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淵上神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梗著脖子懟道:“眼瞎也就罷了,居然連心也盲了?!?p> “妖族之心,人盡皆知!就算沒有玉仙一事,妖皇也會向我們開戰(zhàn)!”
“老匹夫!你......”樓羽還欲與仲淵爭執(zhí),卻被容晏喝止住了。
容晏被吵得頭疼,怒聲道:“本君叫你們來是商量對策,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眾仙立刻噤了聲。
“仲淵上神說的不錯,妖皇早有開戰(zhàn)之意,祝昭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罷了?!比蓐汤渎暤?,眉宇之間是驅(qū)不散的陰霾。
被點到名字的仲淵上神,站出來說道:“太子殿下,咱們還是早日準備吧,以免妖族突襲?!?p> 這回倒是沒有一人站出來反駁。
其實眾仙心中都明白,只不過平白憋著口氣,想找個斥責怒罵的對象來發(fā)泄心中怒氣罷了。
天宮的氛圍愈加沉重了,容晏身心疲憊。此刻唯有青蕪和她腹中孩子能給予他短暫的安寧。
“側妃呢?”容晏拖著疲倦的身子走進含芳殿,卻只看到荷夏守在殿中。
荷夏跪在地上,老實回答道:“回太子殿下,娘娘近來嗜睡,剛剛睡下了?!?p> 透過紗帳,隱約能看見床上睡著的人兒。
容晏也不打擾,叮囑了荷夏幾句便離開了。
直到容晏出了含芳殿,荷夏才抬起頭,偷偷張望著紗帳內(nèi)的情況。
她心里害怕極了,還好太子殿下沒有進里面瞧,否則就露餡了。
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鎖春和娘娘怎么還不回來......
這一天一夜可謂是過得十分漫長。
祝昭和燕亭好不容易甩開了妖族的追兵,卻不想又遇上了出來散步的風凌川。
堂堂魔界之主,大晚上的到這荒山野嶺來散步,說出來也只有他自己相信了。
“好巧啊,玉仙。咱們又見面了。”風凌川身著一襲紅色錦袍,立于清風朗月中,笑吟吟地望著祝昭。
燕亭警告性的看了風凌川一眼,冷聲道:“你怎么在這里?”
“自然是......哪里有需要,本君就在哪里。”風凌川故作高深道。
祝昭淡淡瞥了他一眼,收回自己受了傷的手臂,對燕亭說道:“我們走吧?!?p> 燕亭:“好。”
見兩人作勢要走,風凌川豈有不阻攔之理?
“既然受了傷,就要好好修養(yǎng)?!憋L凌川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祝昭一眼,道:“不然可是打不開東皇鐘的。”
祝昭神色一變,警惕地盯著風凌川,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風凌川懶洋洋地往旁邊一靠,道:“天下事盡在本君掌握之中?!?p> “你可知打開東皇鐘的法子?”祝昭又問。
燕亭臉色微沉,沉默著。
風凌川咧嘴一笑,道:“不知?!?p> 祝昭翻了個白眼,拉著燕亭要走。
“慢著,”風凌川又攔住了祝昭,道:“本君說不知,是不知你指的是哪種法子?”
祝昭一臉疑惑地看著風凌川。
他解釋道:“你是要打開東皇鐘放出妖神的法子,還是要打開東皇鐘救人的法子?”
“自然是要救人?!弊U芽隙ǖ?。
風凌川仰頭嘆息道:“抱歉,本君只知道前一種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