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棍似的腳……
怎么可能?爺爺明明說她柔韌性很好的!
她不服氣!
睜眼一看,登時覺得沒眼看自己這慫包樣了,這哪里是鐵棍似的腳,她一雙腿繃得筆直,因為緊張僵硬得跟兩根鋼管似的,橫在打開的車門前,賀律師沒法把她扔進(jìn)車?yán)锶ァ?p> 她嘿嘿一笑,“我爺爺說,立如松,坐如……”
話音未落,她就陷進(jìn)了座位里,頭頂傳來某人冷颼颼的聲音,“別鐘了!哪天給自己送終都不知道!”
嘖嘖,賀律師這張嘴,真不會說話,她可是他救命恩人呢……
而后,她看見賀君與一張冷冰冰的冰箱里猛然之間又傾了下來。
她心里一聲“臥槽”(對不起,畫面太驚悚,不得已冒出了粗話),這種撲面而來的美色,是她不花錢就能享受的嗎?這種畫面的下一幀一般不是親親就是咬死她。
她死死閉上眼睛,不管下一幀是哪種,她都……當(dāng)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吧!
結(jié)果,隨著他美色撲面而來的溫潤清冽的呼吸停在了離她臉一寸之處,而后,咔嚓一聲,那溫潤的呼吸便迅速退開了。
原來是給她系安全帶啊……
“是不是連手都不那么痛了?”身邊的駕駛座有人坐下,言語里帶著諷刺。
???
她鼻端仿佛還殘留著剛才清冽的溫和氣息,有點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至少,剛才還真忘了手疼不疼這種事……
而后賀君與便不吭聲了,她偷偷瞟一眼賀君與的臉色,比剛才更沉更冰了……
她皺了皺眉,嘆息,賀律師的喜怒可真難猜啊,她一個傷患,還要負(fù)責(zé)哄人這種事,說出來好像有點不人道,但是,她一姐做慣了,讓小弟們開心從來是她義不容辭的職責(zé),所以,她一點兒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她想啊想,想到一件事——她打小練舞,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有一回不知天高地厚在小弟們面前表演輕功,直接把腿給摔折了,那回媽媽特別生氣,對著她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表情。
莫非,其實賀律師是出于關(guān)心或者擔(dān)心才這樣板著臉?
雖然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有點兒離譜,但萬一呢?畢竟自己是為了救他……
“那個……賀律師,你別擔(dān)心,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疼,我跟你說,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我從小到大的英雄事跡比這大的多了去了……”
她剛想吹噓一遍自己的英雄事跡,就聽賀律師的聲音再度打斷了她,“我沒擔(dān)心,我只是在思考,如果你死在我車上,我要承擔(dān)什么法律責(zé)任。”
景書:……
不愧是律師,符合人設(shè)!
景書無話可說了,所謂英雄救美,合格的英雄就該深藏功與名
于是她再度躺平閉眼,任賀律師這么一路黑臉把車開到了醫(yī)院。
急診醫(yī)生也被她這傷嚇了一大跳,“小姑娘這是怎么了?傷口這么深?”
景書牢牢記著英雄就該深藏功與名的原則,嘿嘿一笑,“不小心?!?p> “還笑呢!”醫(yī)生要給她處理傷口,才輕輕一碰,景書開始哇哇大叫。