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二人剛?cè)氪箝T,便有位身穿道袍的小弟子來引路。
“師尊在玉虛宮等候二位多時,二位這邊請?!钡茏庸Ь吹恼f道。
昆侖山上仙霧繚繞,瀑布飄灑。來往的路上獨他們?nèi)耍U研闹杏X得古怪,留了個心眼。
“師尊就在里面,二位請。”小弟子說完,便離開了。
祝昭看著那名小弟子的背影,心中有所懷疑:他身上為何會有一股黑霧?
昆侖近日來多名弟子離奇死亡,很是古怪。而且他們手上都有妖神無煞的標(biāo)志。這昆侖到底有何秘密。
“還不跟上?”燕亭將祝昭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祝昭連忙跟上,壓低了聲音說:“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人有點怪?”
燕亭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昆侖的弟子不是都那樣嗎?”
祝昭給了燕亭一個白眼,問他也是白問。
而燕亭已經(jīng)進去了。
元肅神君見到燕亭來了,連忙起身迎接:“二殿下!咱們又見面了,請坐!”又見后面的祝昭,倒是有些意外她長的這么快。
燕亭客氣道:“神君安好。此番是受錦墨女王所托,送來虛空鏡?!?p> 話音剛落,燕亭抬手施法,虛空鏡躍然于手掌之上。
元肅神君小心翼翼接過虛空鏡,說:“我昆侖之事想必殿下也有所耳聞。可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遠不止殿下所聽到的那樣。”
“神君有話直說便好?!毖嗤な疽庠C神君繼續(xù)說。
元肅神君又說:“想來我與殿下的緣分還不錯,不知殿下可愿留下來小住幾日?”
其實昨日他便發(fā)現(xiàn)妖神無煞有蘇醒的跡象,只是昆侖近來人心惶惶,此時透露這個消息只怕是會引起大亂。
元肅神君看著這位天族不受待見的二殿下,別人或許不知燕亭的實力,可是他卻是清楚得很。
燕亭天賦極高,一萬八千歲的時候便飛升上仙,比當(dāng)年戰(zhàn)神還要早兩千年。若不是因為有個妖族公主的母親,如今的太子之位只怕輪不到旁人。
元肅神君雖然沒有說白,但燕亭心中跟明鏡似的。他說:“多謝神君好意,只是家中無人,我那些花草沒人照料,怕是再過幾日就要成枯草了?!?p> “我這昆侖成片的奇花異草,殿下若是喜歡只管搬走便是?!痹C神君豪氣開口。
燕亭輕笑了兩聲,說:“那便要叨擾神君幾日了?!?p> 元肅神君連聲叫好,連忙叫人安排好了住處。
出了玉虛宮,祝昭便問燕亭:“你為何答應(yīng)留下?”
燕亭解釋道:“我母妃曾蒙元清上神援手才得以生下我,我這算是報恩吧?!?p> 祝昭明了,正好她也想探一探這昆侖山中到底藏著什么古怪。
天色漸晚,被夜色籠罩的昆侖山透露著一種危險的意味。
祝昭盤腿坐在床上,試著運功。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一驚,出聲詢問:“是誰?”
“仙子打擾了,我過來給您送些吃的?!?p> 原來是昆侖的弟子。
祝昭起身去開門,不料打開門那名弟子便倒在了地上,托盤里的飯菜稀碎摔了一地。
祝昭一驚,仔細一看,正是白天為他們領(lǐng)路的那名弟子。她連忙蹲下察看情況。
身體還有一點余溫,應(yīng)該是不久前遇害的。身上沒有一點兒外傷,背后貼著一張傳音符,想必背后之人是定是通過這張傳音符說話的。
祝昭又翻過他的手,只見虎口處綻放著一朵妖冶的黑花。
是無煞的標(biāo)志!
隔壁房間的燕亭聞聲趕來,見到此狀,面色凝重:“沒想到還是發(fā)生了。”
祝昭聞聲望去:“你知道他會死?”
燕亭沉默了一會兒,道:“白日見他時,我便發(fā)覺他身上圍繞著一層黑霧。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快遇害。”
祝昭沉默不語,她也發(fā)現(xiàn)了這名弟子的異樣,可是她沒有能力去救他。
“昆侖山有結(jié)界,我的靈識無法遍布整個昆侖?!毖嗤そ忉尩?,頓了頓,他又說:“如此也算是有了線索?!?p> “你可有頭緒?”祝昭問道。
燕亭搖搖頭,說:“暫時沒有?!?p> 祝昭無語道:“眼下單這具尸體為線索,你打算從何查起?”
“先去看看封印吧。”燕亭抬頭望了望天,說道:“你有沒有被嚇著?”
“嗯?”祝昭面對燕亭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不禁愣了一下,又反應(yīng)過來:“好歹我也活了幾千年,還是見過死人的。”
“就知道你膽子大。”燕亭笑了笑說道。
燕亭話音剛落,突然有一人拔聲道:“十七!”
蕭沅手中的燈籠摔在青石板上,紙糊的燈籠瞬間被火焰吞噬。蕭沅撲倒在白十七身邊,埋頭痛哭道:“十七,為什么會是你!怎么會是你!”
祝昭看著痛哭流涕的蕭沅,用眼神詢問燕亭這是誰。
燕亭看著蕭沅,倒是有些眼熟。這才回想起來,當(dāng)初在幽都山取神木果時見過他。
“這是元清上神座下的大弟子——蕭沅?!毖嗤ふf道。
祝昭點點頭,心中難免愧疚,輕輕走到蕭沅身邊,拍拍他的背,寬慰道:“逝者已逝,你節(jié)哀?!?p> 蕭沅的肩膀顫抖著,他抹了把眼淚,說道:“讓你見笑了。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十七?!?p> “敵在暗,我在明。你別太過自責(zé),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兇手揪出來?!弊U颜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