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做個了很是顛倒的夢。
咳咳,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說本上神每日兢兢業(yè)業(yè)按時喂鳥,夜夜艱辛不辭勞苦,斷不至于有什么不滿足,需要在夢中,唔……然而做夢這回事,由不得人控制的嘛!
又或者,我就是給這只鳥欺負的太狠了,以至于在夢里想報復回來所以……
所以我夢見了我們初次見面。
那只焦糊的烏鴉,被我放在大長桌上,不過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竟化作了人身。
簡直豈有此理!
你這么大一頭,我這么小一鍋,讓我怎么燉?
不若……找出內(nèi)丹精元來,燉了吃吃?
嘖,聰明機智如我,聰明機智如我呀~
說干就干,本上神手腳利落得很,三下五除二,他身上那兩片本就給燒得零零散散的衣物就給我扒干凈了,而后我才意識到有些,唔,不妥……
夢里不知怎么的就迷迷糊糊覺得,素日里這只鳥主動的很,霸道的很,從未如此乖乖躺平任我蹂躪。這細致肌膚,柔韌腰肢,健碩胸膛,筆直長腿,嘖嘖嘖嘖……
這觸感,細膩柔滑,我輕撫著他的胸膛,他于昏迷之中扭著頭發(fā)出細微呻吟,這呻吟,輕輕淺淺帶著絲暗啞,撩動心弦。一片紅霞從他胸膛逐步蔓延全身,真讓人有成就感,我便不再克制,翻身壓上。
神志早已凌空飛去,身體在燃燒,噼啪作響,我即將被火焰吞沒。
“錦覓,錦覓……”有人拍我。
嘖,哪有這么不懂事的人?你緩緩。
“起床了,醒醒?這都快晌午了……”
不醒!不要醒,大長腿,唔……
感覺被人從床上抱起,我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肩頭,眼睛酸澀的睜也睜不開。
“先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們?nèi)テ咧靥炜纯??!?p> 我心中一股怒火,將靠過來的東西一把推開:“不吃不吃不吃!我要睡覺!我要大長腿!”
抱著我的手緊了緊,有個聲音陰森森的問:“大、長、腿?”
這一下,我就給嚇醒了。睜眼一看,鳳凰抱著我坐在餐桌前,面色甚是不善。
“唔,呵呵,夫君早?。≡鐍”我訕笑著左右瞅瞅,想看看能怎么逃出此劫。
“你剛才夢見什么了,我看你做夢做的流口水。什么大長腿,你到是給我仔細說說?”
“什么大長腿?沒有沒有你聽岔了,我是說大長尾,對對對,大長尾,我夢見自己長了條毛茸茸的尾巴,真是好可愛??!夢得完全不想醒過來呢~”
他的神色顯然有點復雜,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緊了緊,接著便淡淡的讓我自己用膳,出門去了。這瞬息萬變的面色我也真是嘆為觀止,但沒多想,對著一大桌好吃的誰有功夫想別的呀,是吧?
只是,唉……不知何時才能讓他再這么躺平任蹂躪,真是,遺憾?。?p> 我憤憤的多吃了一籠小籠包,才感覺心里好過了點。
過了一陣子,我忽然發(fā)現(xiàn)禺疆宮少了些很熟悉的面孔。
比方說,小廚房里專司劈柴,喜歡在月夜里用一片樹葉變身的那位貍貓魔侍,據(jù)說莫名其妙的忽然給指派去其他地方了。
還有那個做針線的松鼠精、擔水的金毛魔侍都不見了。
這是為何?
妖娘說:“也不知怎么的,有天魔尊忽然喚我過去,要我把宮里的人理一遍,但凡是……”她瞥我一眼,“但凡是真身里,有毛茸茸大尾巴的,都不許留在宮里?!?p> “毛茸茸的大尾巴?大尾巴……啊,大尾巴!”
……
沒,沒什么大尾巴,你聽岔了。
本宮真的完全沒有在心里腹誹某只鳥是大尾巴狼,完全沒有。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