn)固這樁婚事,不是賜了婚就萬事不愁了。”
金若棠聽完之后這才曉得他們的用心良苦,是她想的太簡單了,不,應(yīng)該說是她將他們想的太正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么配合,放心吧?!?p> “嗯,這一次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著你了?!?p> 金若棠和左時越相視一笑,似乎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